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少校嬌妻 065 離婚?(萬更)
蘇小寧這會兒着急得也顧不得是否會驚動了屋裡的人,只是一股腦兒的往前衝着,一直到木屋附近,才慢慢的靠近。
屋子裡,亮着的是一手電筒,有點昏暗,看不太清,但是蘇小寧還是看見一個女人披頭散髮的被綁在椅子上,邊上的地上還躺着一個小孩。
女人似乎痛苦的擡起頭來哭喊道:“喬飛,你醒一醒,千萬別睡着了……”
聽到這裡,蘇小寧也顧不得其它了,因爲她剛看過了,這屋子很小,好像除了被綁的人之外,沒有其它人。
張婉盈聽到開門聲,嚇得呆在那裡,以爲是那個綁了她的變態人回來了呢,可是沒有想到進來的會是蘇小寧。
蘇小寧飛快的過去抱起喬飛,發現這孩子頭燙的厲害。狠狠的瞪向張婉盈,她想一定是張婉盈拐走了喬飛,可是又有點不明白,爲什麼張婉盈也被綁在這裡。
張婉盈這會兒也顧不得和蘇小寧的不和了,說喬飛發燒了,可能肺炎會嚴重,蘇小寧一聽這話着急了,可是再急也沒有辦法,只得先把綁着張婉盈的繩子結開。
張婉盈掙開繩子之後,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裡面是她爲喬飛帶的藥,就是怕喬飛萬一生病時能用得着。
屋子裡也沒有水了,只得就這麼塞進喬飛的嘴裡,祈禱着能起點作用,讓蘇小寧抱了喬飛下山去。蘇小寧這會兒也顧不得其它了,背上喬飛跌跌撞撞的想往山下跑去,可是剛出屋的時候就看到剛剛上山的路上有燈光照過來,吃力的揹着喬飛躲在小木屋的後面。
黑暗中,她把喬飛抱在懷裡,祈禱着那些亮光是來救援的人們,可是上天似乎沒有聽到她的祈禱。她聽到小木屋被踹開的聲音,聽到張婉盈的尖叫聲,聽到男人的怒吼聲,女人的尖叫怒罵,男人的摔打聲,許是聲音太大,吵得昏迷中的喬飛暈乎乎的睜開雙眼,茫然的眼神空洞的看向天空,蘇小寧就着小木屋微弱的燈光,看到喬飛醒來,急忙用手捂着喬飛的嘴巴,生怕他發出聲音會吵到屋子裡的綁匪。
女人的尖叫哭喊聲越來越大,蘇小寧緊緊的把喬飛抱在懷裡,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着,這一刻,她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全涌了上來,頭一次痛恨自己爲什麼沒有可以和屋裡的歹徒對抗的力量,她只能緊緊的捂着喬飛的耳朵,不讓那猥褻之音污染了孩童的心靈。
不知過了有多久,蘇小寧只覺得腿都快麻掉了,把喬飛放在地上,喬飛這會兒又睡過去了,她悄悄的跑到小木屋的門邊,小心的看了進去。
屋子裡亂成一團,張婉盈零亂的身體像破皮一般被扔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着屋頂,邊上睡着一光着身子的男人,很大的酒氣,似乎是睡着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張婉盈察覺到有人進屋時,擡起無神的眼晴,驚恐的看向蘇小寧,蘇小寧眼中並沒有看她,只是全神貫注的盯着地上的男人,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拿起地上的空酒瓶,高高舉起,一咬牙,只聽咚的一聲,玻璃碎在地上的聲音,還有血流的聲音。男人只是悶哼一聲並沒有醒來。
蘇小寧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剛坐在地上,又猛然的驚醒,手忙腳亂的跑起來,用繩子把男人的雙手和雙腳緊緊的綁在一起,這才癱了下來,脫了自己的外套蓋在張婉盈身上,對着張婉盈零亂和不解的眼神,蘇小寧也不想多說什麼,她好累,這會兒只覺得腿腳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可是她還不能倒下來。
忍着強烈的不適,腳軟的站起來,跑到屋外,把喬飛又挪到門口來,入夜的山裡,外面太冷了,以她現在的體力,她根本不可能把喬飛弄下山去,看着屋裡的一切,腿軟的把喬飛緊緊的抱在懷裡,祈禱着喬東城他們能快點找到這裡來。
