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嬌妻駕到 230 喪家之犬落慌而逃
如此懂事又乖巧的易敏菊,王二德能說不好嗎?
這俗話說的,少時夫妻老來伴,說的就是人到中年之後,身邊有個人,那怕這人不是最好的,也許一直爭爭吵吵的,但總歸有這麼一個人。
王二德跟萬雪離開,娶了賀子蘭,之後又閃離了。
這些日子過起了單身漢的日子,你以爲就真瀟灑了,首先王二德就不是一個會享受生活的人,他不是沒錢,他錢都存家人名下。
可以說,他這日子過的清苦的連鄉下的兄弟姐妹們都不入。
這一個人下了班,回到家裡,靜悄悄的衣服髒了沒人洗,病了累了沒人管,那滋味其實挺不好的。
每當那時候王二德就後悔跟賀子蘭離了婚,可是一想到賀子蘭那折騰的勁頭,也就沒啥後悔的了。
想想就覺得如果沒有賀子蘭的出現,他跟萬雪的生活過的也挺好的。
萬雪是傻,是癡,可是能請保姆啊,最起碼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這些,全都是妥妥的。
其實說白了,這些再請一保姆就做到了,可是王二德也是個賤人,賤人就是矯情,就怕別人說閒話,你一單身男人請個女保姆,別人會說你沒安好心。
可是請個男保姆在家裡,王二德自己心裡也膈應啊。
所以,易敏菊拋來的這枚橄欖枝,王二德喜滋滋的接了下來。
領個證多大點事兒啊,真就當天下午就把證給領了的。
拿到那個紅本本時,易敏菊紅了雙眼,強忍着纔有沒在痛哭出聲。
王二德心裡倒沒什麼感覺的。
第一次跟萬雪扯證時,那是憋屈的,第二次跟賀子蘭領證時是被逼無奈憤恨的。
就這一次,最意外,也最平靜。
不過卻也最得他的心,就是易敏菊這紅眼的模樣讓王二德心裡有點不舒服。
“哭什麼?結婚不是你要的麼?”
易敏菊的眼淚瞬間滾落,抽泣着說:“是啊,就因爲是我要的,所以我才哭的。”
然後就說,她十幾歲時家鄉發生災難,所有的親人都死了,是秦立國救了她,包括後來的生活學費,全都是部隊和秦立國的戰友們資助她的。
所以她想報答秦立國,也愛慕秦立國,說她過去那麼多年,都讓這麼恩情矇蔽了眼晴,到頭來就是走上了錯路。
如今哭,也不過是哭自己終於過是了屬於自己的生活。
她是她自己,她就是易敏菊,如果硬要冠上其它的名號,那麼就是王太太,王二德的妻子。
這些煽情的話,王二德有多少年沒有聽過了,當下就有一種青春迴歸,熱血重來的衝動,反手握住易敏菊的手道:“只要你不出格,我會對你好的。”
易敏菊點頭:“你放心,我會做好我的本份,我只希望我們夫妻倆可以真正的是夫妻,好好的過日子,什麼愛與恨都無所謂,只要我們是彼此攜手走向終老的那一個便足亦。”
這對新夫妻和樂融融,領完證就坐上飛g城的直航,要去接律秦汀語的。
話說那一天,展翼也是要氣壞了,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他哥不是讓他中午去接嫂子一起去吃午飯的麼?所以他到了下班的點兒就跟外面等着呢。
可是等了半天沒見人影,就看到莫揚了。
心想就再等等吧,誰知道莫揚今個兒心情不好不是怎麼地,主動跟他說話了。
“喂,展小翼你是等着約我姐吃午飯的麼?”
