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嘟嘟嘟的響了一路,但是,顧靖澤都輕易躲開了。
大家罵着,眼看着自己人在減少,而顧靖澤竟然毫髮無傷,所有人的壓力都加到了極點。
車上。
李明嶼聽着下屬的報道,在那裡暴躁的叫道,“你們幹什麼吃的,那麼多人抓一個都抓不到,死了就死了,沒用的東西。”
林澈還在一邊聽着,聞言忙側頭道,“怎麼了,怎麼弄的?顧靖澤來了是嗎?他真的去了剛剛我們住的地方?你說什麼?他一個人嗎?他怎麼可以一個人來……”
林澈越是想,越是覺得擔心起來。
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李明嶼看着林澈,“你激動什麼,他還沒死在那裡呢,等死了,你再接着激動!”
“你……你這是要跟整個顧家作對嗎,你要顧靖澤死的話,顧家不會放過你的。”
“我做事如果顧及這個的話,我也就不是李明嶼了。”他哼了聲。
林澈聽的心裡驟涼。
雖然,她覺得顧靖澤不會死的,顧靖澤那麼厲害,怎麼會輕易讓她的手呢,但是,此時聽了李明嶼的話,心裡仍舊一陣一陣的擔心。
倒是此時,李明嶼見她臉上一臉的慘白,哼了聲道,“行了,你也彆着急,我也沒說他就一定要死,等我逮到他了,自然會有一番事情要他做,好不容易跟他有這麼個機會好好的單獨交流下,我怎麼會捨得他就這麼死了呢。”
林澈聽了,更是瞪了他一眼。
平靜的靠着坐了下來,她閉了閉眼睛說,“李明嶼,因爲個莫惠苓,你至於鬧的這麼大嗎。”
“至於。”他說,“莫惠苓對你們來說,真是不算什麼,對顧靖澤來說,莫惠苓有如此下場,他正得意,正好甩掉了個狗皮膏藥,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吧,但是對我來說……”他眯着眼睛,看向了林澈,眼神偏執,“那是我在乎的女人,我不會讓她就這麼變成這樣,沒個交代的。”
林澈覺得他真是不可理喻,一面說愛莫惠苓,一面還對她那麼糟糕。
但是,也許這就是李明嶼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顧靖澤。
想到顧靖澤,,她再次擔心了起來,靠在那裡沒什麼精神了,也懶得理李明嶼。
這時,到了一個地方,李明嶼讓她下車。
她看到,這裡看着好似是個軍隊似的,不由的奇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李明嶼道,“a國的國防軍。”
“什麼?”
“怎麼,我借來用用而已。”
“……”
這些人真是玩的夠大,不過是因爲個女人,至於鬧的這麼翻天覆地的嗎。
林澈被帶進了裡面,李明嶼聽家中的人說,顧靖澤還沒抓到,氣憤的將面前能踹的東西都踹到了一邊去。
發泄完了,想着顧靖澤那難搞的樣子,纔拿起了手機來,給人打了出去。
“顧靖澤來了a國,但是我抓不到,下面要靠你了。”
“早跟你說,對付顧靖澤,要來點非常手段,你那麼溫吞吞的,根本沒用,交給我吧。”
“好,房子別給我拆了就行,那地方價值不少錢呢,黑鷹,我信任你,你別給我搞砸了。”
“放心,你的地方不會毀了的,我已經想到了辦法來對付他,你不是說了,他還有個軟肋在呢。”
說話的黑鷹,是a國最大的黑幫勢力頭目。
李明嶼自然跟他很熟悉的,但是,這一次對付顧靖澤,是他花了大筆的錢,來僱傭黑鷹。
黑鷹親自出馬,價格自然非同凡響,但是,李明嶼覺得值了就行。
他說,“好,但是我不想傷着了她。”
“你不是對她還有感情了吧?”
“感情個鬼,老子只是不像顧靖澤,對女人這麼不尊重,女人是用來寵着的,不是用來利用的。”
黑鷹在那邊悶笑起來,但是就是笑聲,也顯得極其的陰沉。
“放心,我自有辦法。”
——
那邊,房子裡的人,仍舊對顧靖澤追擊着,卻始終找不到人。只有他們的數目在一點的減少,而顧靖澤仍舊毫髮無傷。
“這個顧靖澤,真特麼神了,這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他這是真要清空了咱們啊,咱們這是好好的都要死在這裡了嗎。”
“行了,這是在給嶼少警告呢,哎,那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行了快找吧。”隨着人數減少,他們越發的沒了氣勢,也有一種朝不保夕的感覺,讓整個房間,都瀰漫起了死神般的寒冷氣息。
這時,忽然,又一個槍響。
房間裡的人瞬間趴了滿地。
顧靖澤從上面跳了下來,腳步碰到了地上躺着的人,見人已經死了,再看下一個。
邊走着,邊瞧了整個房間裡的人聲,順便撿起了地上多於的槍來用。
這時,卻見裡面,門一下子打開。
原本已經放棄找他,一直繞着他走的李家安保,此時忽然圍了上來。
顧靖澤冷笑着,看着周圍的人,“你們以爲這樣就能抓住我?”
他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人,“不想死的,最好還是退後,不然,一會兒不要說,我沒給過你們活命的機會。”
顧靖澤暗中已經將槍上膛,手指靈動的一彎,正要擡起槍來,卻聽見裡面,門打開,遠遠的,一個人拎着個女人的身體,分不清那個人是死了還活着,只是被拖在那裡,地上一片的鮮血。
她身上的衣服,不是他見過的,但是,那個身形……
跟林澈十分相似。
顧靖澤整個人一震。
裡面的人高高的站着,目光裡帶着嗜血的微笑,看着顧靖澤。
“繼續啊,我知道,他們擋不住你,但是,你開一槍,我就往她身上開一槍。”
那個聲音,冰冷的好似從冰山上,穿透了千年的寒冰,打下來的聲音一般。
而他說這話,手裡精巧的手槍,已經指向了女人的身體。
顧靖澤看着他,“黑鷹……你什麼時候成了李明嶼的走狗了。”
黑鷹愣了愣,看着顧靖澤,那張看不出喜怒的蒼白的臉,似是大病初癒後的虛弱,但是,卻又看着很冰冷。
“你知道是我?”
顧靖澤沒見過黑鷹。
其實,真的見過黑鷹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