喬東城是在當天下午才從警局回到家的,打開門的時候發現門都沒有鎖好,頭疼的摁着太陽穴,他很懷念以前那種平靜如水的生活了。
悶悶的走進客廳,眼尖的發現蘇小寧外出常穿的那雙白色板鞋似乎沒有在鞋架上。
機敏的聽了下屋裡的動靜,沒有什麼不對勁,走進臥室,發現蘇小寧的那臺電腦開着,可是人不知去了哪裡,衛生間,客房都看過了後,喬東城才確定開着的房門估計蘇小寧出去沒有鎖好門。
疲累的坐在椅子上,點了根菸,把火機往桌上一扔,碰着了鼠標,電腦從屏保狀態顯示了電腦的桌面了,桌面上一張被放大的圖片呈現在他眼前,畫面上一對中年夫婦親暱的依偎在一起,很明顯這是蘇小寧的父母,因爲那眉宇之間太過相像了,看着看着喬東城眯起了雙眼。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喬東城順手拿起接聽了。
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着急的聲音:“寧寧,你可算接電話了,你要把媽咪急死是吧。”
緊接着電話裡又傳來男人的聲音:“寧寧寶貝,你沒出什麼事吧,我們馬上回家。”
喬東城咳了一聲纔開口:“你們好,是找蘇小寧的吧,她現在不在,可能出去了。”
電話那邊頓了一會兒,能聽得到一男一女在議論着什麼,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是誰,爲什麼拿我家閨女的手機?”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爲什麼以爲蘇小寧出事了呢?”喬東城敏感的覺得這對夫婦的話有可疑之處。
電話裡又傳來女人的聲音:“別唬我們,快說,你怎麼拿我家寶貝的手機,我家寶貝呢?”女人的聲音帶點憤怒。
喬東城也急了,他的直覺一向很準,正想講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紀東的,以爲案子有什麼進展,所以就放下蘇小寧的手機接了起來,聽聽紀東講完後,他纔拿起蘇小寧的手機對着電話開口:“我就是喬東城,快把蘇小寧的原話給我說一遍。”
電話那邊的人停頓了一下,把蘇小寧讓轉告的話說了一遍後,喬東城又問了他們照相那地方的地址,然後就要掛電話,蘇母在電話那邊又多問一句,你到底和我家小寧什麼關係。
這個時候,喬東城也顧不得其它,只丟給蘇家二老一句話,夫妻關係,就掛了電話。
獨留下電話那頭的蘇家父母對着掛掉的電話發起呆來,剛剛那句夫妻關係,徹底把他們二位老人家給雷着了,他們的寶貝女兒呀,才只有二十二歲呢,他們的寶貝女兒哇,仿若昨天還在他們的懷中撒嬌呢,可是神馬時候,竟和別人成了夫妻,而他們當父母的竟然一無所知。
蘇穆悶悶不樂的收起手機對蘇父說:“老公,我們把旅遊團解散了吧,似乎這麼多年,我們陪寧寧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蘇父瞭然的點點頭,贊同蘇母的說法,二人還在H城,隨後又接到喬東城的電話,讓他們帶他去照相的地方,很快就找到那地方,向村民打聽了一下,得知確實是蘇小寧上山了。天已經黑了下來,喬東城讓人安排蘇家二老像在村裡休息,他和謝千秋帶着一隊人馬往山上衝去。
臨上去前,他們向村民打聽了,這山上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座獵人用的小木屋,所以很快就趕到了。當他們悄悄的包圍了小木屋,觀察後推門而入後,看到的竟然是被綁在地上的綁匪,一身破敗的張婉盈,還有在角落裡緊緊抱着喬飛的蘇小寧。
喬東城飛快的查看了下喬飛的情況,發現他燙的厲害,蘇小寧愣愣的看着闖進來的這羣人中有她熟悉的兩個人,放鬆的終於可以癱軟了下來。
從蘇小寧的手中接過喬飛,喬東城只得抱着喬飛先往山下趕去,紀東紀南兄弟早已帶了醫療隊在山上候着了,謝千秋讓幾個隊友留下來清理現場,扶起坐在地上的蘇小寧,心疼的幫她擦了把臉上的血漬,擔心的問有沒有哪裡受傷?