這把展翼給火的喲,你姐一男人婆,我約她做什麼啊。
不過他哥說過,他跟莫揚幹架,那肯定是他輸的,所以展小翼同學沒理莫揚。
可是莫揚卻是不放過他的,就跟他邊上站着,說的話吧不陰不涼的,變相的警告展翼別肖想他姐來着。
展翼那火喲就蹭蹭的上升:“臥槽,你當你姐是七仙女啊,還人見人愛呢,也不看看你姐長那樣……”跟個男人婆似的。
那言語間別提有多嫌棄鄙視的了,好像人家蘇莫曉長得跟豬八戒似的。
“你敢罵我姐嫌棄我姐。”莫揚冷聲說着,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笑,隨即一拳頭就砸在展翼臉上。
展翼咒罵了一聲,也顧不得他哥說不要跟莫揚正面對上這樣的話了,直接就上拳頭幹了起來。
這打的好啊,辦公樓裡,兩個身穿軍裝的男子幹架,又都是美聲男伶男子,那畫面還別說挺有美感的。
可惜啊,違紀。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是小聲的勸着:“別打了啊……”
而正在打架中的倆人卻是打的正火熱呢。
“我讓你說我姐啊,我姐那樣了啊?”莫揚把展翼給壓在地上揍。
展翼反身而上,撲到莫揚就捶,邊打邊罵:“你姐那就是一男人婆,你見過有女人長成她那樣的麼?要多醜有多醜的,我這輩子找個男人都不找你姐那樣的男人婆,少他媽的把我跟你姐弄一塊的……”
衆人聽動,都默默的爲展翼同學點了根白蠟燭。
並向如雕塑站在那裡的蘇莫曉投去一抹同情的神色。
蘇莫曉這姑娘吧,其實長的一點也不男人,只是給人的感覺吧,也不太女人,再加上常年軍裝在身,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再加上一直也沒聽說那個男人追過她,慢慢的就成了剩女一族。
沒人說過蘇莫曉是男人婆的,展翼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
只見蘇莫曉冷冷的掃一眼衆人,語調不見起伏的道:“當這是雜技院呢,諸位這是都準備掏門票費的麼?你們一個個的我可都記下了,收半價,每人五十,下午送我辦公室去。”
衆人神色尷尬做鳥散狀迅速離去。
展翼跟莫揚還打的正歡着呢。
蘇莫曉深吸一口氣,走上前,照着暫佔上風的展翼就是一腳,直接就把人給踢出兩步之外,可見那力度有多深了。
還有人走着想瞧熱鬧的一回身,就嘖舌,這蘇秘書可真是弟奴啊,看把展助理給踢的可真是慘啊。
展翼哀嚎一聲就被踢飛了,莫揚嘴角揚了抹笑剛從地上坐起來,迎面也是一腳,奇準無比正好被踢到展翼的邊上。
這倆大男人,這會兒就呈現出一種狗趴的姿勢,擡頭時看向蘇莫曉神色各異。
莫揚捂住胸口慘叫着:“姐,是他說你壞話,我纔跟他打起來的。”
那模樣就活脫脫的就是委屈壞了。
蘇莫曉一個刀子眼甩過來,差點沒再補上一腳的。
展翼則是有點尷尬,再怎麼說畢竟蘇莫曉還算是個女人啊,他就這麼當衆說人醜了……
蘇莫曉拿出手機來撥了個號碼,直接給這兩貨給舉報了,打架本來就違紀,更別說還在辦公樓打架的。
“姐,是他先動手的。”莫揚狡辯。
蘇莫曉看着莫揚笑:“是麼?那你是不是想讓我只把他一個人關起來啊?”
莫揚堆着笑臉從地上撐起身來,半坐在地上:“姐,他罵你是男人婆,還說娶個男人都不娶你,姐你說他這樣說你,我能不生氣麼?姐……”
展翼暗罵莫揚不要臉,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無極限的人,還是個男人,心裡腹誹着莫揚你其實是個女人吧。
很快就有監察的人過來,把莫揚和展翼給帶走了。
這事兒影響可不好,直接給關禁閉,一關就是七天。
等於展翼讓關進去時,恨得直接就朝着自己的臉抽了兩嘴巴子的。
你說他個腦殘的,他哥讓他來找嫂子的啊,這人還沒見着,一會怎麼給他哥回話。
這手機什麼的全讓沒收的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與外界聯繫了。
而另一間禁閉室裡,莫揚則是悠閒的躺在單人牀上,跟角有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莫曉就坐在這屋子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看着弟弟這樣,簡直恨不得上去抽他兩下的。
“說說吧。”蘇強忍着怒意問道。
“不能說。”莫揚簡單的三個字已表明了,這次打架事件絕非偶然。
蘇莫曉怒了,伸手解開兩顆風紀扣,刺啦一聲把領帶給扯開,一巴掌拍在書桌上低吼出一個字來:“說!”
