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聯姻,很熱鬧!
伸手扣住裴雅的手腕,不讓下車了:“我媽,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是看什麼朋友的?”
展翼一聽就傻眼了,什麼意思,不是說來看朋友的嗎?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終於,裴雅像是下定了決心一下,把衣服後面的帽子罩在頭上,喃喃着:“就這樣,就算是打也打不着我臉啊!”
醫院停車場裡,展翼把車子停在這兒好長時間了,可是裴雅就坐在車裡不下去,展翼也不好催。
寧馨開始還沒把葉麗華當回事兒,只不過因爲葉麗華和裴雅的關係,又因爲展翼,有點小別扭,但沒有會兒,又迎來加一名嬌客時,寧馨就明白郝貝說的熱鬧了,的確是很熱鬧啊!
郝貝嘻嘻的笑着,就說寧馨自己思想邪惡,她說的是真的接客了。
寧馨從廚房裡出來,擦了下手,無語的白了郝貝一眼說:“咱能好好的講話嗎?接什麼客,又不是老鴇。”
郝貝從陽臺探頭出來,看到葉麗華,便火急火燎的扒拉下頭髮,往樓下走着邊喊寧馨:“寧馨,來客了,快接客。”
另一邊,葉麗華的車子停在秦家的院‘門’口處,下了車,打開後備箱,一個軍用的‘迷’彩包拎出來,便站定在車前,擡眼掃過眼前的房子,視線慢移,定格在隔壁鎖上的大‘門’。
車子開出家屬院,停在‘門’口處,院‘門’口就有水果店,裴雅跟展翼一起下車,先去買了水果,又在飾品店買了兩件小玩偶,才重新開車上路。
“你那出息吧你,她是你領導,還是你媽媽我的敵人呢,你可不可以別一副沒出息的樣子!”裴雅就不樂意了,想到展翼見到葉麗華那次的挫樣,她就心裡一股無名的火。
展翼重新開車時,纔看到對面車輛裡坐着的人,嚇得腳下油‘門’一踩,轟的一下就超速了,我滴個天啊,是大領導啊,他剛纔還去敲人家的車窗呢!
但是就這麼一張臉,人家有兒子愛,有男人疼,她葉麗華有什麼?
對面路虎裡的葉麗華把展翼車內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的,眼底滿滿的便嫉妒的恨意,你看吧,她口口聲聲的說這個‘女’人不就長了一張臉麼?
展翼讓打了還笑的傻兮兮的,裴雅撫着額頭,當沒看到他白癡的笑。
剛坐進去,裴雅就給了展翼腦‘門’一記暴慄的,懶得罵他,就說:“你給我開車!”
展翼那沒來得及跟人叫板,就被裴雅給喊回去了。
另一邊,裴雅探頭出來,喊着展翼:“兒子,回來,你不回來我就自己走了啊!”
敲着人家的車窗讓人下來。
“下來,沒看到限速麼?”
展翼現在滿腦‘門’子的心思就是問是什麼朋友,所以根本就沒有理會裴雅的話。這一走神不打緊,眼看着就要跟前面的一輛車子給撞上了,緊刀踩了剎車,氣勢洶洶的就甩了車‘門’下車,他媽的,這是那個熊人啊,這是家屬院,限行15行嗎?自己雖然走神,但一直慢悠悠的開,是這個差點撞上的路虎車開的飛快。
坐上車,展翼剛想說話,裴雅就說了:“去看朋友要送些什麼呢?要不要買點水果……還是買點禮物呢?”
展翼估計是被裴靖東給吼習慣了,所以一聽閉嘴兩個字還真就閉了嘴,小跟班一樣的拿過裴雅的包包在手裡,做了個請的手勢,就跟在裴雅的身後下樓了。
一直到收拾妥當,才拉開房‘門’,白了展翼一眼,說:“閉嘴。”
就他這麼括燥的一直叨叨個不停的,裴雅還能在屋子裡,慢悠悠的選衣服,化妝,收拾自己……
一直到一道‘門’板,砰的打在他的鼻子上時,展翼才停住了腳步,不過嘴巴還是沒有停,就非問裴雅的朋友是誰,他怎麼不知道這樣那樣的……
“媽媽,你有朋友嗎?”展翼傻兮兮的問着。
展翼傻眼了,他媽媽有朋友嗎?