蘇小寧這顆心終於纔算鬆了下來,這裡不是陌生的壞人,這裡有她熟悉的人,喬飛也被喬東城抱走了,想必不會有什麼事了,看着眼前那雙透着溫柔,擔心的眼神,她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撲到謝千秋的懷中哭了起來,邊哭邊哽咽道:“嚇死我了,還好你們來了,還好你們來了。”
喬東城這會兒就站在門外看着屋內這一幕,他有點後悔,爲什麼要把喬飛交給來接應的紀東,他是喬飛的父親,這個時候,他應該陪在喬飛的身邊的,而不是在這裡看着自己的妻子哭倒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從另一個男人懷中尋求安慰,那種滋味,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天亮的時候,蘇小寧在醫院裡醒了過來,想起昨天發生的種種,心裡還是很後怕的,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喝了那麼多酒,又或是她用力小一點,那個男人也許還清醒着,那麼,她不但救不了張婉盈,恐怕連她自己都要搭進去了。
“寧寧寶貝,怎麼樣,還有沒有那裡不舒服。”蘇父關心的問着女兒,昨天那一幕太嚇人了,女兒滿臉上血的被警察抱下山來,嚇得蘇家老腿軟的差點摔倒。
“蘇小寧,你皮癢是不是,我說過多少次了,有危險你不會先跑呀,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蘇母紅着雙眼,一巴掌就要拍下女兒的腦袋瓜子,被蘇父攔了下來。
蘇小寧眼紅紅的含着淚,撒嬌的喊了句“老爸,老媽。”就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眼淚就那麼默默的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敲門聲響了起來,蘇父過去把門打開,是謝千秋過來了。
“謝警官,你來了,快進來坐。”
蘇母一看是把女兒抱下山的警官同志也是滿臉的感激之情。
“謝大哥,你來了,喬飛呢,他怎麼樣?”
蘇小寧着急的問着,本來她剛醒來的時候,就想問的,但又怕爸媽會問喬飛是誰,所以就沒問,這會兒終於可以問下了。
但是還是忽略了在邊上的父母已瞪大眼晴似乎要探聽些什麼一般。
謝千秋告訴蘇小寧,喬飛已經脫離危險期,而後又簡單的和蘇小寧聊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
謝千秋走後,蘇父在蘇母眼神示意下出去送送,蘇母坐在蘇小寧病牀前的椅子上,語重心長的拉起女兒的手喃喃的道:“寧寧,媽咪知道你長大了,不該再管你的事情了,你有你的自由,但是答應媽咪,這次聽媽咪一次好不好。”
蘇小寧不解的看向喬母,老媽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不明白呀。
蘇母嘆口氣娓娓道來:“喬東城說你和他是夫妻關係對嗎?”
蘇小寧一聽這事,有點心虛了,但還是乖乖的點點頭,而後解釋道:“媽咪,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
蘇母一擡手打斷蘇小寧的解釋:“寧寧,咱們說好的,這一次聽媽咪的好不好。”
蘇小寧有預感老媽會說什麼,心中有絲不確定,真的要聽老媽的嗎?可是老媽難得這麼正式的要聽她的,從小到大,老媽和她的相處方式一直像是朋友那般,從來不會限制她的任何事情,所以她有什麼心事也都和老媽講,老媽雖然看起來兇兇的,但其實是一個很疼很疼她的好媽咪。
“老媽,對不起,我又闖禍了是不是?”蘇小寧乖巧的把臉蹭上蘇母的手掌,真誠的向母親懺悔着。
蘇母拍了拍女兒的毛烘烘的軟發心疼的開口:“寧寧,你上次電話裡說的如果做錯了事情就是說的你和喬東城這件事對嗎?”
蘇小寧點點頭,乖乖的承認了老媽說的。
“寧寧,如果老媽讓你和喬東城斷絕關係,你會同意嗎?”蘇母蹙眉問道。
蘇小寧想了一會兒,雖然心中不是那麼緊定會同意母親的建議,可表面上還是很堅定的點點頭:“老媽,如果你堅持,那麼我會同意的。”
這麼爽快的答應,這下換蘇母愣住了:“寧寧,告訴老媽,你爲什麼會和喬東城拿了結婚證,是不是被人脅迫的?”
蘇小寧搖搖頭,天呀,她的媽咪都是人到中年的人了,要不要那麼可愛呀,這年頭,如果不是你情我願的,還有人能拿刀架着你去拿紅本本的嗎?
