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蘇清顏當真是在裡面出了什麼事了?
一想到這樣,男人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不淡定了起來。
幾乎是三步作倆,陸言深急匆匆地跑到書房去拿了備用鑰匙,又猛地跑回了主臥那裡。
整個過程無比迅速,可這男人卻是連帶氣兒都不喘一個。
陸言深拿着鑰匙,一雙大手忍不住直打着哆嗦,額頭上的細汗頻頻冒出,簡直快要浸透了全臉。
心跳在不斷地加速中,不斷地,加速中……
顏顏……
男人斂了斂眉,告訴自己要淡定,顫抖着手將臥室的門給打開。
“顏顏!”
陸言深一進來立馬打開了臥室的燈,朝着裡頭痛苦地大吼了一聲。
這道略顯悲痛的聲音,驚得那躲在被子裡的身影也忍不住跟着顫了顫。
他這是……怎麼了?
男人尋遍了房間的角角落落,最終還是在牀上的那股凸起處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人兒。
“顏顏。”
一直高高懸掛着的心,終於在這回算是鬆下了不少。
陸言深嘆了口氣,邁着修長的雙腿朝着她走了過去。
“顏顏。”
他坐在牀邊,伸手輕輕地推搡了下被子裡的某團生物,嘴上叫喊着對方名字的聲音壓根就沒停下過。
叫吧叫吧,你就算是叫我一千遍一萬遍,我都不想聽,不想聽!
蘇清顏從未有一刻是認爲自己會對陸言深這個男人的聲音會感到如此的厭煩,甚至一度是達到了極度厭惡的地步。
她不理他,一點兒也不。
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麼。
然而陸言深算是看出來了。
“顏顏。”
他抿了抿脣,朝着一旁的那團生物淡淡地輕瞥了一眼,微涼的聲音從男人的口中發出,“無論我跟你說什麼,你都不打算回我了是嗎?”
是這樣嗎?
躲在被子底下的身影顫了顫,咬緊了下脣,仍舊死活還是不讓自己發出半分聲音。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猶如一陣徐徐而來的清風,“別裝了,顏顏,我知道你沒有睡。”
他嘲諷的話如一根刺眼的刺,紮在她的心上,拔不出來,卻也不能更深入一步。
陸言深本以爲他說出這句話後會得到女人的反應的。
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聲帶着刻意壓制的怒吼與咆哮,“我沒有裝睡!”
蘇清顏再也繃不住,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這女人的形象可以說是很差了。
汗水將她的頭髮沾得無比的黏溼,披頭散髮的,這兒黏着一撮,那兒又黏着一撮,髒兮兮的,看起來有種幾天沒洗頭的感覺。
陸言深愣了愣,“顏顏,你……”
他張了張口,語氣稍微地軟弱了下來,“你怎麼哭了?”
說完便欲伸手朝着她的臉上伸過去。
“不要碰我!”
蘇清顏“啪”的一聲毫不留情地將那還沒來得及觸碰到自己臉上的大手給猛然揮開。
女人瞪着一雙發紅的眼眶看着男人,語氣惡聲惡氣,“我都說了你不要碰我!”
“顏顏!”
陸言深的面『色』也漸漸變得有些不好了。
忙了一天,幾乎是連口水都來不及喝一下班便想着趕着回來陪着自己心心念唸了一整天的人兒,如今居然會是以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他的?
陸言深簡直是不可置信,此刻就算是有再大的愛,也不可能會不感到難受。
男人抿了抿脣,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咬牙沉聲道,“我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會一回來就惹了你生氣?這樣不公平,也不科學。”
蘇清顏嚷嚷大叫起來,“什麼科學不科學的?”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開口憤憤道,“你以爲我的心裡就會好受到哪裡去?”
看到那些刺目的照片,這樣只會讓我想起,自己原來就是一個替代品……
這樣,我的心裡如何不難受?
蘇清顏伸手猛地擦拭着自己眼角處的淚水。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騙不了人的啊。
陸言深沉了臉,心裡沒由來的一慌。
男人俯身上前,大掌不由分說地握住了蘇清顏的小手,語氣焦急不已,“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纔會讓你對我的態度轉變得如此巨大?
發生什麼事?
難不成真要告訴給你聽?
蘇清顏咬着下脣,就是死活都不肯向他透『露』半分。
很抱歉,恕她不能夠做到這麼坦誠。
萬一男人知道後便不再理會自己了,那時候她該怎麼辦?
這個賭注,蘇清顏她輸不起。
蘇清顏冷着一張小臉,帶着三分賭氣,“不要你管!”
她的這個回答,讓陸言深緊繃着的一張俊臉徹底地陰沉了下去。
“好,很好。”
男人猛地鬆開了桎梏住蘇清顏的大手,轉過身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是任憑誰都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此時此刻,這男人只怕是也跟着生氣起來了。
陸言深笑夠了。
而後這才猛地看向蘇清顏,嘴角勾起一抹充滿邪肆的極致冷笑,“好,顏顏,你記住,這是你說的。”
男人的眉眼裡盡是呈現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漠,“以後你做什麼,我都不管你了。”
像是生怕自己的話對方沒能聽清似的,“不管”這兩個字,陸言深這男人咬得特別重。
蘇清顏從未見過如此陌生的他,冷冽到讓人感到……害怕。
然而她的心裡就是鬆不下那口氣,放不下那個心。
想了想,蘇清顏有些沒好氣地置氣迴應道,“不管就不管,你以爲我稀罕啊?”
“呵。”
他笑了起來。起身,邁開修長的雙腿,當着蘇清顏直愣愣的視線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女人的面前。
他的步伐走得很決絕,帶着一起堅定,偏偏就是沒有半分回頭的意思。
蘇清顏愣了,望着男人越行越遠的身影,整個人是徹底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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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她很鬱悶,非常的鬱悶。
她咬牙,有些不甘心地拉長了脖子朝着門口的方向眼巴巴地悄悄偷窺着,看看那個狠心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就這樣離開了,還是隻是在跟她開開玩笑,其實他一直都在外面守着?
可愣是不管蘇清顏怎樣拉長脖子去看,都沒能發現什麼身影,哪怕是一點兒影子,也沒有。
女人慢慢地垂下了一顆帶着些許沮喪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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