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想我沒有!”
快到機場的時候,溫然給白筱筱打了電話,讓她出來,因爲難找停車位。
白筱筱一上車,就撲過去緊緊地摟住溫然,把身上的汗臭味全都傳染給她,溫然被她勒着脖子,頓時皺眉,伸手推開她身子:“筱筱,你先放開,我要被你勒死了。”
“然然,你都不想我嗎?”白筱筱鬆開她,委屈地噘着小嘴抱怨。
溫然嗔她一眼:“我想你,可是你的魂被馬爾代夫的帥哥勾走了,我想你有什麼用。”
“沒良心的,我要是真遇到帥哥,那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你。一定給你留着,不過,這次沒有適合你的帥哥,我給你帶了好多好玩的,好吃的東西回來。”
“兩位小姐,可以走了嗎?”
覃牧替白筱筱放好了皮箱坐回車裡,見她們兩人打鬧得歡暢,忍不住也笑了。
“可以走了。”溫然笑着回答了一句,又聽白筱筱說起她馬爾代夫的趣事,以及豔遇。
一路上,覃牧只是專心地開車,溫然做聽衆,偶爾問兩句,再調侃幾句,多數時候都是白筱筱在講。
從她的話語裡可見,她在馬爾代夫玩得很開心,“然然,下次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白筱筱一臉期待地看着溫然,溫然看着她曬黑了些的臉頰,調侃道:“我要是跟你一起去,和你看上同一個帥哥可怎麼辦。”
“都說了,我一定讓給你。”白筱筱豪氣萬丈地拍胸口。
溫然作沉思狀:“那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下次,我就陪你一起去玩。”
“然然,明天你跟我一起回G市好不好?”白筱筱眸子閃了閃,悶悶地說:“我在馬爾代夫的時候,我媽就催我回去相親,說是有個海歸,長相英俊,人品也好,然然,你陪我回去,替我參考參考吧。”
“我陪你去相親?”溫然指着自己鼻子問。
白筱筱重重地點頭:“嗯,然然,有你陪着我一起,到時我媽就不會說我挑剔了。”
溫然嘴角抽搐,敢情這丫頭是把自己當擋箭牌?她以前相了那麼多,從來沒有一個看得順眼的,每個相親對象,她都能說出人家一堆的毛病來。
喬阿姨認定了她是在敷衍。
現在,她居然打起她的主意來,讓她去欺騙喬阿姨嗎?
想到這裡,溫然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筱筱,這麼說,要是我覺得對方可以,你就會交往了?”
“嗯,我聽你的。”白筱筱想也不想,便爽快的答應,一副只要溫然吐口,讓她嫁人都不會猶豫的樣子,逗得溫然咯咯直笑。
“然然,就這麼定了啊,明天跟我一起回G市。”
“這個不是我說了算的,明天也不是週末,我需要請假。”溫然止住笑,一本正經地說。
“切,這種話騙騙別人就算了,還拿來騙我?別說你請幾天假,就是不工作,也大把人排着隊等着養你。”
白筱筱嗔笑,溫然好笑,反問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都誰排着隊要養我,難不成是你?”
“我?當然不是我,你兩個哥哥是願意養你一輩子的吧,還有墨修塵,雖然失了憶,但他對你依然是與衆不同的,除了他,還有許多人,覃牧,你說,我說的對嗎?”
白筱筱說完,笑着問前面開車的覃牧。
覃牧低笑了兩聲,愉悅地說:“有多少人願意養然然一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請一兩月的假都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明天你只管拉着她跟你與一起回G市。”
“哈哈,然然,聽見沒有,昊宸沒有你,不會破產的。”白筱筱笑得無比得意。
溫然斜她一眼,“好吧,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
G市
MS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墨修塵處理完桌子上的文件,喝了半杯水,放下杯子後,頎長身軀靠進椅背裡,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撫上額頭,眉宇間,泛起一絲疲憊之色。
他輕輕地按摩了幾下,掏出手機,撥出溫然的號碼。
自上次見過她,已經半月有餘了,這些日子,他只是隔三差五的給她打個電話,他能感覺到溫然的逃避,疏離,她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墨修塵想不明白,溫然爲什麼不理他。
他更不懂,他們怎麼會離婚的。
半月前,MS集團競標失敗,他從C市回來,集團裡又出了問題,這段時間他一直很忙,還出差了兩次。
沒有時間再去見溫然,第一次出差兩天,第二次花了一週,昨天才回來。
手機鈴聲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透過電波傳來的,不是溫然,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喂,你好!”
“你是誰,然然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裡?”
墨修塵深眸銳利地眯起,原本靠在椅子裡的身子倏地坐直了起來,許是他的聲音隔着電話也能給人壓迫感,對方立即解釋:“墨修塵,你別誤會,我不是壞人。我是然然的朋友白筱筱。”
“然然呢?”
墨修塵蹙眉,語氣稍緩了一分,但怎麼也算不上溫和。
這倒是和他失憶前一樣,對除了溫然以外的女人,都不懂得溫柔,甚至是溫和。
“然然走開了,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幫你轉告。”
“我一會兒再給她打。”微作沉吟,墨修塵掛斷電話。
凝着通話記錄,他英俊的眉宇間漸漸地凝起一抹冷峻,然然是真的走開了,還是不願接聽他的電話,他不得而知。
眼前浮現出溫然那張清麗白皙的臉蛋,他心裡,又泛起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半月不見,他發現自己很想念她。
他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頭,爲什麼到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他多想記起一些和然然的過往,不論是美好回憶,還是痛苦的折磨,他都不在乎,只要能讓他記得一些就好。
然而,他用遍了辦法,都沒有用。
他想起自己查到的所有信息,深邃眼眸裡的落寞散去,一抹堅定浮現眸底,他薄脣緊緊地抿了抿,長指撥出一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