莫揚無動於衷。
蘇莫曉呵的一聲笑了:“那好,我去把展翼給放出去。”
莫揚還是沒有一點動作。
蘇莫曉讓氣得沒法了,真就往門外走,可是剛走到門口,莫揚就叫住了她。
“姐,你明知道的,還要問麼?”
蘇莫曉回身,看着莫揚道:“好,我不逼你,是不是郝貝不在江城了,你想幫郝貝瞞着?”
莫揚淡淡的恩了一聲算作應答。
蘇莫曉就沒再問其它的,好一會兒後,蹙了眉頭又問:“還有其它的吧?”
比如裴靖東去了江州?
果真,莫揚說了:“裴靖東跟柳晴晴去了江州,柳晴晴不會死心的……我看到展翼來接郝貝,就想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所以……”
到此,蘇莫曉算是全弄明白了,丟下一句:“蘇莫揚,你可真是出息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展翼那兒着急啊,想找個人幫忙的,這不就跟門口守衛的小兵商量着讓去幫他叫個人也好啊。
叫的是誰,當然是寧馨了。
因爲秦立國是因私去g城的,所以寧馨還留在江城。
守門的小兵也很爲難,展翼這麼求着他們,不叫也不合適啊。
所以就撥通了電話,剛撥到總機,剛說完轉一下寧馨寧秘書時,電話就讓人一手扣住給掛斷了。
小兵看到是蘇莫曉,就把展翼說想找寧馨的事兒給說了的。
蘇莫曉揮了下手讓那小兵先出去,然後別理展翼。
等人一走,蘇莫曉靠坐在桌了上,看到桌上有盒煙,就拿了過來,點了一根抽上。
腦海裡有很多東西翻滾着,一邊是她的上司,一邊是她的弟弟,這可真是夾心餅不好當啊。
最後狠抽兩口煙,就給擬斷在菸灰缸裡,撥了一串號碼過去。
“幫我按寧馨寧秘書。”
電話很快轉到寧馨那裡。
寧馨這會兒還沒有下班呢,秦立國這不是休息了麼,好些工作都得她來處理,能處理的處理,不能處理的找人處理這樣子的。
“喂,我是寧馨,請問哪位?”
“寧秘書,我是蘇莫曉,我家領導讓我問下他家夫人什麼時候回來,讓我去接人。”
寧馨眼皮兒直跳,裴靖東知道郝貝去g城了。
這本來當時她就說吧,郝貝你得跟裴靖東說啊。
可是裴靖東那會兒去江州了,郝貝也不想說,最後就這麼地了。
沒想到裴靖東還是知道的了。
於是就跟蘇莫曉說了,可能還要幾天吧。
蘇莫曉這邊說知道了,等郝貝要回來時,記得給她打個電話,她好去接機的。
掛上電話蘇莫曉就往禁閉室去了。
展翼那兒聽小兵說是蘇莫曉不讓打的電話,那叫一個氣啊,一通亂罵,就是罵人家蘇莫曉男人婆啊,沒人要啊各種的罵。
蘇莫曉就站門口呢,展翼也沒注意到,這罵的正歡呢。
門口的小兵那叫一個汗顏啊,這蘇秘書就在這兒呢,展助理你是不想混的了嗎?
“展助理,蘇秘書來了……”
不得不提醒了下展翼。
展翼立馬就不說話了,這叫一個尷尬啊,他本來也不是這樣嘴碎的男人,可是讓蘇莫曉姐弟倆給氣得沒邊的了。
蘇莫曉讓那小兵先出去,而後門砰的一聲關上。
展翼嚇得膽顫啊,往後退了一步,看着蘇莫曉就跟看着什麼妖魔鬼怪似的:“你想幹什麼?”
