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卿正打算給吳天一打電話,對方的電話,就打了來。
她在沙發前坐下,平息了一下情緒,才按下接聽鍵,語氣溫和地‘喂’了一聲。
“怎麼樣,你兒子答應和周琳領證了沒有。”
吳天一一開口,就直奔主題,聽到這話,肖文卿剛平息的怒火又升了起來,聲音帶着情緒:“沒有,他剛剛摔門走了,他已經知道了那天晚上,我想毀了溫然,才害得他和周琳上了牀的事,以後,怕是不會聽我的安排了。”
“又是那個溫然!”
吳天一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語氣裡,充滿了恨意和欲除掉溫然的狠戾,肖文卿微微一怔,關心地問:“難道你藥廠的問題還沒解決嗎?”
“哼,解決什麼解決,藥廠怕是保不住了,墨修塵的手段你還不清楚嗎,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纔會一心地想讓我破產。”
“他能知道什麼?”
肖文卿皺眉,墨修塵難道查出了h市藥品事故是吳天一的安排,可是,她並沒有得到消息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總覺得這個墨修塵很邪門,從小到大,我們那麼多機會,都讓他逃過了,如今,還被他步步緊逼,我怕他已經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就算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也一定知道,這些年,有我幫你!”
爲了不被人懷疑,吳天一和肖文卿可是連‘面’都沒光明正大的見過,他們的聯繫,也是私密的,按理,墨修塵不可能會懷疑到吳天一身上,毫無依據嘛!
“他不可能知道。”
肖文卿很快的否定,連墨敬騰都不知道的事,墨修塵怎麼會知道,他這些年一次次地躲過,不過是運氣好!
外加他太過陰險,太會做戲,她纔會真的相信他那方面有病,覺得他的威脅不如從前大。
“不管他知不知道,我都不能坐以待斃下去,墨修塵害我損失了一個藥廠,我一定要從他身上加倍找回來,既然墨子軒那麼愛溫然,不如,我們就讓溫然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吳天一的聲音充滿了狠戾,他對付不了墨修塵,對付他身邊的溫然,總會容易些。
肖文卿眉頭皺了皺,遲疑地說:“我當然想讓溫然消失,可是,她有墨修塵保護着,怕是不那麼容易。這件事,我們要從長計議,決不能像周明富那麼愚蠢。”
周明富要不是那麼愚蠢和衝動,也不會落得今天的地步。
“嗯,這件事當然要從長計議,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着手安排,保證計劃天衣無縫,讓溫然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覺。”
“好,那我等你好消息。”
肖文卿臉上終於浮現出笑容,只要除掉了溫然,那子軒,就會繼續聽她安排了。
“墨子軒那裡,我覺得,應該讓他徹底的忘記溫然,要不然溫然一出事,他肯定會懷疑到你頭上。”
吳天一沉默了片刻,又提議。
“忘記?怎麼忘?”
肖文卿疑惑地問。
“深度催眠吧,我前些天聽說了一個催眠專家,可以給一個人深度催眠,以達到忘記過去的效果。”
“可靠嗎?”
肖文卿有些猶豫,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但不曾經身經歷過,又沒有身邊的人親自試驗過,她怕催眠效果不好,另一方面,還擔心會傷了她兒子。
不管墨子軒多恨她,他總歸是她唯一的兒子。
“可靠,我先了解一下,過幾天再給你回覆。”
溫氏藥廠
溫然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她皺着眉頭,把紙巾扔進旁邊的紙簍裡,這兩天溫度雖然低,但她穿是多,並沒有冷的感覺。
這是誰在念她啊!
剛準備繼續工作時,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微微一笑,按下接聽鍵,聲音輕快地出口:“喂,筱筱!”
“然然,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相比她的輕快語氣,白筱筱的聲音則是有氣無力。溫然聽得一怔,心念電轉,關心地問:“洛昊鋒還沒答應籤合約,還是白叔叔還沒原諒你?”
“兩者都是。”
白筱筱鬱悶極了,她不過是戲弄了一下洛昊鋒,那個男人居然拿合作的事來報復她,最可惡的是,她給他打電話,他不接,發信息,他不回。
“那你好慘啊,筱筱,你不會是要我幫你約洛昊鋒吧?”
溫然想起昨天白筱筱興奮地說她怎樣戲弄洛昊鋒的情景,再聯想起她此刻的模樣,忍不住就調侃了一句。
“然然,我都這麼可憐了,你居然還笑話我,我給洛昊鋒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總不能跑去公司堵他吧,再說,他要是躲我,肯定我去公司也堵不到他的,我怎麼辦啊。”
溫然笑了一聲,又很快打住,關心地道:“這樣吧,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裡,看他想你怎樣賠禮道歉,要是不太過份,你就答應了?”
“嗯嗯,小女子能屈能伸,我一定答應,大不了下次再把仇報回來!”
說到最後,白筱筱又瞬間滿血恢復了戰鬥力,‘下次再把仇報回來’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好!”
溫然爽快地答應,說一會兒給她回話,便掛了電話。
這次,她直接撥了洛昊鋒的號碼,沒有經過墨修塵。昨天給墨修塵打電話,他已經表了態,說和白氏的合作,由洛昊鋒全權負責。
她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爲難他,便直接越過了他。
電話響了四五聲才被接起,洛昊鋒清朗悅耳的聲音傳來:“喂,溫然,找我有事嗎?”
溫然笑了笑,也不和他兜圈子,直奔主題:“我聽筱筱說,她得罪了你?”
“是嗎?她是不是很得意的告訴你,她找了個又肥又醜的花癡女,扮得自以爲風騷妖嬈,試圖把我睡了?”
洛昊鋒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然後語帶嘲諷地問。
溫然嘴角抽了一下,自動腦補着洛昊鋒說的畫面,又覺得很可笑,她咬了咬脣,沒敢笑出來,而是十分真誠地語氣說:“怎麼會,她懊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