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貝寧扭頭瞅了司徒辰一眼,顯然他也聽到了司徒苡的問話,低哼了一聲,將頭扭向另一邊假裝看向窗外的風景。
她忍不住低笑了一聲,現在在高速上,又是晚上,外面烏漆嘛黑的,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不生氣了,他現在後悔着呢,後悔剛纔跟小苡說話那麼大聲嚴厲!”刑貝寧對司徒苡說道。
司徒苡自然是相信刑貝寧的,她立刻說道“你告訴哥哥,我錯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我做什麼都會告訴他的!”
“好,我會幫你轉達的,你坐車那麼長時間,肯定也累了,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知道嗎?”刑貝寧又囑咐道。
“嗯,我聽你的,貝寧姐姐,我還能跟哥哥說話嗎?”
“當然可以,你等一下哈!”刑貝寧說完,又直接將手機遞給司徒辰。
司徒辰將手機接過來,直接說道:“我已經讓白龍先一步的趕過去了,你讓溫飛白的手機時刻開機,白龍到了會聯繫他的,記住,白龍到了之後,必須讓她寸步不離的跟着你,聽到了嗎?”
司徒苡聽着哥哥依舊兇巴巴的語氣,撇了撇小嘴,雖然眼睛依舊紅潤,但是卻停止了哭泣,“聽到了!”她小聲回答道。
“嗯,你沒事就好,等下好好休息,順便告訴溫飛白,我明天在跟他算賬,掛了!”司徒辰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刑貝寧嘴角帶着微笑,斜眼瞅着他,“明明擔心的要死,還這麼倔強,小苡又看不見!”
她說完,還故意嘆息了一聲,“真羨慕小苡有這麼好一個哥哥,我媽怎麼沒早給我生出來這麼一個哥哥呢!”
司徒辰一把將她抱到懷裡,攬住她的雙臂,不讓她掙扎,用臉蹭着她細膩的臉說道:“怎麼,吃醋了,我不僅是一個好哥哥,更是一個好老公這點絕對是你最值得人家羨慕的!”
“變着法的誇自己,不要臉!”刑貝寧哈哈笑着說道。
“要臉幹什麼,要你就可以了!”司徒辰更是曖昧的說道。
刑貝寧看着司徒辰,對小苡的擔心消失了不少,看着她的目
光也變的灼灼的燙人,她絲毫不懷疑,如果現在不是在車上,而且有司機在開車的話,他肯定會將她給就地正法的。
就在兩人用曖昧的目光看着彼此的時候,刑貝寧的手機鈴聲有響了起來,當她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着的樂樂兩個字的時候,立刻瞪大了眼睛,說了一句:“糟糕,忘了直播的事情了!”她立刻接聽電話。
於樂一向快人快語,電話剛一接通,她就扯嗓子喊了起來,“貝寧,你在哪啊,怎麼還不過來直播,馬上就要開始了,今天我們可是第一次和大家見面,遲到了可不好,快來快來!”
刑貝寧嚥了口唾沫,有些無言以對,她該怎麼告訴於樂,她現在在去往南雲的路上,將直播的事情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看了司徒辰一眼,但是他卻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反而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讓她恨不得撲過去捶她兩下。
“樂樂,真抱歉,我這裡臨時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要趕到南雲去,今天晚上不能跟你一起直播了!”刑貝寧還是實話實話這說道。
“不是吧,大姐,聽過我居然拉到了你跟我一起做直播,平臺主管激動的不得了,這才立刻給我通過了,讓我今天晚上就開始直播,給這個平臺的觀衆一個驚喜的,這下好了,驚喜直接變驚嚇了!”於樂慘兮兮的說道。
刑貝寧的心裡充滿了內疚,這件事情是她的錯,她當時聽到小苡被溫飛白給拐走了,一着急,就什麼事情都給忘了。
“對了,你剛纔說發生了什麼事情,要緊嗎,需要我幫忙嗎?”於樂又一連串的問道。
“現在應該沒什麼事情,我當時也是擔心,這纔剛過來的,你跟我向大家說聲抱歉,我明天一定趕過去跟你一起直播的!”刑貝寧還是有些歉然。
“沒關係的,早一天晚一天都沒什麼差別,那我先掛了啊,我得跟那個平臺的主管解釋一下,不然她還以爲我騙她呢!”於樂說道。
她這麼一說,刑貝寧就跟內疚了,“要不你把她的聯繫方式給我,我跟她解釋!”
“不用,你忙你的事情吧,就咱
倆這關係,我分分鐘能拿出來一堆的理由讓她相信。”於樂哈哈兩聲,掛斷了電話。
雖然是晚上,但是醫院門口依舊燈火通明,不斷的有人來人往。
司徒苡將手機還給溫飛白,但是他卻沒有接,拿出紙巾,仔細的將她臉上的淚痕給擦乾淨,這才接了過來。
“對不起!”他低聲說道。
這不是他第一看到司徒苡哭,但是卻比上次見她哭的時候更加心疼,這次完全是因爲他讓她被哥哥訓斥,讓她流淚的。
“沒關係,你快去看你爸爸的,他不是受傷很嚴重嗎?”司徒苡想起了溫飛白說的他受傷很嚴重的父親,趕緊說道。
就在這時,不遠處嗚嗚響着警報從不遠處疾馳過來一輛救護車,車子剛剛停下,車門就被打開,等待在醫護人員立刻迎上,將病人從救護車上擡下來。
一位帶着口罩的女醫生攔住了要給病患上呼吸機的護士,說道:“不用了,病人搶救無效,已經死亡!”
已經死亡,這是個清晰的傳到了溫飛白和司徒苡的耳朵裡,讓兩人都立刻不寒而慄。
尤其是溫飛白,腦袋裡彷彿被誰給敲了一下,讓他忽然有一種悶悶的透不過氣的感覺。
他立刻拿出手機,給媽媽打電話過去,電話剛一接通,她媽媽的哭腔就傳了過來,“飛白,你終於來電話了,你爸爸快不行了,你趕緊回來見他最後一面吧!”
溫飛白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親口聽媽媽說了這個消息,他全身都止不住開始顫抖,似乎在極力壓制着哭泣。
“我已經到醫院門口了,我爸在哪個病房,我立刻過去!”溫飛白沉聲說道,帶着掩飾不住的悲傷。
“三樓309病房!”溫母說道。
溫飛白掛了電話,拉着司徒苡直接跑向醫院,等待的電梯的人很多,他等不及,又拉着溫飛白跑向樓梯。
等他氣喘噓噓的跑到三樓病房的時候,溫飛白忽然止住了腳步,他有些不敢走進病房了,他害怕看到的父親忽然變成一具冰冷冷的屍體,還是司徒苡幫他推開了病房的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