蘇莫曉面無表情的看着展翼,而後說郝貝在g城,跟秦立國在一起。
展翼愣了愣,有點沒回過神來的。
蘇莫曉又問展翼裴靖東在江州怎麼樣了?
展翼也不知道裴靖東怎麼樣啊,反正一問三不知。
最後蘇莫曉就跟裴靖東打電話,結果打不通。
展翼就報了裴黎曦的電話,可是也打不通,這把展翼給急的,想出去,可是出不去啊。
“蘇莫曉,我錯了,我不該罵你,你放我出去吧,電話都打不通,我哥肯定是出事了,我就知道我姨父跟柳晴晴就沒安好心的……”
蘇莫曉看着展翼,好一會兒纔開口說了一句:“展翼,你等着娶個男人吧。”
丟下這句莫名奇妙的話,轉身就離開了。
等出了辦公樓就直接給呼弘濟去了一個是話,說裴靖東可能出事了。
這邊呼弘濟給安排的直飛專機,蘇莫曉帶着幾個人就往江州飛去了。
蘇莫曉到了江州的時候都是夜裡了,直接去的裴家別墅,可是進不去,沒有人來開門。
無奈之下,只得自己一人翻牆進去了。
這一進去不得了,就看到院裡都有倒地睡着的人,一探鼻息還有呼吸的。
慢慢的往裡面走,疑惑就越來越大,一直聽到二樓傳來的女人的吟叫聲纔是頭大。
那是在二樓的臥室門口,女人白花花的身子靠坐在門板上,嘴裡吐出的是吟聲浪語。
“裴哥哥,你開門啊,你也不想讓小瑜和小曦聽到這些吧,不想讓他們聽到你就開門啊……”
柳晴晴是故意的,就是想讓裴靖東把門給開開。
說到這個,她就氣啊,兩個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怎麼說回來了,還把她給騙到了門外。
結果倒好,把門給反鎖了,獨留她在外面,這會兒簡直就是恨死了,這一個宅子裡的傭人都睡着了,不然的話,她肯定有辦法把這門給弄開的。
蘇莫曉走上前,拍了下柳晴晴的肩膀。
柳晴晴嚇得身子都僵直住了,啊啊啊的亂叫。
以前的時候,柳晴晴就聽說了這裴家的別墅裡會鬧鬼的,是賀子蘭嚇她的時候說的,後來她也問過宅子裡的老傭人,說是裴靜活着的時候鬧過鬼。
還把裴靜給嚇着過,之後裴紅軍就打了風水師過來,弄了個鎮宅的什麼東西放別墅裡了,後來就沒有再出現過。
你說這會兒深更半夜的,柳晴晴又做了這麼多的虧心事兒,就嗷嗷的亂叫了起來。
“啊啊啊,我沒做什麼,那些人都沒死,是活着的啊,我只是想……”
蘇莫曉聽完柳晴晴說的話後,只覺得這女的是不是腦子抽了啊,簡直刷新道德底限的了。
一伸手啪的就是一巴掌把柳晴晴給打醒了。
柳晴晴這一醒神看到是蘇莫曉,就冷靜了下來,哪裡有鬼啊,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罷了。
蘇莫曉一個伸手卡住柳晴晴的胳膊道:“我只問你一件事兒,你答好了就成,答不好,你就等死吧。”
柳晴晴是吃弱怕硬的,對上蘇莫曉,她什麼輒也沒,只能挨宰。
“我問你,你來江州之前,是不是聯繫過莫揚?”
柳晴晴怔了怔,而後點頭。
蘇莫曉一閉眼,一個巴掌過去,直抽在柳晴晴的臉上惡狠狠的警告着:“柳晴晴,我警告你,以後再敢找我弟,你就等死吧。”
柳晴晴怕啊,趕緊點頭,還說莫揚沒做什麼的。
蘇莫曉失望極了,對,莫揚是沒做什麼,可是莫揚明知道有什麼,卻任其朝着不好的方向發展,這還叫沒做什麼麼?