看朋友?
一拍椅子把手,裴雅就站了起來,邊往屋裡走,邊說着:“我要去醫院看朋友。”
裴雅無奈的蹙了秀眉,誰能來告訴她,這麼傻呆笨的兒子真的是她生出來的嗎?她這樣子像感冒的樣子嗎?還有誰告訴他去醫院就一定要是生病了嗎?難道不可以是看病人嗎?
“啊,您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感冒了啊……”展翼驚呼着,一副天要塌下來的神態。
裴雅想了想,說:“我想去醫院。”
展翼恩恩的點頭,滿含期待的看着裴雅。
展翼說了n多個去處,裴雅都沒開口說一個好字,就在展翼都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的時候,裴雅卻是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問展翼:“真的,我要去哪裡,你都會陪我去嗎?”
“去遊樂場……”
“去看電影……”
“去逛街,買衣服行嗎?”
她不說話,展翼就一直說。
裴雅嘆氣,也覺得自己有點爲難兒子了,可是她真的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來。
“那你想要做什麼?我都陪你。”展翼拍着‘胸’脯保證着,好不容易有了媽媽,他都想把自己的心給挖出來讓媽媽看看他的一顆心的。
“不要,我不想畫。”任‘性’的說着,把展翼‘弄’的很是無力。
裴雅看了一眼畫架子,說實話,她都不記得自己會畫畫的,但是好像又是會畫畫的……故而更沒有拿畫筆的勁了。
展翼提議着。
“媽媽,要不你畫畫吧。”
展翼是看出來裴雅沒有心情種‘花’了,也是抓耳撓腮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讓裴雅高興的事兒,想了想,就進了屋,去二樓裴雅的畫室裡,把畫架給搬到了院子裡。
但現在卻有點心浮氣躁的,對這些完全就提不起興致來,全身都懶洋洋的,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沒有一絲‘精’神。
裴雅以前就喜歡呆在‘花’房裡,有時候就是蹲在那兒看一朵‘花’,都能看上半天的。
吃過飯,展翼收拾好注陪着裴雅去院子裡擺‘弄’‘花’‘花’草草,院子裡擺着展翼買的各種‘花’盆和‘花’種子還有種‘花’的工具。
之於裴雅來說,正好是後者。
裴雅聽罷,纔算是舒展了下眉頭,但是人的心情是會影響食‘欲’的,直白點的來說,當你心情好的時候,鹹菜吃在嘴裡也是美味的佳餚,但心情不好時,山珍海味到嘴裡也如同嚼蠟般難以下嚥。
“我哥去接孩子們去了,很快會回來的。”
展翼就知道他媽這一早上的看着‘門’口是盼他哥回來呢,可是他哥走之前說過,這事不能告訴媽媽啊。
問展翼:“你哥呢?昨天沒有回來嗎?”
