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選好了,待會給你。”
他原本想要五一當天送的,結果出了這麼多事。
“好。”童心笑了起來,眉眼彎彎。
冷月湊熱鬧,“什麼禮物啊?快說說。”
顧硯頓了頓,“戒指。”
在座的人都有些愣,“送戒指?”童心詢問出聲。
“婚戒買的太倉促了,這一對是我精挑細選的。”顧硯低聲解釋,視線盯着桌子上的飯菜,一晚上了,他的視線始終不敢和童心對上。
童心有些窘,“婚戒還能這樣換?”
“只是個形式罷了,遇到更喜歡的,當然要換掉。”只要兩個人感情好,年年都可以換!
這解釋對童心胃口,她小臉上笑意擴大。
冷月嘖了一聲,“顧哥,你和童心的感情可真好。”說着還示威似的瞥了孟悠悠一眼。
孟悠悠臉色不變,將心酸妒忌等情緒隱藏的很好。
感情好又如何,經過這次的泄密事件,還不是有了裂痕。
她來了這麼久,顧硯竟然沒有和童心對視過,童心望着顧硯的眼神不變,顧硯卻是一直在躲閃。
有此成果,不枉費她鋌而走險。
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顧硯童心之間的裂縫擴大,最終讓兩人分道揚鑣。
回到家中,孟悠悠打開電腦登錄剛申請的扣扣小號,有滴滴滴的消息聲傳來,是林思蕊發過來的。
用電話聯繫有諸多不便,兩個人乾脆皆重新搞了個扣扣小號。
林:我沒把你供出去,你要麼幫我分擔一半的錢,要麼再答應我一件事。
消息是中午發來的。
孟悠悠微微皺了皺眉,一半的錢?
這次林思蕊投入了兩億五千萬,可謂是把所有家底都投進去了,她分擔一半就是一億兩千五百萬。
孟家雖然是富商之家,但比起顧家還是有差距的。她爸媽雖然寵她,但每個月給的零花錢也不過幾萬。
這麼些年下來,她的存款不過幾百萬。來到洛城之後又是買房買車的,她現在手上的錢不足百萬。
她上哪兒找一億兩千五百萬去。
她修長乾淨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
孟:什麼事?
林思蕊秒回,她一直在等着孟悠悠的消息。
林:聽說顧硯懷疑了童心?
孟:嗯,剛纔去他家了,親眼所見。
林:正好。
孟:?
林:這次會傷害到顧硯,但沒有性命之憂,幹嗎?
孟悠悠瞳孔猛的一縮,死死的盯着電腦屏幕,擱在鍵盤上的手指顫了顫。
林: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給我答案。我保證不會傷害他的性命,具體你可以自己去檢驗。
林思蕊把這話發過來,頭像立馬暗了下去,她下線了。
孟悠悠怔怔的看着她最後這幾句話,口乾舌燥。
傷害顧硯?
不不不,她愛顧硯,把顧硯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她怎麼可能會傷害顧硯,她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顧硯童心家。
冷月路凱孟悠悠離去之後,童心收拾飯桌,顧硯去了書房。
兩個人一句閒話都沒有。
童心收拾完廚房,徑直去了臥室,洗了個澡,她換上睡衣抱着iPad上了牀。現在是晚上十點,距離顧硯正常的睡覺時間還有一小時。
冷戰這種事情,童心第一次遭遇,她對此真不擅長。
心不在焉的瀏覽着新聞,又點開幾個綜藝視頻,時間慢慢走到十點四十。
顧硯依舊在書房。
她抿了抿脣,把iPad放到牀頭的櫃子上,關了臥室的大燈,只留了牀尾的兩盞橘黃小燈,蓋上被子睡覺。
最先毫無睡意,滿心思都在顧硯身上,想着待會顧硯進來應該如何應對。
腦袋漸漸昏沉,這兩天過的跟打仗似的,身體前所未有的疲累,她慢慢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
清晨醒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爲房間多添了幾絲明媚。
童心渾身懶洋洋的,手往牀的另一邊伸了伸,一片冰涼。
不知道是顧硯根本沒進來睡,還是早已經起來了。
她怔了怔,坐了起來,視線的餘光掃過枕頭,然後在一個黑色
的小盒子上頓住。她拿起盒子打開,一枚白金戒指出現在眼前。
很精緻,一輪彎月中間鑲着一顆閃閃發亮的寶石。
這應該就是顧硯所說的生日禮物。
童心不自覺彎了嘴角,看了下右手戴着的婚戒,小心翼翼的摘下來,把這枚新的換上去。
她下牀,拉開窗簾,室內頓時多了一地的陽光,神了個懶腰,心情大好。
出了臥室,她正準備找一找顧硯,放在牀頭的手機響了起來,顧硯發了短信過來:
—我先去公司了。
童心盯着這幾個字看了好一會,好心情消散了一半。
顧硯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躲着她嗎?
這節奏不對,明明犯錯的是顧硯,應該是她生氣然後不想搭理他。現在怎麼成了顧硯躲她了?
童心肩膀垮了下來,悶悶不樂的洗漱、做早飯,然後拎着保溫桶去公司。
今天是五月三號,公司大多數人在放假,她乘坐總裁專屬電梯直達頂層,推開顧硯辦公室的門,意外的,孟悠悠竟然在。
這會兒已經快十點,孟悠悠看到她拎着保溫桶進來,有些嗔怪道,“怎麼現在纔來,這都快吃午飯了。”
“起的晚了。”她醒的時候都八點多了。
孟悠悠笑了笑,沒有再說她,卻扭頭對顧硯道,“你看你,只吃童心做的東西,萬一她有什麼事耽擱了,你豈不是要餓肚子?”
顧硯只吃童心做的飯,這一點兒每每想起都能讓孟悠悠嫉妒的抓心撓肺。
這是多麼大的優勢,顧硯完全離不開童心!
童心這是把顧硯綁在了身邊,形影不離!
“小硯,你就嚐嚐我做的東西吧,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先吃給你看,絕對不會添加任何不該添加的東西!”
孟悠悠舉起右手做對天發誓狀,神情肅穆誠懇,態度虔誠。
顧硯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起身朝着休息室走去,童心把保溫桶擱在茶几上,往外擺早餐。
“我這是心病。”他解釋了一句,進休息室洗手。
孟悠悠咬了咬脣,心病?
那隻能用同樣的方法治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