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宇一向佩服劉昊的機智,劉昊除了醫學不如石天宇,其他的事很少能夠難住他。燕菲菲和素心也抱着同樣的態度,靜靜地望着劉昊。劉昊眉頭緊皺,沿着衆人走了一圈,打量着一棵棵樹,最後在一棵幾尺粗的大樹邊停下。樹下有許多新土,好像剛剛有人動過。
劉昊對石天宇等人說:“大家一起找找看,是不是還有這種情況。”
石天宇依照劉昊的吩咐,在瀰漫的霧氣中,好不容易又找到另外幾棵樹。劉昊在最大的一棵樹邊站立,四處眺望,其實也看不了多遠,他語氣不確定地說:“這好像是五行陣,比三才陣複雜得多,我也只是聽說,不過傳說這種煙霧陣過幾個小時就會自行散去,並不傷人,只要大家不亂闖,自然沒事。”
石天宇聽完劉昊的話放心地嘆一口氣,旋即又跳了起來,大聲說:“那麼,燕菲菲的比賽豈不泡湯。”
燕菲菲跺了跺腳:“不行,剛纔來的時候好好的,我不信誰能在裝眼間變出一個困死人的奇陣,我一定要闖出去。”
劉昊說道:“燕菲菲你彆着急,這種陣法確實有鬼神不測之功,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燕菲菲原地轉着圈:“既然有人佈陣就一定有破陣的方法,劉昊你快想想。”
劉昊無奈地搖搖頭:“話雖如此,但破陣談何容易。”
燕菲菲道:“如此倉促布成的陣法,一定沒有動什麼大手腳,難道沒有留下一定破綻。”
劉海思索着說道:“這陣法原本就在這裡,陣眼的幾棵樹沒有放上,這幾棵樹起畫龍點睛的作用,沒有的時候,這兒只是個雜亂無章的樹林,一旦放好立即就變成奇幻的大陣。”
燕菲菲道:“如此說來只要推到這幾棵樹就可以了。”劉昊遲疑地說:“恐怕沒那麼簡單。”
石天宇心裡着急,叫道:“不管怎樣,先試試。”
劉昊叮囑道:“你要小心。”
石天宇做了個放心地手勢,他心中雖急,動着卻小心翼翼,按照普通的想法,移開幾棵樹自然就等於破了陣。石天宇選擇下面有新土的樹用力晃動,樹果然有點鬆動,素心也過去幫忙。眼看樹晃動得越來越厲害,石天宇面露喜色,破陣看來也挺簡單。劉昊卻不那麼認爲,他雙眼一眨不眨地注視着四周。隨着樹的晃動,朦朧的霧氣中透出一絲紅光,紅光越來越強,劉昊心中一動,五行中樹就是木,木生火,不好!他大叫一聲:“快閃開。”石天宇等人還沒發現異常,但一聽劉昊叫喊,原本神經就繃得緊緊,立即條件反射地躍到一邊,剛剛離開,一團烈火從天而降圍繞大樹旋轉幾圈又飄然而去。
幾人驚得目瞪口呆,好久石天宇回過神來:“樹是不能搖晃的,那麼我們把樹下的泥土拔開,它自然就會倒下。”
劉昊覺得石天宇的想法有點荒唐,但也不是不可以,他吩咐花宜人:“你在一邊觀察動靜,一旦有什麼不妥立即大叫。”說完招呼石天宇,兩人撿起幾根樹枝用力挖土。
挖了很久沒有什麼異常,石天宇和劉昊開始加快速度,素心也加了進來。只剩下幾根樹須,挖松樹須四周的泥土,大樹就會自然倒下。石天宇手中的樹枝用力一戳,似乎碰到什麼東西,心中一驚,忽聽花宜人和燕菲菲同時大叫:“快跑。”劉昊,石天宇,還有素心,三人一起向後倒躥出去,一篷鋼針電閃而至,剛好紮在石天宇幾人原來的落腳之處,幾人驚出一身冷汗。劉昊稍稍慢了一步,一根針擦着他的手背飛過,手背上劃開一道傷口,鮮血沿着手指滴落。
衆人面面相覷,呆呆地立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劉昊挖土的時候吧那本無字的書放在一邊,無意中手上的鮮血剛好滴在上面,鮮血一閃而沒,緊接着又是幾滴,同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那書在吸取鮮血。過了一會,一股淡淡的光芒從書上閃出,劉昊立即發現書的變化,撲過去一把撿起書,翻看書,臉上露出狂喜,書上居然出現字跡。他看了一眼目錄,五行陣赫然在目,他顧不上探求書怎麼忽然有字,快速翻到五行陣那一篇。
五行陣顧名思義根據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剋變化而成,佈陣的方法千奇百怪,有用石頭的,有用土方的,有用水流的,有用樹木的。方法各異,但都離不開五行。劉昊找到五行煙霧陣,上面有註解:五行煙霧陣,多由樹林改造而成,殺傷力薄弱,不硬闖就沒有一點危險。等煙霧散盡大陣不攻自破。如想出陣,左三進四右五進二。
劉昊長噓一口氣:“大家跟我來。”說完領先向左走去,幾人連忙緊緊跟隨。劉昊向左數了三棵樹,再向前四棵,又向右數五棵,緊接着向前兩棵,然後再次向左、、、、、、、就這樣不停拐彎,幾分鐘後幾人已經離開樹林出現在下山的小路上。
回首一望,那樹林依舊鬱鬱蔥蔥,看不見一絲霧氣,一條小道蜿蜒着伸向樹林中間。劉昊依然戀戀不捨,他對五行陣餘興還在,想留下來照書研究,石天宇急着陪燕菲菲去參加選拔賽,拉起劉昊就走:“下次再說,正事要緊。”
劉昊心有不甘地說:“下次?這機會千載難逢,你以爲天下能有多少人會此種陣法。”話雖這麼說,劉昊還是隨着石天宇下山。
走不多遠,一位老人站在小道中間攔住去路。這老人燕菲菲經常見到,是看護這片樹林的人,每次晨練都見他老態龍鍾的身影,彎着腰蹣跚而行,一副風燭殘年弱不禁風的模樣。而今和以往判若兩人,腰板挺直,目光睿智,一身長袍隨風飄舞,大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姿態。
沒等石天宇幾人開口,那老人就自報家門:“老朽西門九城,請問你們如何出得剛纔那片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