蘇莫曉扯了窗簾的繩子直接就把柳晴晴給綁了。
這纔去敲門。
“裴靖東,裴黎曦,裴瑾瑜,我是蘇莫曉,開門……”
臥室裡的大牀上,裴靖東滿頭大汗的把兩個小娃兒捂在懷裡,手掌心的血漬都凝固的了。
門外的動靜聽得不是太清,可是裴黎曦卻是聽清了的,從爸爸的懷裡爬出來,小聲的說着:“好像是蘇阿姨,爸爸我去看看……”
裴靖東血紅着一雙眼,不敢鬆手,他怕柳晴晴給孩子們再造成陰影了的。
裴瑾瑜都嚇得發起燒來了,這會兒身上燙的跟什麼似的。
沒辦法,只能讓裴黎曦去看,聽到是蘇莫曉的聲音,裴黎曦就開門了。
蘇莫曉進屋看到裴靖東那樣就明白髮生什麼事了,裴靖東啞着嗓子讓蘇莫曉把兩個孩子先送醫院去。
蘇莫曉看了一眼裴靖東,而後點點頭,就拿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
外面等着的屬下這就去叫醫生了,蘇莫曉則問裴靖東要不要報警,說怎麼着也能告柳晴晴一個強姦未遂啊。
裴靖東黑着一張臉,這要報警成什麼樣了,柳晴晴可是裴紅軍的妻子,這不成江州最大的笑柄了。
蘇莫曉不屑的看了裴靖東一眼,道:“得,您這是非等着那一天讓人家得逞了你就心裡美了吧,還是你一直也好這口呢……”
裴靖東的臉更黑了,對柳晴晴,他是有一點姑息,本來以爲柳晴晴經過這麼多事兒,早就不敢這樣做了呢,沒想到還是不知死活,不知悔改的。
很快醫生就來了,裴靖東讓先給裴瑾瑜看。
裴瑾瑜就是讓嚇得了,發燒三十八點五度,醫生給他吃了一些退燒的藥,又讓人把小娃兒送回房間裡休息。
到裴靖東這兒時,醫生也沒法了,要麼你找女人,要麼你泡冰水讓這陣兒勁過去就得了。
蘇莫曉更絕,直接打電話給找了兩個外圍過來。
讓裴靖東給黑着臉趕出去了,讓人扶着去了浴室,這一關就是兩天,不吃不喝,就冷水裡泡着呢。
兩天後重新出來時,人都清減了不少呢。
柳晴晴還讓綁着扔在走廊上呢,這對她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明明就是一牆之隔,看着蘇莫曉送女人到裴靖東的房間,嫉妒死她了。
看到那兩個女人又讓趕出來,她又暗自開心。
這心情簡直就跟坐過山車似的了。
終於等到第三天,這宅子裡的人都醒了,醒來後一個個的餓的都快要虛脫了的,三天沒吃飯了。
裴紅軍從牀上醒來時,簡直是怒火滔天的。
裴靖東什麼也沒說,直接讓人把柳晴晴給送到裴紅軍的屋裡,並讓人把柳晴晴做的事兒說了一遍,還帶來裴靖東的一句話,以後您們兩個就在這兒養老吧。
柳晴晴這又落在裴紅軍的手裡了,那日子能好過得了啊。
裴紅軍可不是什麼好人,別看現在不行了,那折磨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知道古時候那些宮中得勢的太監們尋對食的麼?
那不就是活生生的折磨女人的麼,裴紅軍就這樣,簡直把柳晴晴折磨的連她媽是誰都不識得了,當然這些咱就不細說了。
就說說裴靖東知道郝貝去了g城,心裡挺不是味的。
你說他要來江州的時候吧,郝貝開始還說要跟着一起來呢,結果倒好,簡直就是前後腳的,他這邊剛走,郝貝那邊就坐上去g城的飛機了。
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兒啊,反正不管什麼原因,裴靖東就覺得他這心裡很不舒服。
覺得郝貝有事兒瞞着他,他們是夫妻,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說是吧,你這樣讓我怎麼想啊?
殊不知,郝貝去g城也不是去遊山玩水來着,是帶着任務去,還歷經了生死場的。
g城第一人民醫院,秦汀語看到易敏菊時總算是鬆了口氣的,你不知道她有多怕易敏菊會帶着她的錢就走了的。
不過看到王二德時,臉上卻是一白。
王二德看到秦汀語也是隻有尷尬,畢竟有些事兒,發生過就是發生過的,所以也沒多呆,就出了病房去抽菸。
秦汀語看病房的門關上了,臉色不善的問易敏菊:“你帶他來做什麼?”
