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淑雅聽他是去參加蘇雨晴的慶祝會,心裡很生氣,又見他這樣就躺在牀上,情緒更是不好了。忍不住大聲吼道:“柳方生,你給我滾下牀,鞋都沒有脫。你讓我怎麼睡?”
可是柳方生已經閉上眼睛進入睡眠狀態了。
沈雪君聽到蕭淑雅大呼小叫的,推門進來,指責道:“有你這麼對待老公的嗎?沒看到方生喝醉了?不好好伺候他,還指責她!”
蕭淑雅心中很是委屈,這幾天她在外面的日子看似風光,實際上身心備受摧殘。今天早上差點上不了飛機,白長空的手段實在是太變態了。
如今回到家裡,老公不但不能給她安慰。反而在前妻的慶祝會上喝醉了酒,對她不聞不問。此時又受到沈雪君的指責,心中的火氣更大。氣得一推,柳方生便從牀上滾了下去,道:“我過分嗎?他不脫衣服不脫鞋就上牀,我若是過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沈雪君看她竟然當着她的面挑釁,心疼柳方生的她衝過去,一把將她推開,大聲吼道:“你給我滾,這是我的家!既然你對我兒子這樣,我憑什麼讓你在這裡?方生怎麼樣,那是他的自由,這是他的家。”
蕭淑雅聽她如是話說,不再說什麼,抓起自己的包奪門而出。
從柳家出來後,她這才後悔了,天已經黑了,她要去哪裡?回到蕭家肯定不行,以陳蘭的性格,肯定會爲她出頭,到柳家爲她討個說法。
她不想再鬧了,靜下心來想想,是她的錯。畢竟是她背叛了柳方生,對他的憤怒,或許也是一種潛意識的情緒反彈,只爲了虛張聲勢。
她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溜達着,直到深夜才無意識的給白長空打電話。
“師父,今晚能收留我嗎?”
“你怎麼了?”白長空冷冷的聲音傳過來,讓她驀然感覺到寒冷。
“師父,我老公她喝醉了,我跟他吵架跑出來了,你能收留我一晚嗎?”蕭淑雅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說。昨天在首都的時候,他把她折騰的夠嗆,可是,現在她卻只能依靠他,畢竟他名義上是她的師父。
沒想到白長空卻冷聲指責道:“這個時候,你怎麼能跟你老公吵架?豈不是讓別人疑心我們的關係?你立刻回去跟你老公修好,否則,你也別想再見到我了。”
蕭淑雅聽了他的話,不由淚如雨下,她以爲經過那種關係之後,她在他心裡會有那麼一點點重要。卻不想他竟然對她這麼絕情。
不等她說什麼,他又冷聲說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來見我。更不要在外面打我的旗號,明白嗎!”
掛了電話,她才明白,她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就像他花錢買的那些工具,不過她是活物罷了。
她如今無處可去,只能回家跟柳方生修復關係。畢竟剛剛從外面回來,都說是小別勝新婚,她卻跟他吵架,這很不正常,再加上她跟白長空在外面多待了一天,難免讓人猜疑什麼。她絕對不允
許出現這樣猜疑。
她回到柳家,卻不想打不開門,無奈之下,她只得敲門。卻沒有人給她開門,倒是驚擾了鄰居,打開門問她是不是忘了帶鑰匙。讓她打電話試試,不要總是敲門,這樣會影響大家休息的。
蕭淑雅只得賠禮道歉,說自己不會再敲門了。可能家裡人都睡着了,聽不到。
鄰居回去後,她無奈只得給柳方生打電話,想到他喝醉了酒,肯定不能接,又給沈雪君打電話,卻不想沈雪君乾脆關機。她便明白,她是故意反鎖門,不讓她回去的。
知道再叫門也沒有用,她只得離開,心中很是絕望而又痛苦,感覺自己可能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不能半途而廢,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成敗與否,那就要看造化了。
沒有地方去,她只能回蕭家,這個時候,蕭秉山和陳蘭都睡了。她叫開門,他們都很吃驚,問她是不是跟柳方生吵架了,這怎麼剛回來就吵,太不正常了。
蕭淑雅也沒有心情解釋,直接走進她的房間,關上門不再搭理他們。
一晚上她沒有睡着,將所有的事情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她忽然很後悔,不該插足柳方生跟蘇雨晴的婚姻,蘇雨晴也不會有今天,她還是柳家的受氣媳婦。而她卻可以擁有更多。
第二天她早早的起牀,洗漱完畢,便輕輕打開門,想趁着陳蘭和蕭秉山沒有起牀之前離開,卻不想兩人都坐在客廳裡,似乎是專門等着她的。
她不由嘆口氣,問道:“爸媽你們大清早的不睡,坐在這裡幹嘛?”