裴雅卻是看着這一桌的東西,有點壓抑,秀眉輕擰着,嚐了一口,沒有什麼味口吃。
“媽,你吃吃這個,這個好吃……”展翼給做的早點,做了好幾種,紅豆粥小米粥,牛‘奶’,豆漿,各式各樣的都有。
郝貝這兒是晴空萬里,隔壁的裴雅那裡卻是‘陰’雲密佈。
有這麼一個親人,會擔心你喝咖啡太多不好,會擔心你熬夜身體不好,一會兒還會給你做可口的早餐,郝貝的心情就像這窗外明亮的天空一般,萬里無雲,曖陽當空。
這些話寧馨以前也常說的,不過那時候郝貝聽了就覺得煩,這會兒聽了卻覺得這話窩心。
還好寧馨也沒有察覺出來,只是伸手把郝貝桌子上的咖啡給收走,並叮囑着:“說你多少次了,不要喝咖啡,提神喝綠茶,你自己有心絞痛的‘毛’病你不知道啊,還熬夜還喝咖啡,不知道咖啡喝多了會心悸啊……”
郝貝愣了下,腦海裡警鈴響起,嘆氣的‘揉’着太陽‘穴’說:“也許有意義,也許沒意義,這得取決於到底找出的是什麼。”給了寧馨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是不相信寧馨,而是讓坑怕了。
“然後呢?有什麼意義?”寧馨又問。
郝貝想也沒想的就回答了:“找出拍攝地點,或者其它……”這個是未知的,她沒把這個圖分部解析完畢之前,是沒有辦法確定真的有那麼一個拍攝地點,還是其它的。
“找那個幹嘛?”寧馨不解。
郝貝放大其中一張指着屏幕跟寧馨解釋:“昨天我們在方家,看方珂的百天照,其中有兩張柳晴晴抱着方珂的照片有一個背景就是一棟白‘色’的歐式建築,我正在找類的建築……”
寧馨走了過去,就見到一臺電腦的屏幕上‘亂’七八糟的排列了很多張圖片,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郝貝衝寧馨招手,讓她過來。
問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這問的是不是有點過了啊,也許郝貝在做什麼比較隱秘的事情呢,於是又補了一句:“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
所以就問了句:“你在‘弄’什麼呢,‘弄’了一個晚上的?”
寧馨起‘牀’穿衣洗漱,郝貝就在霹靂啪啦的敲着自己的鍵盤,這把寧馨給好奇的不得了,她以爲郝貝是在玩,可是玩癮能有這麼大啊,玩了一個晚上的了。
寧馨坐在那兒,就這麼看着郝貝,就看到郝貝臉上淺淺的笑,是家人麼,這是她從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忽然想到什麼,迅速的低下了頭,默默的想着,希望永遠是家人,永遠……
郝貝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趕緊說完後面的話:“你是我的家人,是相依爲命的家人,寧馨,我們是家人。”
寧馨的臉瞬間就白了,連朋友都不是了嗎?
沒聽到寧馨的答案,郝貝轉過身來,一臉疲倦的看着寧馨,說:“寧馨,從現在開始,你不是我的朋友。”
寧馨撇了撇嘴,看吧,跟那人一個樣,只會命令她!
郝貝一股腦兒就把這一晚上想好的決定說了出來,也不是徵求寧馨的意見,而是直接告訴寧馨這個決定的。
“恩,沒有意外的話,就是今天,兩位,‘女’‘性’,所以,你需要把二樓,我對面的兩個房間整理出來,然後這些時間,你需要跟我睡一個房間,有意見嗎?”
寧馨這才醒了神,坐起來問:“客人?什麼客人?今天來嗎?”
郝貝拿起杯子,又喝了杯咖啡潤了下嗓子,才說道:“你也別睡了,趕緊起來吧,準備迎接客人。”
天才剛剛有點亮的時候,六點的起‘牀’號聲纔剛響起寧馨也睜開了眼,就看到郝貝還在電腦前,閉着眼問郝貝:“你到底在‘弄’什麼?‘弄’了一夜的。”
寧馨有點困了,也沒‘弄’明白郝貝說的很熱鬧是什麼意,不過天亮時她就懂了。
郝貝頭也沒回的就說了:“不行,我今天必須把這個‘弄’出來,因爲家裡明天會很熱鬧。”到時候怕是沒有時間做這個了,因爲要應付那兩個外來的‘女’人。
‘揉’好了‘藥’油,時鐘都指向十一點三十分了,寧馨看郝貝收起‘藥’油沒有睡覺的意思,反倒又撲到電腦跟前,不禁就提醒着她:“熬夜對身體不好,你別玩了,先睡覺吧。”
寧馨的臉由白轉紅,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被家長抓了個正着一樣,燒紅了半邊臉。
“所以,寧馨,你如果跟姚修遠離婚了,展翼會變成你的男朋友,沒有人會說什麼,但是你跟姚修遠沒有離婚,你跟展翼就只能是朋友,你明白麼?”