易敏菊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跟秦汀語說:“小語啊,是我沒福氣,賀子蘭告訴我那天晚上的男人是王二德,所以我就直接跟王二德結婚了的。”
“什麼?你說什麼?那天晚上的男人是王二德怎麼可能?”秦汀語不相信的驚叫了起來,臉上血色全退,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似的。
易敏菊能不知道秦汀語這樣是爲什麼嗎?
就因爲知道,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
“哎,小語,就都是我的命啊,你知道的,我雖然喜歡你爸爸,可是我自知是配不上你爸爸的,所以,以後我就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了,我一直很喜歡你啊,以後你有什麼事兒,也可以找我,我能幫到你的一定會幫你的。”
秦汀語茫然的擡起頭來問易敏菊:“你是真心嫁給王二德的?你不怕秦立國生氣……”
易敏菊搖頭:“你爸爸只會祝福我,小語,你也會祝福我的吧。”
秦汀語嗷嗷的亂叫:“不,我不會祝福你,我詛咒王二德走馬路上讓車給撞死。”
病房的門砰的一聲讓王二德給推開了,只見他陰沉着一張臉冷凝着秦汀語:“你把這話再給我說一次!”
秦汀語怕極了,抓着易敏菊的衣服小聲的說着害怕。
可不就是害怕麼,怕很多東西。
易敏菊一團和氣的說着好聽話,就勸着王二德唄。
王二德的脾氣是不好,可是也要給新媳婦面子,就沒再發火,去給秦汀語辦了出院手續,暗罵秦家真不是個東西,人都送來了,還不給交住院費的。
出了醫院,秦汀語就要求直接就去機場,買起飛最早的一班航機,說什麼轉機都行,也要離開g城,好像g城就是個地獄似的。
他們一出醫院,秦老太太那邊得了消息,知道是易敏菊跟王二德來接的秦汀語,還攏了下眉頭,暗想易敏菊跟王二德怎麼搞到一起去了。
郝貝這兒呢,一直到晚上又去敲瘸子叔的房門時,沒有聽到動靜,才懷疑是不是出事了。
就找了傭人來問,結果說都沒見過有人出來過。
於是就拿了鑰匙打開那間房門。
結果,別說是個人影了,就是連隻字片語也沒有留下的,人就這麼沒見了。
開始郝貝還一直以爲是秦佑安把人給弄走了的。
秦佑安讓郝貝質問的那臉黑的都跟木炭有得一拼了,這一天他跟秦老太太一樣,監視着秦汀語呢。
這不剛纔知道秦汀語讓易敏菊跟王二德接走了,還沒來得及細想呢,家裡這小姑奶奶就鬧上了,他沒事能把瘸子叔弄到哪兒去啊?
開了監控錄像,這宅子裡每個房間,差不多進入的方向都是有監控的。
瘸子叔的這個房間裡,一切如常,包括瘸子叔在這房間處理傷口的時候的監控都有。
可是先前就說了,牀上是個死角,所以自從瘸子叔上牀睡覺之後,就沒了監控。
然而,屋子的門啊,窗戶啊,都是有監控的,也沒有見到瘸子叔離開的蹤跡。
這監控看了本來就是這樣的,郝貝看了好幾次,就找出點了不對勁來。
結果證實,這監控讓人篡改過了,那監控錄像是另一個房間的,也就是說從郝貝最後一次和瘸子叔對話前,這個房間的監控就是讓換成另一個房間的了。
而這個房間裡的監控去哪裡了,估計只有做這事兒的人才知道了。
反正人就這麼丟了,秦佑安不光臉黑,心底更是一驚……
趕緊讓屬下在別墅裡檢查看看有沒有其它的發現。
郝貝看着天花板發愣,心想,不會有發現的,既然人家要做,怎麼能讓秦佑安發現呢?
