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炎引起的發燒,昨天白天不就有一些,但是,怎麼晚上會變得那麼嚴重,明明我的藥給的正好,不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的。”
林澈忽然想起晚上的一些事,擡起頭來,看着顧靖澤,偷眼瞧了一眼,臉上便紅了起來。
而顧靖澤,也一時想到了一些事,不由的看了一眼一邊的林澈。
這些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陳宇晟的目光。
他擡起眼睛看了看兩個人,一笑,“不是我說,顧總,你身體不好吧,就不要逞強,有些事,什麼時候做不行啊。”
“……”
顧靖澤說,“你說什麼?”
然而,原本嚴肅的沒有一絲表情的他,對上了一邊林澈紅到了脖子根的臉,也再也沒什麼說服力了。
陳宇晟望了一眼一邊的林澈,乾咳了一聲,“那,藥先打着,應該沒什麼大礙,如果有問題,我隨時在這裡。”
陳宇晟收拾好了自己的工具箱,向外走着,邊走邊回頭道,“哦,對了,體力活動,尤其的費時費力的大體力活動,暫時還是不提倡的。”
顧靖澤抓起一本書扔了過去。
陳宇晟在書落地之前,趕緊打開門跑了出去。
林澈臉已經紅的不行,站在那裡,攪着手裡的衣服,衣服底子都要被她攪爛了,還不自知。
顧靖澤沉默着,擡起頭來,看着林澈。
林澈紅着臉,眼睛不斷的動着。
良久,顧靖澤才道,“晚上沒休息好,你先去睡覺。”
林澈擡起頭來,“沒有啦,我還好,不困。”
“讓你去就去。”顧靖澤道。
林澈說,“不用啦,我還是在這裡照顧你,你畢竟還在生病。”
“我還沒病到不能動。”
“但是……”
“林澈!”
“你晚上都暈倒了,我不能走。”林澈固執起來,也很固執,誰的話也不聽。
“你……”顧靖澤一眼看着她身上的痕跡,一時低着頭,還是覺得,不能逃避,沒的逃避。
有些事情,發生了,確實就是發生了。
“那個,昨天晚上……”顧靖澤也並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
晚上的事,大概因爲生病的緣故,心裡的意志力降低,所以纔有了現在的結果。
他剛要說,晚上的事,他不會當做沒發生的。
卻聽林澈在一邊忙說,“哦,我明白的,你不是故意的,我曉得啦,你一定是高燒到整個人迷糊了,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纔會這樣的,我不會在意的了。”
“……”顧靖澤臉上的表情,落了下去,目光盯在林澈的臉上。
林澈道,“我們都是成年人嗎,這種事發生就發生了,我們要理智的對待,所以你不用擔心啦,我沒什麼的,你現在生病比較重要,先養好病再說吧。”
顧靖澤那麼用力的盯着林澈的臉,讓林澈一時覺得十分的詫異。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不是,我只是想弄明白,你這個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的。”
爲什麼看着也是個正常人類,但是,想法卻總是那麼的怪。
林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什麼嗎,我難道說的不夠深明大義嗎?看我多爲你着想,你不感動,還竟然敢這麼說我。”
顧靖澤只是看着林澈,到底是深明大義,還是並不在意。
她是那麼不想跟他扯上什麼複雜關係嗎?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林澈。”
林澈現在只想逃走,實在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知道該怎麼相處的好。
“哦,我去給你拿點水來。”她趕緊走了出去,顧靖澤坐在牀上,看着關上的門,表情一時凝重了幾分。
林澈很快的回來了。
將水遞給他,才說,“好了,多喝點水,你發燒出了很多汗。”
顧靖澤瞥着她,“不是發燒出了很多汗,做其他的事,讓我出的汗更多。”
“……”林澈一下子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說實在的,晚上他……出汗確實蠻多的。
“顧靖澤,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林澈叫道。
顧靖澤看着她,拿起水來,大口喝了一口,才說,“你自己說的,我們是成年人了,怎麼,成年人面對這種事,還要躲躲閃閃的嗎。”
“我……”林澈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看着顧靖澤叫道,“我不是怕你傷自尊嗎,不知道是誰,之後直接暈倒了,以後體力不行就量力而行!”
竟然敢說他體力不行?
顧靖澤眼睛幽深的眯了下去,“好好,現在我是身體不好,我不跟你較真,你最好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等什麼時候我一定身體力行,讓你瞭解一下,我的體力到底行不行。”
林澈臉上一紅,“誰要你身體力行,哼。”
看着林澈臉紅的轉身,顧靖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是誰說的,他是因爲得不到,所以纔會一直想着要她。
那爲什麼,現在明明已經嚐到了滋味,他的身體,卻還是會因爲她,這麼容易衝動起來。
陳宇晟很快再次來給顧靖澤換點滴的藥水。
顧靖澤看着林澈走了出去,纔對陳宇晟道,“什麼時候可以痊癒?”
陳宇晟笑着挑眉看着顧靖澤,“幹嘛要痊癒嗎,我覺得顧總這樣不是挺好的,還能趁機多享受一下顧太太的特別‘照顧’”
顧靖澤臉上一黑,“陳宇晟,所以昨天你是故意沒有來?”
陳宇晟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想給兩位製造點機會嗎,這個發燒,其實也沒什麼的,顧太太做的很對,多給您擦一擦身上,擦一擦,擦一擦,很容易就,擦‘槍’走火了嗎……”
“……”顧靖澤道,“陳宇晟,我看你這份工作真的是幹夠了吧。”
“哎,哎,顧總,您不能不承認,昨天的事,我是有功勞的,你不能吃到了,就過河拆橋,趕我走啊。”
顧靖澤道,“你說。昨天她給我擦過身體?”
之前的事,顧靖澤倒是還記得,但是之後的事……
他是真的暈倒了。
陳宇晟道,“是啊,顧太太對您真是太好了,估計是照顧了一個晚上吧,我來的時候,旁邊又是冰袋,又是水的,她一直在拿着毛巾給您擦拭,這個退燒的效果也是有的,雖然不大,但是跟重要的是,您肯定舒服多了,不然發燒其實是很難受的。”
顧靖澤看着外面,一時目光更加幽深起來,只有幾許光亮閃過,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