寧馨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看着郝貝,總覺得郝貝是話中有話,這話怎麼聽着都像是……
郝貝卻像是很瞭解寧馨的問題一般,開口說了:“恩,朋友,我跟裴靖東沒離婚時我們只能是朋友,離婚後,也許就會朋友前加個男字。”
“你跟莫揚……”寧馨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下面的話。
郝貝一邊‘揉’一邊擡頭看寧馨說:“恩,問吧。”
“郝貝,那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寧馨有點吱吱唔唔的出聲了。
紅‘色’的‘藥’油倒在手上,先搓熱了之後,纔在寧馨被燙紅的腳上輕‘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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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馨一聽莫揚的名字,看着郝貝的眼神就有種無比的崇拜感,也就沒有再矯情的不讓郝貝給她‘揉’的了。
郝貝拉開‘抽’屜,拿出一瓶‘藥’油來,彎腰伸手抓起寧馨的腳說:“給你‘揉’這個,明天就能好了,這是莫揚給我的,以前我受傷時,莫揚給我‘揉’過。”
寧馨走過去,坐了下來問:“幹嘛?”
郝貝點了下鼠標,啪的把回車鍵一摁,轉動椅子,衝寧馨招手:“你過來,坐這兒。”
半小時後,寧馨才臉‘色’如常的擦着頭髮走出浴室,就見郝貝已經坐在電腦前在忙活着什麼了。
浴室裡的寧馨,站在淋浴下面,任溫水沖刷過自己的身子,臉上一片的坨紅……
白嫩的腳丫子放進紅‘色’的清水盆裡,郝貝就納悶,這洗腳能玩出什麼‘花’樣呢?
郝貝看着那麼好好的一盆溫水,無奈的嘆氣,好吧,不洗她就自己洗了。
“我去洗澡,你洗你自己的腳吧,多事!”寧馨說罷,火燒屁股般的往浴室裡跑去。
“好,我胡說,你別‘亂’跑了,雖然隔着拖鞋和棉襪子,但也會燙着的。”
“胡說八道!”寧馨跳着腳,躲離郝貝遠遠的。
郝貝心中一驚,挑了秀眉問:“難道不是跟姚修遠,是跟展翼,是展翼住院的時候,你們……”
“你胡說!”寧馨反駁,臉卻是更紅了。
“咳,難道你跟姚修遠玩過洗腳的……恩恩,那什麼……”郝貝挑眉,反應這麼強烈,那就肯定是有問題的。
寧馨的臉倏地一紅,似是讓郝貝無意中說了個正着。
“你躲什麼啊?難道你的腳只能讓你男人給你洗啊?”郝貝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調侃着寧馨。
這可把寧馨給嚇得不輕,洗腳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怎麼能是郝貝給她洗呢?
“給你洗腳啊,你是我的姑姑,我的長輩,又是爲了我才受傷的,我給你洗腳。”郝貝平靜的說着,真就上手去脫寧馨的襪子。
“你幹嘛?”寧馨縮回了腳,震驚的看着郝貝,她在幹嘛,爲什麼脫她的襪子。
寧馨擡頭,幽怨的眼神看向郝貝,你以爲她不想說出來麼,可是她敢說麼,她不敢,就算現在,她也不敢說……
“你沒錯寧馨,不管你先前是幫着我爸騙我,還是你現在幫着我騙我爸,你都沒錯,但你就是個大騙子,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早點告訴我你是沈碧城的親妹妹,早點告訴我你爲什麼對一寧那麼好了,早點告訴我……”
郝貝就像是能看懂寧馨的心理一般,開口說着。
寧馨理都不理郝貝的,她也只是個‘女’人,二十多歲的小‘女’生,她也有壓力的,她想有一個家,她想讓這個家的每一個人都好好的,她錯了嗎?
郝貝打了一盆水過來,伸手去剝寧馨的衣服,打趣的開口:“委屈了,哭了?”
二樓,郝貝的房間裡,寧馨坐在那兒委屈的像個小媳‘婦’,眼圈紅紅的。
……
小柔,到底是不是你?是你麼?
掛上電話,秦立國的手指摩挲着照片上那模糊的人影,眸光一片水光。
“是,明白。”
“柳晴晴,幫我盯緊她的動向,掌握她出入習慣和作息時間。”
“誰?”
