白一一很想一腳踹過去。
電話裡,溫然的笑聲傳來,“哥,一一不想讓我跟你說話。”
“爲什麼?”
顧愷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說話間,眉宇含笑的看着白一一,還伸出另一隻手要去安撫的摸她臉蛋,只不過,被白一一給拍開了。
“然然,你剛纔和一一聊什麼了,她看見我就瞪眼。”顧愷笑着問。
“哥,你什麼意思,我在千里之外,你還怕我在電話裡欺負了未來嫂子不成,不待你這樣的,你還是我親哥哥嗎?”
他這一問,溫然不願意了。
“停,是我的錯,我不問了,你別一長串的罪名扣到我頭上。”顧愷嘴裡雖然這樣說,眼裡卻笑意滿滿。
白一一聽着顧愷求饒的話,也忍俊不禁。
第二天,溫然和墨修塵度假回來,溫錦也從f市趕了回來。
墨修塵和溫然是乘的私人飛機,溫錦和他們的時間相差不遠,只比他們提前了半小時。
便在機場等着他們。
一起回來g市的,還有覃牧,洛昊鋒。
他們兩人,當然是分別從a市和c市回來的。
顧愷和白一一帶着瞳瞳去接機,一羣人,直接去了意品軒,三樓最大的包間裡,熱鬧非凡。
“覃牧,安琳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溫然懷裡抱着的陌陌伸了雙手,要讓覃牧抱,他笑着抱過陌陌,溫和地回答:“她留在家裡陪她媽媽。”
“阿牧,你和安琳結婚也幾個月了,不會是她懷孕了,在家養胎吧?”
習慣說笑的洛昊鋒插話進來,那雙桃花眼裡閃爍着調侃的笑。
覃牧睨他一眼,“你想得太多了。”
聽着他聲音微淡,溫然疑惑地蹙了蹙眉,不知爲何,她有種錯覺,覃牧和安琳之間,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他剛纔提起安琳時,語氣很淡。
“我給安琳打個電話,看她什麼時候回來,洛昊鋒說的也不無可能啊。”溫然故意打趣。
“姑姑,給你。”
瞳瞳拿着一盒巧克力過來,笑眯眯地遞給溫然,溫錦笑着接過,打開盒子,遞給溫然一顆巧克力:“然然,阿牧不讓安琳來,那肯定是像阿鋒說的那樣。你也別打電話問了。”
“哥,曉茶知道你今天回來嗎?”
溫然看了覃牧一眼,從他面上看不出什麼來,她放棄了再繼續追問安琳,轉移話題地問溫錦。
溫錦搖頭,“不知道。”
似乎猜到下一句溫然要說什麼,溫錦又補充道,“然然,你可別給景曉茶打電話,讓我清靜兩天。”
對溫錦而言,景曉茶比五百隻鴨子還吵,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哪裡那麼多話,只要她在身邊,溫錦別想清靜。
說到底,還是因爲並非他想要陪伴的人,若是在身邊的是他所喜的,定然不會覺得吵。
溫然噘噘嘴,把巧克力扔進嘴裡,對白一一說,“一一,陪我去洗手間。”
把四個小傢伙扔給那幾個大男人,溫然和白一一外面的洗手間。
洗手間裡,溫然和白一一站在水池前洗手的時候,她眼尖地發現了白一一頸項的吻痕,欣喜地低呼:“一一,你這是什麼?”
白一一見溫然伸手過來,本能的往旁邊退開一步,戒備的眼神看着她。
溫然好笑她的躲閃,眸底閃過狡黠,勾了手指誘哄:“一一,過來我看看,我保證不笑話你。”
“不過去。”
白一一臉蛋有些泛紅,她纔不要讓溫然看呢。
對着鏡子,她伸手把自己的衣領往上拉,心裡罵着顧愷那個混蛋,哪裡不好留痕跡,偏偏留在脖子上,還是衣領難遮住的位置。
“一一嫂子。”
溫然笑着喊。
白一一臉蛋越發的紅了一分,嗔她一眼,罵道:“不許喊。”
“你和我哥是不是那什麼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一一,我天天盼着喊你一聲嫂子,乖乖嫂子,來,讓小姑子我看看。”
“去你的。”白一一臉上一陣發燙。
“你怎麼不是讓我看看,墨修塵在你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跡。”
白一一的話,換來溫然大笑,“一一,我昨天下午是騙你的,這幾天我大姨媽來訪,怎麼可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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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一咬牙,好想掐住溫然脖子,爲了套她話,居然說謊騙她。
包間裡,幾個大男人哄着四個小朋友玩。
墨修塵瞟了眼身旁,離他最近的洛昊鋒,淡淡地問:“阿鋒,你春節的時候出國了?”
洛昊鋒正看着和梓奕剪刀石頭布輸了的顧愷趴下身子,要給他梓奕當馬騎,聽見墨修塵的話,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轉過頭,朝他看來。
從他變了表情,墨修塵心中有了答案。
“你怎麼知道的?”
洛昊鋒的聲音帶着三分落寞,傾身,拿起茶几上的香菸,還沒掏出煙來,旁邊墨修塵就給他奪了去。
“別在這裡面吸菸。”
他把香菸放進抽屜裡,端起酒杯遞給他,語氣溫和平靜,“白筱筱給然然打了電話,是然然告訴我的。”
輕抿薄脣,洛昊鋒眼裡有情緒涌上來,又很快地散了去,只是五官線條沒了剛纔的柔和。
“她說什麼了?”
他盯着墨修塵,漸漸地表情恢復了正常,到底是接管了公司這麼久,比以前更加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墨修塵眸子眯了眯,把他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裡,對於洛昊鋒這麼快地就恢復了平靜,並不奇怪。
“她只是告訴然然,你春節的時候去了d國,碰到了孟柯。”
“我只是去看看,沒有要糾纏她的意思。”洛昊鋒勾起脣角,自嘲地笑。
“嗯,我想也是。”
墨修塵不置可否,對於洛昊鋒的話,他沒有理由不信。洛昊鋒以前自詡風流,沒想到,會對白筱筱癡情如斯。
明知他母親和白筱筱的母親都不會答應他們在一起,他還一次次的悄悄去國外看她,若非太過思念,也不會控制不住自己。
以前的情場浪子,如今變成了世人眼裡的禁慾系男神,c市無數的名媛淑女想攀上白家那高枝,都被他給冷漠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