一直到晚上洗澡睡覺的時候,郝貝吃驚的看着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小護身符無聲的落淚。
耳邊迴響着瘸子叔說過的,這護身符他還有一大堆呢,要麼?
第二天,郝貝就跟秦佑安說,不用找了,瘸子叔走了。
任秦佑安如何問她怎麼知道的,郝貝都沒有說,其實她也是猜測的,瘸子叔是她親爸啊,肯定是就是做什麼秘密任務的,像這樣的人都是很厲害的。
郝貝還想到了弗瑞德,昨天看着天花板時就在想,瘸子叔估計是從天花板離開的吧,畢竟她看到過弗瑞德從電梯的轎廂裡出來過的,這些人都是神通廣大的,爬個天花板沒什麼稀奇的。
g城這兒,郝貝陪着秦立國養傷,秦立國怕她悶,每天還讓秦佑安帶她在g城玩。
郝貝就去了g城的喬裡海,這是方薔薇和她說過的,她的出生地。
方薔薇說她就出生在這個海邊,秦佑安送了郝貝過來後就走了,昨天就這樣,秦佑安把人送到地方,讓蚊子陪着,他就去忙他的事了,到點了再過來接人。
“蚊子,你知道這海邊以前是做什麼的嗎?”郝貝問蚊子。
現在這海邊開發出了一個旅遊景區,也是這些年才建起來的。
說起這片海,蚊子可能說了,原來這地兒不光是郝貝的出生地,也是蚊子的出生地,蚊子就說啊,瘸子叔就是從這兒把他給撿回去的。
郝貝笑了笑,瘸子叔啊,那可是她親爸啊,撿了別人的孩子都能養大的,卻是不認她。
想想心裡還是會有些難過的。
聽蚊子說這裡以前是個漁村,後來一次海難,整個村莊都讓淹沒了,死傷不計其數。
郝貝跟着蚊子去了海邊後面陸地上的一個小村莊,這兒已經是新農村了,一排排新樓房,說這兒就是災後重建的小村莊。
蚊子見村邊有表演雜耍的,就去湊熱鬧看,郝貝則一個人在這村子裡晃盪着。
走着走着就走到一處休閒健身處,那裡坐了一個老奶奶在給小孫女說着話呢。
郝貝走過去剛想打個招呼,小孫女就衝郝貝做了噓的手勢,比用手比了比奶奶的眼晴,看不到了,小聲的說奶奶老了,眼晴看不清,耳朵也聽不太清的了。
要不然他們也早就跟看雜耍的了。
郝貝點點頭,坐在邊上。
老奶奶看不到,聽不到,卻是能講故事的,講的還是二十多年前海邊那場海難。
“哎,杏兒啊,你就沒見過那麼美的女孩子,跟個仙女一樣,那麼危險啊,她把奶奶背出來了……”
郝貝聽得眼晴有點顯,叫杏兒的女孩子附合着奶奶說的話,輕拍着奶奶的手。
老奶奶沒一會兒就在輪椅上睡着了。
杏兒給奶奶蓋上毛毯才笑着跟郝貝打招呼。
“姐姐,不好意思啊,我奶奶生病了,時醒時睡的,精神有點不正常,我要上學,也只能儘量的多陪陪她的。”
郝貝這會兒完全就在剛纔老奶奶說的那個事兒上的,就問小姑娘她奶奶講的那個故事。
杏兒姑娘笑着說她人小就聽奶奶講這個故事,說是當年海難中,有一位海神姑娘救了奶奶,杏兒說這些的時候還跟郝貝講,奶奶肯定是眼花了的,這世界上那裡有海神娘娘啊。
不妨這時,老奶奶會醒了,也不知是神來一筆,還是真聽到杏兒說的話了。
生氣的叫喊着:“我就知道你們沒有人相信我的,沒有海神娘娘,哪裡會有我這老婆子還活着啊,可憐了海神娘娘的小公主還沒有生出來呢……”
杏兒趕緊的哄着奶奶,說她錯了錯了,又哄了一會兒,老奶奶才睡着了。
杏兒神色有點沮喪,說醫生說的她奶奶怕是活不長了,所以才從醫院給接家裡來了。
說不準哪一天,人就沒了的。
生老病死無可避免的,可是這些都是安慰別人的話,郝貝想到了自己的爺爺,心中也不是味極了……
當天是晚上,郝貝回去陪秦立國吃飯的時候,精神就不太好。
秦立國問她怎麼了?