終於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一寧要盯緊了今天晚上的宴會場所,順便幫我盯一個人。”
秦立國屏住點呼吸,不錯眼珠子的看着那照片上比較模糊的背景人物,恨不得能鑽進照片裡看個明白和仔細的。
總的有四張照片,兩張照片的是宴會上播放的,另外兩張是一樣的,但這一張上明顯的被郝貝給畫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紅點點,這些紅點點的問題,還是?
到底還是上了樓,等二樓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時,書房的‘門’才被打開,秦立國腳步頗急的走到茶几處拿起郝貝剛纔放下的照片。
“滾蛋,我是成年人,不是孤兒。”
“寧馨,別賭氣,真的要走出這個家‘門’,然後當一個沒有任何親人的孤兒嗎?”
“郝貝,你放開我!”
“啊,你怎麼知道我是假好心啊?”
“不用你假好心。”
“不行,你現在出去,會凍成冰塊的。”
“你放開,我不要跟你睡。”
寧馨是委屈的,她想離開這個家,她進來這個家到底是做什麼,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了,掏心挖肺的對人好,可到頭來卻連個屁都不是,好事兒沒她的份,壞事兒錯事兒,統統都算到她頭上。
說完,不由分說的扶着寧馨讓她上樓。
郝貝也就當他是聽到了,於是把手中的照片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大聲的喊着:“爸,你要的照片我‘弄’出來了一些,放在茶几上,你自己出來取啊……”
書房裡的秦立國沒有回話。
郝貝蹬蹬蹬的下樓,扶住了寧馨衝書房喊着:“爸,你們吵架了麼?那我讓寧馨上樓陪我睡吧。”
寧馨狠狠的白了一眼郝貝,明知故問,她爲什麼會這樣?你說她爲什麼會這樣?
寧馨今天穿的一件黑‘色’的小西服,這會兒西服上從上衣下部到‘腿’上,一直到腳上都是白‘色’的牛‘奶’,甚至還能看到冒着熱氣的樣子,實在滑稽。
寧馨剛出書房,就看到郝貝站在拐角處,手裡拿着什麼東西,驚呼了起來:“啊,寧馨,你怎麼了?”
說罷,寧馨拖着一雙受傷的腳和手往書房外行去,只留下秦立國獨坐下書桌前,眼晴直盯盯的看着那扇關上的書房的‘門’,久久沒有回神。
“很抱歉,晚宴前,我什麼也沒跟郝貝說過,如果她察覺出什麼來,那也只能說你的計謀終究是計謀,算得了事件,卻算不了人心不是嗎?”
秦立國呆愣住,似乎沒有料到寧馨會如此的反駁於他,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找出來可以回擊的話。
她說到此,站了起來,悲切的笑了下,舉起那隻受傷的手,其實她更想把腳舉起來讓秦立國看她的腳讓這熱牛‘奶’給燙紅了,但舉起腳這個事難度太高,只能舉起那隻受傷的手說:“我也會受傷,也會流血的。”
寧馨呵的一聲笑了:“記得,當然記得,你說過,你是領導,我是秘書,我是你‘女’兒的好朋友,僅此而已,可是你能否認的了,我身上流着的跟你相同的血液麼?爲什麼,郝貝是不是你親生‘女’兒都是個未知的,可我卻是跟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啊,我也會受傷,我不是你‘女’兒的玩具,也不是她的保姆,爲什麼你就不會考慮下我的感受……”
“寧馨,你應該記得我說過什麼?”
秦立國眉頭緊緊的蹙着,並不喜歡寧馨的最後一句話,那是一種恥辱,對於他來說碧悠是他的妹妹,可卻生了他父親的孩子……
就那麼半蹲着擡起頭,對上書桌後面坐着的秦立國問:“你覺得我會給貝貝說什麼呢?或者你覺得我會害貝貝,還是會害你,我的親大哥?”