“等你,說說,怎麼好好地來孃家睡?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陳蘭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陣勢,蕭秉山則抱着胳膊不說話。
蕭淑雅不想解釋什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媽,我得回去了,方生會擔心我的。”
“那昨晚上爲什麼來這裡睡?”陳蘭不依不饒。
“那是因爲我下飛機晚了,機場離這邊近,所以來這邊。”蕭淑雅急中生智,如是解釋。
她的理由倒也說的過去,陳蘭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蕭淑雅求助似的望向蕭秉山,想讓他幫着說話。蕭秉山想到她拜託他的事情自己沒有做好,反而被杜澤睿等人發現了。此時正是討好他的機會,便出聲說道:“我說,老太婆,你就別擔心了。淑雅還能騙你不成,她都出去好幾天了,趕緊讓她回家跟女婿好好熱乎熱乎吧。你就別添亂了。”
蕭淑雅朝他笑笑:“看,還是爸懂我。”
陳蘭只得半信半疑的說道:“那好吧,你趕緊回去吧。”
蕭淑雅便迫不及待的向門口走去,卻不想她又出聲喊道:“你不吃早飯嗎?你的行李箱呢?”
她扭頭回道:“媽,您就別管這麼多了。”說完,打開門走了。
陳蘭無奈的看着蕭秉山;“這孩子還真不讓人省心。”
蕭秉山笑道:
“還有更不讓人省心的事情呢。她何曾消停過?”
蕭淑雅求他幫忙在全國設計大賽前拖住蘇雨晴,不讓她參加比賽。結果他卻讓杜澤睿抓住把柄。本來還指望着跟他搞好關係,蹭點油水,如今看來更是增加了難度,當初他就不該貪蕭淑雅那點錢腥了自己的手。
這事陳蘭並不知道,那晚他被從家裡帶走,她以爲只是平常的追債,反正蕭秉山基本上一年有大半年的時間因賭債被追,她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聽他這麼說,很是不悅,“她什麼時候不讓你省心,又什麼時候不讓你消停了?”
蕭秉山不想跟她說這件事,他也充當了不光彩的角色,再加上心裡正爲此時鬱悶,琢磨該怎麼樣挽回在杜澤睿那裡的信譽損失,只得敷衍的笑笑;“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你別介意啊。”
“隨口一說?我倒是覺得你不讓她省心,我的女兒貼補你多少?那個丫頭又貼補你多少?”
看陳蘭又開啓嘮叨模式,蕭秉山看事不好,推說自己外面還有事要辦,溜之大吉了。
再說蕭淑雅回到柳家,正好柳方生開門出來,看見她詫異的問道:“你回來了?”
他昨晚喝醉了酒,自然不記得蕭淑雅回家還跟他吵過。開心的迎向前,笑着說道:“恭喜老婆,不但拿到這次全國大賽的第一名,而且還是拜入白大師的門下,可見我老婆的設計絕對牛掰。若非怎麼他不收第一名做徒弟呢?”
經過柳方生這麼一番恭維,她眉頭一鬆嫵媚的笑着說;“那你準備怎麼獎賞我?”
“只要我能辦到的,你要什麼……”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沈雪君從房間裡出來,冷笑着打斷他的話:“你忘了,昨天晚上,你喝醉酒她把你踹下牀?還是老孃我伺候的你。”
柳方生詫異的望向蕭淑雅,摸着後腦勺使勁的回想着昨晚上的情形,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不禁出聲問道:“媽說的是真的?你回來過?”
蕭淑雅臉頓時紅了,她昨晚上做的確實過分,支支吾吾的回道:“我,我……”
柳方生便明白是真的,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伸手攬住她,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啊,都怪我非要出去喝什麼酒,應該到機場接機的。老婆,懲罰加獎賞,我會盡力讓你滿意……”
沈雪君在旁聽到後,沒差點氣暈,“你這個不孝子,她對你那樣,你還腆着臉子對她好。你老孃我伺候你一晚上,都沒有一句好話。”
說着她委屈的哽咽難語,柳方生只得又過去哄她。結果,蕭淑雅一跺腳進屋了,他只能兩頭周旋,兩頭調停,忍不住從心底發出一聲哀嘆,“做兒子做丈夫好累。”於是更加懷念蘇雨晴在柳家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這麼爲難過。
這邊鬧得不可開交,而杜澤睿跟蘇雨晴則是一夜纏綿。早上,蘇雨晴被杜澤睿吻醒,她睜開眼睛,迎上他那如春潭水般笑意盎然的雙眸,不由羞澀一笑,“醒的這麼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