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通行無阻,林木遮掩下有一個山洞,洞口有一扇大鐵門。大門敞開着,石天宇剛到門口,裡面有人推着一輛小車出來。車上用白布蓋着,一見石天宇和小雅。那人叫道:“快點換衣服進去,裡面正好需要人手。”接着他又指了指小車說:“小心一點,有毒,這人剛剛被毒死,正要推出去掩埋。”
石天宇問:“沒有家人來領取屍體嗎?”
那人奇怪地看了看石天宇:“你是新來的吧,這些都是阪田靜坐學會送來的人,跟工具一樣,。”
石天宇打了個寒戰,沒想到阪田靜坐學會如此狠毒,竟然把無辜的人騙來做奴隸。就是死也沒個像樣的歸宿。石天宇連忙說:“不錯,我剛到,有點不清楚情況。”
那人恍然地說:“剛來都是這樣。快進去吧。”
石天宇應了一聲,拉起小雅向內走去。進門左邊有一個房間,門上掛着一個小牌,寫着更衣室三個大字,石天宇閃身而入,小雅愣了一下,也跟着進去。房間內有幾身白色的工作服。石天宇和小雅各穿一身,順手拿起牆上掛着的防毒面具套在臉上。
兩人摸索着向裡走動,走了幾十米,一個聲音叫道:“這邊,這邊,你們倆怎麼又迷路了。”
石天宇和小雅慌忙順着聲音慢慢走過去,那人一邊吩咐石天宇和小雅把一包包白色的粉末裝進紙箱一邊抱怨:“怎麼派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來,都十幾天了還分不清路,那邊是製造車間,這裡負值包裝,另外別老是帶着防毒面具,這兒沒有毒氣,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
石天宇一邊裝箱一邊觀察,紙箱上寫着天風製藥廠的字樣,藥品名是青黴素。裝好幾箱,那人吩咐石天宇推出去。小雅偷偷拿起一小包粉末,藏進衣袖。也跟在石天宇身後,
石天宇剛出去不久,那個讓石天宇裝藥的人還在氣惱地嘀咕:“這兩人真是懶,幾箱藥都兩個人推。”話音剛落,一高一矮兩個青年人走進來。那人一擡頭,詫異地說:“這麼快你們就回來了。”
高個子青年瞪着眼說:“你發什麼神經,我們兩下山剛回來。”
那人立即驚呼起來:“剛纔兩個人不是你們。”
矮個青年撇了撇嘴:“當然不是。”
三人愣了一下,同時驚呼:“有人混進來。”緊接着向外飛奔,同時招呼同伴一起追了出來。
石天宇和小雅出了山洞健步如飛,轉眼跑下山頭。坐在一塊大石上喘着粗氣,兩個人忽然出現在面前。正是上山前遇到的兩個人,其中一人問石天宇:“你們是從山上下來?”
石天宇見他如此問話,顯然沒看見他和小雅從什麼地方過來。他微笑着說:“我們兩剛從另一個山頭過來,休息一下就走。”說完站起身向一旁走去。剛走到那兩個人身邊,山頭上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大喊:“快攔住,別讓那兩個人跑了。”
那兩個人發覺情況不對,立即伸手拔刀。小雅腳尖一點,兇猛地向一個守衛撲去,守衛慌忙側身躲閃,小雅緊接着一個掃堂腿,那護衛躲閃得微微慢一點,被小雅一腳踢在小腿骨上,腳一軟。小雅抓住時機,立掌如刀劈在那護衛的腦後,護衛立即撲倒在地。
小雅回身打算對付另一個護衛,卻見那護衛早已趴在一塊石頭上,一動不動,石天宇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小雅驚異萬分:“石頭,你會功夫?”
石天宇笑道:“誰說我不會功夫。”
小雅繼續問:“你沒有中迷藥。”石天宇道:“我原來的的確確中了迷藥。”
小雅還要問,石天宇立即阻止:“有話以後說,他們追來了。”石天宇最近四處遊蕩,對這裡的地形十分熟悉,七拐八拐就甩開那些追兵。
繞過養雞場,石天宇對小雅說:“這裡不宜久留,我們下山。”
石天宇打算乘山上還沒有全部戒嚴搜索,搶先跑出去。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兩人向山下衝出去不遠。川島燕姿和趙無情橫在路中間。石天宇剎住腳步,硬着頭皮打聲招呼:“川島小姐。”
川島燕姿滿臉不悅:“你們要到哪去?”
小雅低聲說:“我和石頭想下山走走。”
趙無情在一旁冷笑道:“別裝了,我和川島小姐接到電話專門在這裡等候二位。”
小雅見事情敗露,先發制人,嬌喝一聲撲向趙無情。動着兇猛。但趙無情何等伸手,小雅的手掌剛接近他的身體,趙無情手輕輕一揮,一股吸力把小雅帶向一邊,緊接着一掌向小雅的後心拍去。石天宇發覺不妙,趙無情以狠辣出名,這一掌下去,小雅非死即傷。他也向趙無情撲去,人未到,一指禪凌空激射,直取趙無情的期門穴。趙無情感到一股真氣透體而入,即刻運功抵擋,由於猝不及防,行動一緩,小雅躲過一劫。
川島燕姿在一旁冷眼觀看,她對趙無情充滿信心,如果連兩個青年男女都對付不了,趙無情就不用在道上混了。簡直替趙家丟臉。
小雅出手利落兇猛,石天宇的一指禪防不勝防,接連十幾招,趙無情絲毫沒有佔到便宜。他臉上有點掛不住,尤其在川島燕姿面前,如果不露兩手以後就會失去威信。他臉色一冷,一股寒氣從他四周升起。每出一掌,石天宇和小雅就感到一陣徹骨的寒冷,行動越來越遲緩,本來石天宇還可以勉強抵抗一陣,可惜最近內力剛剛恢復還來不及鞏固,身體許多地方真氣薄弱,寒氣乘虛而入,內力逐漸難以運行。最終石天宇被趙無情一掌拍中,他用盡全力躲避,還是被趙無情的內力傷了一下,身體軟軟地靠在一棵樹上,一時動彈不得。接着小雅也中了一掌,她藉着掌力躍起,落到地面時還能奔跑,可是還沒擡腳,後腦被川島燕姿擊了一下。即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