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安靜地聽完溫然的解釋,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溫和地說:“然然,我沒那麼傻,寧願相信這報紙,也不相信你和阿牧。”
然然和阿牧要有什麼,早在他失憶的時候就有了。
何必等到現在。
剛纔白一一給溫然打電話的時候,給他打電話的人,就是覃牧。
他也是看到了今天的報紙,立即給他打來電話解釋那天的事,墨修塵聽了覃牧的解釋,心裡很慶幸他即時拉開了然然,纔沒有燙傷她。
和她被燙傷相比,這緋聞,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溫然心知墨修塵會相信她,但親耳聽他這樣說,她心裡還是很感動,擔心放了下來。
“修塵,只要你相信,別人的流言蜚語,我都不在乎。”
墨修塵擡手揉了揉她的發,從容淡定地說:“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什麼也不用擔心。”
今天的頭版頭條,並非各報刊雜誌都有,而是一個獨家。
墨修塵剛纔已經給報社打了電話。
兩人還沒有看完報道,溫錦的電話就打了來,溫然剛喂了一聲,溫錦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然然,今天的報道看了嗎?”
“哥,我和修塵正在看,具體的,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墨修塵出差回來了?”溫錦有些詫異,他原本以爲墨修塵還在外地出差沒回來,正想着,來一趟她家的。
溫然看了眼身旁的墨修塵,平靜地說:“修塵昨晚回來的,也算是回來得巧,哥,你不用擔心。”
吃早餐時,溫然又先後接到李倩和周琳打來的電話,都是關心她的,墨修塵拿過她的電話,幫她接聽。
他剛幫溫然接完電話,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墨修塵看着來電顯示,眉宇間閃過一絲煩躁,雖然大家都是關心然然,但他今天早上接的電話太多,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和然然的正常生活。
他按下接聽鍵,直接丟下一句:“阿愷,如果是問今天的報道,就不用問了,順便告訴你一聲,這次我不會再放過沈玉婷。”
“修塵,你說,是玉婷做的?不可能啊,她昨天就出國了。”
“她昨天出國了?”
墨修塵眉峰擰起,不相信地問。
顧愷很好脾氣地沒有在意他剛纔對他的態度,耐心地解釋說:“對啊,她昨天走的,現在都已經到了。”
掛了電話,墨修塵凝眉陷入沉思,溫然看着他,輕聲問:“修塵,你怎麼知道那天沈玉婷也在,難道,覃牧給你打過電話了?”
她沒有告訴他,那天沈玉婷也在。
除了覃牧,她想不出來,墨修塵怎麼會想到沈玉婷的。
墨修塵點頭,和她說話,語氣溫和了下來:“今天早上的第一個電話就是阿牧打的,他說,那天你們吃飯的時候遇到了沈玉婷,今天的事,有可能和沈玉婷有關。”
“那我哥剛纔說她出國了,是嗎?”
溫然抿抿脣,不太確定的問。
那天沈玉婷告訴過她,她要出國,但沒想到這麼快。
“嗯,阿愷說,她昨天就出國了,如果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那還會有誰?”墨修塵眉峰又輕凝起來。
還沒有到公司,遠遠地,墨修塵就看到了一羣記者圍在昊宸大廈外面。
一個個,都在等着他和然然。
他今天沒有開車,和溫然一起坐在後排,青揚開的車,青風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見那羣記者,墨修塵眸光沉了沉,轉眸看向溫然,溫然回他一個溫和地笑。
車子駛進專用停車位,青風下車,替墨修塵打開車門。
遠處的記者立即小跑過來,墨修塵下了車,溫然才下車。
她一下車,就被墨修塵攬進懷裡,圍過來的記者像是炸鍋的開水,各種問題雜亂地響起:“墨總,請問今天的報道是怎麼回事?”
“墨太太,今天的報紙報道你和覃牧先生那麼親密的摟在一起,對此您有什麼說的嗎?”
“墨總,您太太和別的男人曖昧,請問您作何想法?”
“……”
青風和青揚陰沉着臉,擋在墨修塵和溫然前面,惱怒地警告:“你們不要胡說八道,溫小姐和覃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
“墨總,您能說兩句嗎?”
“墨總,你相信墨太太是清白的嗎?”
墨修塵眸光沉冷地掃過衆記者,一股尊貴威冷冽的氣場朝衆人直逼而去,一字一句,冷冷地說:“今天下午三點,我會召開一個記者會,屆時,會解了大家心裡的疑惑。”
“墨總,您現在能先說幾句嘛……”
有人還不死心,他們已經錯過了今天的獨家,被老大訓斥一頓了,現在能挖一點新聞回去,也好交差。
青風和青揚見衆記者不願意讓路,不由得回頭看墨修塵。
墨修塵不看衆人,而是轉眸看着身旁的溫然,對上她的視線時,深眸裡剛纔凝結的寒意如遇暖陽般迅速散去,絲絲溫柔浮出眼眸,嗓音低沉地揚起,“我信然然,也信阿牧,對於製造謠言的人,我決不會姑息。”
他擡手擋在溫然臉前,不讓閃光燈閃到她,攬在她腰間的手越加緊了一分,聲音發沉:“你們現在可以讓開了嗎,然然身體不好,我不希望她凍感冒,想知道真相,就等到下午三點的記者會。”
衆人目光看向溫然,見她面容沉靜,氣質溫雅,看着墨修塵的眼神溫柔而深情,而墨修塵看她的眼神更是溢滿了寵溺。
這樣的兩人站在一起,其實不需要言事,就讓旁人羨慕和感動。
衆記者紛紛讓開一條路來,雖然還在不停的拍照,但已不再擋住他們的去路,看着墨修塵摟着溫然走進了大廈,才和身邊的人低聲議論:“墨總看起來是真的很信任墨太太,連她和別的男人曖昧的畫面被拍也不生氣。”
“我就知道,這肯定是有人嫉妒墨總和墨太太,故意製造出來的,那相片的背景像是餐廳,公衆場合,墨太太怎麼可能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何況,那個男人還是墨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