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因爲他砸到了司徒辰,但是他道歉的態度非常的誠懇良好,而且一副小心翼翼和着急的模樣,讓司徒辰想發火教訓他一頓也火不起來。
“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注意!”司徒辰冷峻的眼神盯着男人說道,想要讓他自己這次的教訓。
“是是是,我一定注意!”男子被司徒辰身上散發的那種氣勢所迫,立刻說道。
司徒辰看了刑貝寧一眼,見她的眼中依舊含滿了擔心之意,當下心中便感覺到一暖,說了一句:“走吧!”
刑貝寧點了點頭,扶着驚魂未定的刑母的往樓上走去,雖然心裡依舊不放心,但是在這裡給他檢查也不方便,還是回到家之後在仔細看看吧。
司徒辰跟着刑貝寧拾階而上,表情輕鬆,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男子見司徒辰不追究,心裡鬆了一口氣,想着幸好遇到了好人,彎下腰準備重新搬起箱子的時候,卻猛然看到,司徒辰放在站立的位置上,有着兩滴血液。
難道……他方纔真的將他給砸傷了不成!
男子心裡一陣發慌,還以爲司徒辰剛纔沒有看到,生怕等下他反映過來了,在來找自己,忙搬起箱子往樓下走,方纔裝有陶瓷的拿只箱子裡的陶瓷一定細碎了,他也用不着撿回來,比剛纔更加急促的往樓下走去。
不知道是着急還是腳下不穩,他一個腳步踏空,整個人都超前撲去,手中的一摞箱子更是如同散樣的山羊一般掉落,他整個人也從樓梯上滾落了下去。
刑貝寧和司徒辰已經上到了四樓,雖然聽到了聲音,但是卻都沒有一點好奇心,不想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事情,直接回到家中。
讓刑母回到房間休息之後,刑貝寧就立刻來到了客廳,發現司徒辰已經將行李放在了地上,正打量着她的家裡。
這裡和他上次來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卻變的更加的溫馨,房間雖小,卻十分整潔,看起來也挺舒心的。
看到刑貝寧出來,司徒辰不着痕跡的將手
臂藏在了身後,方纔他已經聞到了血腥味,知道自己的手臂的傷口裂開,有血液流出來,爲了不讓刑貝寧發現,他必須要跟她說再見了,雖然剛開始還打算這裡蹭頓飯再走的。
“既然把你們送回家了,那我就先走了!”司徒辰說完,轉身就朝着門口走去。
“等一下!”刑貝寧直接叫住了他,見他停下,忙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讓我看一下你的胳膊有沒有事情。”
司徒辰忙要掙脫,但是刑貝寧這次卻拽的很緊,然後更是直接掀開了他的袖口,司徒辰躲閃不及,順着手臂留下來的血痕立刻顯露了出來,他西裝裡面雪白的襯衫上也沾上了血跡。
刑貝寧驚呆了,她想着被剛纔的箱子砸了一下,最多會青腫一些,用紅花油揉捏一下也就好了,但是沒想到這麼嚴重,直接被砸出了血。
見她的眼中滿是驚恐,司徒辰連忙說道:“不要害怕,這不是剛纔被砸的,只是我之前受了一點輕傷,方纔箱子只是剛好砸到我的傷口處,讓傷口破裂了而已!”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刑貝寧眼睛裡都是着急,她一把拽過司徒辰還欲掙脫的手臂,就要將他的袖子往上推,想要看看他的傷口。
司徒辰的傷受在臂膀處,也許是她的動作太粗魯,往上推袖子的時候,碰到了傷口,讓原本不是很疼的傷口忽然猛烈的疼了起來,讓司徒辰忍不住痛哼了一聲。
刑貝寧被嚇住,又是後悔又是着急,可是卻偏偏不敢在動司徒辰一下,生怕在弄痛了他。
“真的要看?”司徒辰拗不過刑貝寧,只好問道。
刑貝寧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都流血了,我家醫藥急救箱,怎麼着也得幫你包紮一下傷口吧!”
司徒辰點了點頭,伸手就去解開西裝的鈕釦,直接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人在沙發上,然後又開始接裡面襯衫的扣子。
修長的手指在襯衫的扣子上輕輕一錯,釦子便解開了來,很快便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司徒辰一邊解釦子,一邊說道:“想要包紮的話,只能將衣服
脫掉!”
刑貝寧立刻羞得臉有些紅,連忙轉身說道:“我去拿醫藥箱!”
等到刑貝寧抱着醫藥箱回來的時候,司徒辰已經在沙發上坐好,他並沒有將襯衫完全脫掉,鈕釦也沒有完全解開,只是能將手上的那條臂膀露出來,方便包紮就可以了。
刑貝寧來到他身邊,看到了他的受傷的地方,原先纏在那裡的紗布已經鮮血浸透,亮着有些可怖的紅色,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在他的身邊坐下。
輕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解開之前的紗布,將傷口露了出來。
“是槍傷!”隨後,刑貝寧發出驚異有帶着些恐懼的聲音。
司徒辰輕輕擡眉,彷彿詫異於刑貝寧認識槍傷,“你見過槍傷!”
刑貝寧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小時候,曾在爸爸的背上看到過!”
但是她看到的時候,都是已經好了的傷疤,而並非現在這種血淋淋的傷口,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手有些軟。
“害怕嗎?”司徒辰能感覺到身邊的女孩忽然散發出來一點恐懼,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剛纔就應該直接告辭走掉的,這樣也不用不用嚇着她了。
“還好!”刑貝寧回答道,雖然心裡是害怕的,但是她爲了不讓司徒辰看出來,依舊在強裝着鎮定,但是她去到碘伏的手卻有些微微不可抑止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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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碘伏倒在大棉籤上,刑貝寧擡起有些顫抖的手,往司徒辰的臂膀山抹去。
只有先消消毒,纔可以再上藥。
一雙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沉穩有力,讓刑貝寧的手一下子停止了顫抖。
“不要怕,手穩一些。”司徒辰抓住她的手腕,用自己的力量帶動着她給自己的傷口消毒。
褐色的碘伏消毒水很快將血跡抹去,傷口的流血的跡象也已經停止,刑貝寧逐漸鎮定了下來,即便司徒辰的手已經鬆開了她的手腕,她也不在發抖。
認真的給司徒辰的傷口消過毒,刑貝寧拿起雲南白藥,弄出來一些散在他的傷口上,然後就開始爲他纏繞新的紗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