寧馨的手一頓,玻璃渣子劃過她的指尖,蔥白的指尖染上了一抹‘豔’麗的紅‘色’。
明明一切都是按着他的計劃在走,可爲什麼會變了……
“晚宴前,你是不是跟貝貝說過什麼?”秦立國終於還是問出口了,她還算是很瞭解郝貝的,就算是打算配合她,也沒有那樣的心甘情願的,可是你看晚上她的表現,明顯就是護着他的,爲什麼要護他,難道不應該覺得他這個爸爸很失職,是個騙子,是個不值得維護的人,然後推的遠遠的麼?
屋子裡安靜的似乎只有玻璃片子劃過地板的聲音……
寧馨蹲下身來,一點點的撿着地上的碎片。
秦立國似乎也沒有料到會這樣,訕訕的坐了下來,臉上也是難掩的怒氣。
“啊!”寧馨尖叫一嗓子,手中的牛‘奶’杯子碎了滿地,白‘色’的牛‘奶’撒的她滿腳都是。
只不過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本厚重的線裝書本……
“哦,就來。”寧馨吸了吸鼻子,衝拐角處的郝貝比了個ok的手勢,先去廚房,熱了杯牛‘奶’,這才端着推開了書房的‘門’。
“還不進來!”書房裡又傳出秦立國一聲怒喝時,打斷了郝貝與寧馨的無聲溝通。
寧馨疑‘惑’的挑起眉頭,張嘴想問什麼意思,郝貝卻把食指豎起放在‘脣’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快速的從包裡拿出筆和紙來,在紙上寫着幾個大字:問你不要承認。
郝貝從拐角處走了出來,雙眸灼灼的看着寧馨,對着寧馨輕輕的搖了下頭。
寧馨站在原地,眼框乏着紅,吸了吸鼻子,擡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心裡是有怨言的,她只是跟郝貝一樣大的年齡,可是你看看郝貝,再看看她自己,爲什麼所有的人,包括她最親的人,都是要讓她照顧着郝貝,爲什麼?難道就是那該死的輩分!
秦立國冷喝一聲,率先往書房裡行去。
“閉嘴,進書房!”
“領導,我……”
郝貝的身影纔剛剛過了拐角處,樓下的寧馨便開口了。
郝貝停下腳步,回頭衝秦立國和寧馨甜甜一笑:“好,那爸晚安,寧馨晚安。”說罷,往樓上走去。
“小寧啊,你等下,我有話跟你說,貝貝先去睡吧。”
到家的時候,剛進客廳,秦立國喊住了寧馨。
郝貝把頭埋在秦立國的懷裡,喃喃的說:“好,跟爸爸和媽媽在一起,我們永遠在一起。”
秦立國‘揉’了‘揉’發硬的眉心,拍了拍郝貝的手,嘆氣的哄着:“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他們,大不了我們家貝貝,一個也不要,有爸爸護着你,養着你,等以後我們把你媽媽救出來了,我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我們貝貝一直陪着爸爸媽媽好嗎?”
郝貝愣了一下,低下頭,很小聲的說:“不好,一點也不好,他會這麼做完全就是爲了他的前妻商媛。”
秦立國收回視線,看了眼郝貝,淡淡的咐和了一句:“是嗎?你覺得他好?”
秦立國怔了怔,狐疑的眼光往前座寧馨的身上瞟去,郝貝眨巴了下眼,輕咳一嗓子跟秦立國訴苦:“爸,你看到裴靖東了麼?他居然真的跟方柳在一起,我真是對他失望極了……要說起來,裴靖東還沒有方樺好呢,方樺雖然賣了我一次,但是他跟我道歉過的……”
秦立國還沒有講完,郝貝就點頭:“我知道,爸爸你是爲了我好,想把我摘出這個事件之中,但是爸,丁柔她不光是你的妻子,也是我的媽媽,我更想把她找出來,讓她告訴我,誰纔是我的親爸爸。”
有驚無喜的一場晚宴終於結束,剛出方家,坐上車,秦立國就把手中的杯子給甩了,指着郝貝的鼻子罵:“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
如此這般,秦立國就有點騎虎難下了,剛纔就駁了方公道的面,這會兒再拒絕,真就怕方公道又會玩出什麼新‘花’樣來,於是只得扯了一抹僵硬的笑臉說:“我倒無所謂,不過我家裡也不寬敞,你們誰想來住不來住吧。”
秦立國還沒回話呢,葉麗華那邊就接上話了:“這個方法好啊,那我也得住進去才行。”
所有的人都沒說話,就聽方公道在那兒叨叨着他的不情之情,說什麼讓丁念涵去秦立國家裡住一些時間,倆人培養下感情,要真是不行,那他就也沒話說了。
“你這丫頭,跟爺爺還開起玩笑來了,知道你跟樺兒有感情,所以呢,你們就自由‘交’往,我這個老頭子堅決不反對,不過,小秦啊,我真的很中意你,你可以考慮下跟涵涵培養下感情,我這有個不情之情……”
方公道呵的一聲笑了,拖了很長的尾音,最後才哈哈大笑了起來。
“胡鬧!”秦立國一把拽下了郝貝,讓她坐下,她在這兒出什麼風頭呢?知不知道那是誰,狡猾的方公道啊!