郝貝就說去了喬裡海那邊,聽說了幾十年前那裡發生過海難的。
秦立國當然知道這事兒了,海難前,這邊還有一個軍訓基地的。
這一聊起來,郝貝才知道方薔薇當時未婚懷孕,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的,因爲連那時候跟方薔薇接觸過的秦立國都沒有注意過。
只說那時候方薔薇是醫所的護士,不怎麼外出,所以沒有什麼人發現,倒是有傳出風言風語過。
不過沒多長時間之後,方薔薇再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就沒有人再說什麼懷孕不懷孕了,因爲人家肚子裡什麼也沒有……
秦立國說到此,神色就有點不太好。
因爲妻子就是在那之後早產的,本來是來g城接他的,他們參加的是一次海上任務,歸來時到達的碼頭就是g城這邊的。
當初說好了丁柔要來接秦立國的。
如果秦立國知道妻子那時候已經懷孕的話,是絕對不會讓來接的。
卻不曾想,丁柔來g城來的早,沒等到秦立國歸來,難產過世了。
這是一個傷感的話題,郝貝回到屋子裡,取下脖子上的護身符握在手中,暗暗的祈禱着還有機會見到親爸爸。
江城這邊,裴靖東都回來了兩天了,可是裴瑾瑜的情況就時好時壞的。
醒來時,是好的,睡着了就不好了。
總是做噩夢一樣,睡着覺呢,就哭着醒了,要不就是尖叫着醒了。
不過兩三天的功夫,小臉都瘦的臘黃臘黃的了。
裴黎曦給郝貝打過電話,可是沒有打通過,心中也是暗暗怪郝貝,一走就連小瑜也不管了的。
你以爲光裴黎曦怨麼?裴靖東也是滿腹怨氣的。
其實在江州終於沒事的時候就想給郝貝打電話,可他就是忍住了,就等郝貝主動聯繫她呢。
但郝貝這姑娘吧,有時候也真有點迷糊,比如說她在全心照顧着秦立國,又在想着那個護身符中那些鬼符的時候,壓根就不會想到裴靖東呀還有孩子們這些事兒。
一直到寧馨看不過去,給秦立國打了個電話。
先是說工作上的事兒太忙了,她這兒處理不過來了,另一個就是說裴瑾瑜生病了,在醫院裡住三天了,時好時壞的。
秦立國掛上電話,沉思了一會兒,就把秦佑安給叫來了。
談的什麼,郝貝也不知道,門是關上的。
等門再開的時候,秦佑安眼晴紅紅的出來了,看着郝貝有絲幽怨,這給郝貝汗的,又有她什麼事啊?
原來秦立國是說要回江城了,讓秦佑安去安排一下。
畢竟現在秦家都以爲秦立國死了呢,這不要走,也得去秦家交待一下的。
秦立國活着走進秦家的老宅,不知道閃瞎了多少人的狗眼的,一個個的驚詫的跟見鬼了似的。
就連秦老頭都氣得抓起柺杖就要去打秦佑安的。
秦立國由郝貝扶着坐在椅子上,這纔開口說了。
“大夥也都別生氣,佑安做事是魯莽了點,但也從來沒有說過我去世,這一點,母親是知道的,父親也不用生氣了。”
說罷,又開始說郝貝的事兒,人家這認個女兒,就是真心實意的認了。
以前只給幾個要好的侄子說了,這會兒就是當着秦家的面說了這事的。
於是就有人問了,那秦汀語怎麼辦啊,問這話的是秦老太太。
秦立國就直接說了:“她要還姓秦就是我秦立國的女兒,她要不姓秦,她就不是我秦立國的女兒。”
秦老頭子和秦老太太對秦立國這話沒有反對,算是默認了,衆人反應也各有不同。
而秦汀語這邊,當天就從二叔秦俊民這兒聽到這話時,腿一軟,完全就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