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擺放的病人單子,思緒卻早已不知道飄向了哪裡。
良久,他將病人的病單放到一邊,從白大褂的衣兜裡掏出手機,撥通了其中一個電話號碼。
“王斌,是我,我是獵狐。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暫且放下新公司的準備,調查出遠東集團崔明浩這一個月的時間動向,之後要鉅細靡遺的彙報給我,明白了嗎?”
“這是老闆新的指示嗎?”
“不,同我要開的那個新公司一樣,都只是我個人的事情。但對我很重要,你不要馬虎了。”
“是,我知道了。”
掛掉了電話,炎烈走到窗前,目光沉沉的看着窗外。
崔明浩,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對薇薇做了些什麼,否則的話,我會讓你這個遠東集團的太子爺,連後悔藥都來不及吃。
……
“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回來,小月不是一起去接的人嗎?”
司徒正南看到回來的就只有司徒昊和簡雲薇兩個人,困惑的問道。
“她有朋友相約,就沒有同我們一起回來。”
簡雲薇詫異的看向一旁淡定解釋的司徒昊,心想這人撒起謊來還真的是臉不紅,心也不跳。
司徒昊顯然也看到了簡雲薇臉上的表情,心想我這都是爲了誰。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自己是因爲她而將小月惹哭了,罵自己倒是輕的,若是再因此更加不滿意她,那麼她在這個家就更難呆下去了。
司徒正南聽到司徒昊的話,倒是沒有什麼懷疑,只是關心了幾句簡雲薇,便回到自己的書房裡面去了。
“你這樣說真的沒有關係嗎?萬一你妹妹回來同老爺子講了實話,老爺子還不是要罵你。”
“放心,老爺子不會糾結這種小事。也不會再問。”
司徒家的男人從來都不是婆婆媽媽之人,否則又怎麼會出好幾個將軍。
司徒昊帶着簡雲薇上了樓,簡雲薇發現房間明顯被收拾了一番,想不到這個男人倒也有細
心的一面,心裡難免有些感動。
“尹醫生一個小時後就會過來,到時候讓他給你好好檢查一下病況。等你身體完全康復,我們再補辦婚禮。”
司徒昊聲音裡有着不自覺的溫柔。
“啊,還要辦婚禮呀。”那我豈不是要再出一次車禍,後面那句話簡雲薇差點沒說出來。
“我們既然要結婚,當然要好好辦一場。不是說女人都很期待婚禮的嗎?怎麼你反背道而馳了。”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簡雲薇猶猶豫豫的無法將心裡的話講出來。
“放心,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乖,你先躺在牀上休息一會兒,嚴明朗這會兒已經取來了文件放在我的書房裡,正等着我去批閱。等尹醫生來了,我會一直陪着你。”
司徒昊猜到簡雲薇是因爲車禍而對婚禮產生了陰影,便安慰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他的脣是冰冷的,貼在簡雲薇溫暖的額頭,只覺得那股溫暖幾乎退散了他身體裡的所有寒冷。
讓人不捨放開。
看着司徒昊離開房間,簡雲薇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半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司徒昊,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婚姻只有一年的時間,不過一個形式,有必要那麼認真嗎?
……
早就等在書房的嚴明朗看到司徒昊走進來,將自己手上的資料遞給了他。
司徒昊只淡淡掃了一眼,便將文件扔到了一旁。
他坐在旋轉椅上,背側着桌面,將一隻胳膊搭在桌角邊沿,修長的食指有節奏的輕輕叩擊着桌面。
嚴明朗看着他抿成一條直線的薄脣,和閉上的雙眼,知道他此刻正在思索事情,不能夠被打擾。
於是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不發出絲毫聲音。偌大的書房裡,只有司徒昊叩打桌沿的聲音輕而有力的響着。
“你已經查實了。”
片刻,司徒昊睜開雙眼,目光如炬。
“確認無疑。那個女人今年二十八歲,是哈佛商學院的高材生,從小在孤兒
院長大,雖然有野心,但受背景限制,目前只在一家銀行做着高管。”
司徒昊的嘴角這才露出一副滿意的樣子,寡冷的脣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有野心就有追求,這是好事。想不到崔家老太爺寶刀未老,竟然有一個同崔明浩年齡相當的小姑姑。有趣,實在有趣。”
嚴明朗幾乎沒有從先生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彷彿一把鋒利的刀,有着軍人一樣的殺伐果決。
“你去安排人告訴那個女人的身世,準備一份她的DNA,越快越好。七天後,通知各大公司,華夏集團將舉辦一場商務酒會,要做燙金的請柬卡,你親自交到崔家老爺子的手裡,務必讓他參加。就說,華夏集團很有興趣同遠東集團在業務上有一些來往。”
“先生,您真的要這樣做?”
“崔明浩既然敢招惹我,就要做好惹到我的準備。我司徒昊不屑與他在商場上耍陰謀詭計,我要在酒會上讓他好好與素未謀面的小姑姑重逢,讓他知道,遠東集團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有力的繼承人。而那個人,就是我們要支持的。”
“如果真的選擇那個女人作爲我們華夏集團同遠東集團的接洽者,那麼顯然崔家老太爺就會將她列入繼承人的候選人之一。”
嚴明朗佩服的看着自家的總裁,心說您這樣啪啪的打人家臉要不要太明顯了些。
想必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裡,有關於崔傢俬生子女的新聞將會在A城鋪天蓋地的傳來,有夠崔明浩焦頭爛額好長一段時間了。
若是在過去,這樣一個人物又怎麼能夠引起總裁的注意。崔家雖然在A城也是知名企業,但是同華夏相比,顯然差了不止一點。
看來先生不愧是軍人出身,那種陰毒的詭計他從來都不屑於去用。可這陽謀,只怕才更加讓人接受不了吧。
“崔明浩最驕傲的不過是他遠東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倘若撕去了這個身份背景,我倒要看看,他還擁有怎樣自負的本事。我要讓他記住,我司徒昊的女人,不是他隨便能夠碰的。”
司徒昊面無無情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