沒等方公道把後面的話說完,郝貝就站起來,無所畏懼的對上方公道一雙老眼接話道:“我跟方樺結婚,你不就是想要一個保證麼?別‘逼’我爸,我跟方樺結婚,或者……”從說一這兒揚了‘脣’笑了下又接說着說:“你就是讓我跟你結婚,我也是沒意見的,只要你的兒孫們願意開口管我叫聲小媽或者小‘奶’‘奶’……”
方公道輕眯了眼看向郝貝,人家的目的也許不見得就是秦立國,緩緩的開口:“這樣啊,那隻能……”
所有的人都看着秦立國,覺得這是要談崩了,就郝貝一個人笑眯眯的抱着秦立國的胳膊點讚道:“我爸最好了,就愛我媽媽一個人,你們誰也別肖想。”
就這麼斬釘截鐵地把方公道給拒絕了。
郝貝緊張極了,就怕秦立國會妥協,但秦立國卻是毫不猶豫地扔了一句:“我有妻子,不會再跟其它‘女’人糾纏不清,那怕是你拿這個做條件,也不行!”
“小秦啊,你怎麼說?兩個‘女’人同爭你一個,你小子可‘豔’福不淺呢。”方公道把這個雪球推給了秦立國。
葉麗華說起話來就跟機關槍一樣,轟的方公道只能呵呵的訕笑。
“怎麼不好了,離婚了我就是單身就是自由的,而且我爸也很中意秦立國,再說了我跟秦立國也算是旗鼓相當,方老,您這麼截胡可不好啊,我家小頻可是中意你家方語已久,你上次就不地道的……原本說的好好的,你變掛了,不能什麼好事都讓你們家給佔了吧。”
那麼還真是葉麗華了,可真是不像的,但不得不說,這麼一打扮,還真是‘女’人味多了點,就是風塵味也更重了點。
然後就仔細的看了,終於想明白爲什麼看到那個年輕男子的時候就那麼眼熟了,葉頻啊,葉家的那位,她雖然沒有見過本人,但是在報紙上媒體上可是沒少看見的。
郝貝驚的下巴都要掉地上摔碎了的,這是葉麗華?江穆的前老婆葉麗華?可能麼?
方公道呵呵一笑,說的很是有理:“麗華啊,你這纔剛離過婚,你就這樣不太好吧……那江穆……”
郝貝鬆了口氣,心想,這又是誰?
“呵呵,方老,你這樣可不太好吧,把你‘女’兒‘弄’出來跟我搶男人呢?”就是郝貝先前覺得眼熟的那個‘女’子開口說的話。
然而方公道還真是這個意思,不過沒等他說出來,中間就被人給截胡了。
郝貝氣得想吐血,相親對像,有沒有搞錯,她爸纔不要跟丁念涵相親呢!她爸是她媽媽的好麼?
“照片,爸爸說給我介紹的相親對像,就是他麼?可是他長的好老呢……”丁念涵嘀咕着走回到方公道的身邊坐了下來。
丁念涵走了幾步,站定在秦立國和郝貝的跟前,郝貝緊張的看着丁念涵,心想不會不認認吧,可是在丁念涵的眼晴裡,看到的卻是一片陌‘色’。
方公道抱了抱丁念涵,然後放開,指着秦立國的方向問:“看看,還認識嗎?”
這……這……郝貝吞了下口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丁念涵走上前,抱了下方公道,笑眯眯的回話:“當然,不過我更想爸爸你,所以急急的就回來了。”說完倚在方公道的懷裡,一副父‘女’和睦的模樣。
“哈哈,我家涵涵回來了,旅途還愉快嗎?”方公道哈哈一笑,伸展了雙臂。
消失了那麼久的丁念涵!
丁念涵!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傳來一道‘女’子的歉聲:“對不起,路上塞車,我來遲了……”她手裡還拖着行李箱,一件亞麻‘色’外套,下身穿破着幾個‘洞’‘洞’的牛仔‘褲’,拖着行李箱邊往裡面走,邊一甩頭髮,拿下臉上的黑超,‘露’出一張讓郝貝驚詫的臉龐來。
所有人都傻愣愣的看着方公道,不明白他在玩什麼把戲,倒是郝貝,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
這一幕落入方公道的眼裡,便滿是滿意的笑容,笑着打趣道:“看吧,我就知道這兩個孩子之間還是有感情的,這人啊,相處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不過我今天可不是爲了你們倆個小輩的事兒的,這俗話說的好,長幼有序呀……”
不禁擡頭向方樺的方向看了過去,誰知道方樺也在看她。
聽到此處,郝貝的身子一抖,想到那天在家裡偷聽到的方公道說的話,讓她嫁給方樺。
方公道並不在意秦立國的語氣不好,反倒笑的溫和,帶着一種討好的笑咐和着秦立國的話:“小秦說的倒是,小語是我的‘女’兒,算起來喊你一聲大哥也不未過的……其實我一直看好小秦你,有魄力有能力,在這一輩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我們倆家如能結秦晉之好,那便是最完美的事了不是嗎?”
秦立國意有所指的說着,不耐的看向方公道說:“方老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繞彎子了。”
“方小姐客氣了,對於我來說,我曾經的養‘女’秦汀語早就死了,眼前的方小語倒是有幾分像我的養‘女’,那是個不成氣的孩子,可跟方小姐不能比的。”
秦立國安撫‘性’的拍了拍郝貝的手,纔看向眼前的方語——曾經的秦汀語。
郝貝伸手抱住秦立國的胳膊,感覺到秦立國胳膊上的肌‘肉’都繃的緊緊的,她也是生氣,這簡直就是來打臉的,感謝個屁,誰他媽的需要你的感謝!
方語嫋嫋而來,走到秦立國的跟前,微微彎了腰低聲說:“爸,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方公道呵呵的笑着,招手讓方語過來:“小語啊,你不是一直都想跟小秦說聲謝謝的麼?這麼些年,也多虧了小秦,你也沒受什麼苦……”
郝貝看着這倆人的膩歪樣就腦袋疼,先前可是以爲他們是父‘女’關係的,沒想到會結婚,還這麼膩歪。
就在這時,‘門’卡噠一聲又開了,爲着的是方樺,方樺身後跟着的是一臉慈祥笑容的方公道,後面跟着的是手挽着手的康裕和方語夫妻二人。
‘侍’者給每人都上了一杯茶,就放在桌前,氣氛有些詭異。
被請去了男人堆裡,跟在秦立國的身邊進了一間休息室,裡面很寬敞,真皮沙發圍成了一個圈,進來的男‘女’老少隨意的選了地方坐下。
那是‘侍’者過來請她也過去之後知道的。
很快她就知道爲什麼會這麼眼熟了。
倆人攜手往男人堆裡行去,郝貝被留在了原地,搖頭晃腦地想着,怎麼就這麼眼熟呢?
“噗,你小子,又用錯詞,是再看就把你喝掉!”濃妝‘豔’抹的‘女’子伸手就要給年輕男子一記的,但卻被年輕男子給抓住了手腕,那雙桃‘花’‘花’灼灼的盯着‘女’子,笑的很是輕輕佻:“姑姑,你又動粗了,這樣不行的……”;--68418+dsuaahhh+251412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