想想她和喬東城拿證的事情,那可不就是你情我願的,只不過兩人都是爲了湊合而已,就這麼湊合在了一起,現在莫要說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她敢打賭,喬東城也不會有想繼續下去了的決心了吧。
因爲她擾亂了他的生活吧,像喬東城那種一絲不苟的大男人,在部隊習慣性的去命令部下,在家裡,她感覺不到她們的平等關係,開始的總是很怕他,那次吵開之後,反倒不怕他了,可是也總覺得兩人之間少了點什麼,一直到去了部隊,才明白,他們缺少的那是什麼,缺少的是正常的夫妻的那種親暱,他們之間,似乎一直都有一道跨不過的坎,本來,她以爲她可以不在乎那些時日裡,喬東城悉心照顧的背後代表的意義,可是她很明白,她的心底其實是介意的。
就如她所想的那般,喬飛就是他們之間的一道坎,喬東城一定以爲是她害了喬飛的,喬飛沒事還好,如果喬飛要是出了什麼事,喬東城是不會放過她的吧,喬東城有多寶貝這個兒子,雖然沒有用言語說出來,但是他的表現蘇小寧看得真真切切的。
喬東城看到喬飛的笑時那種放鬆的表情,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喬東城從她懷裡抱走喬飛時,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從她醒來到現在,她沒有看見喬東城的任何關心和呵護。
經過這件事後,她想她終於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她要的不過是一個她難過時可以給與她安慰,她害怕時能給她一個可以盡情哭泣的懷抱而已。
而這些,很顯然,她想,喬東城並沒有給她,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聽老媽的話,當一個乖女兒,如果不可以當一個幸福的女人,那她就當一個聽話的乖女兒,因爲這樣,會有另一個女人很幸福。
“寧寧,你說你會同意,那如果媽咪讓你離婚呢?”
離婚二字讓蘇小寧清醒了一點,離婚呀,就是把紅本本變成綠本本,從已婚變成離異的身份,想想真是可笑,她剛從未婚變成已婚身份才兩個月吧,就要從已婚就成離異了,上天是在給她開一個婚姻的玩笑嗎?
那這玩笑未免開得太大了點,蘇小寧苦澀的笑掛在嘴角,無可奈何的對着蘇母說:“老媽,如你所願,老媽你說的真對,人還真不能投機取巧,我本以爲我這樣找一個湊合着結了婚,就可以自由了,從來沒有想過會成今天這樣子。老媽,我會和他離婚的,你放心,我永遠是你最聽話的乖女兒。”
正在說着時,門被推開了,門外站着黑着一張臉的喬東城,和一臉怒氣的蘇父。
“離婚?蘇小寧你以爲結婚小孩是過家家,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嗎?”喬東城本就站在門外和蘇父在溝通着他和蘇小寧的問題的,沒想到病房裡母女二人的談話聲音越來越大,聽得很清,特別是聽到蘇小寧竟然同意離婚,他就怒極了的推門而入了,此刻板着的一張臉,黑得不能再黑,完全可以和包公媲美了。
“喬先生,請你出去,我們母女在聊天,你偷聽牆角算什麼?”蘇母怒極的瞪着喬東城,她的女兒,她捧在手心裡當寶貝一般養大的心肝呀,怎麼就這被這個老男人給騙到手了呢,這還不算,他肯定對她的寶貝女兒不夠好,如果好的話,寧寧寶貝也不會同意離婚的。所以蘇母現在看到喬東城一點也沒有丈母孃看女婿那般的順眼,反倒是覺得喬東城是搶了她的珍寶的大壞蛋。
“喬團長,我們還是出去說吧,關於你和我家寧寧的事情,我想我們是需要好好談一談的。”蘇父一邊說着一邊請喬東城出病房,順便投給蘇母一個放心的眼神。
喬東城堅定的眼神緊盯着蘇小寧,拒絕了蘇父的提議。
沉穩的開口,這次不再是面無表情,而是帶着極度誠懇的表情開口:“蘇小寧,你聽好了,這話我只說一次,想離婚,別說門了,窗都沒有,我承認,這次喬飛的事情,我太着急,可能疏忽了你,但是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錯嗎?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說完後,鬆了一口氣,可是蘇母的話又讓他黑了一張老臉:“我說姓喬的,我家寶貝有什麼錯呀,你看你一把年紀了,都可以和我家老公稱兄道弟了,你娶我女兒算怎麼回事,有經過我們當長輩的同意嗎?靠,還敢在老孃面前訓我女兒,你算哪根蔥那顆蒜呀。”
喬東城一聽這話,臉黑的不能再黑,蘇小寧只差捂臉了,哇,這絕對不是她那優雅的老媽,誰不知道,她家媽咪在外人面前,那是形像優雅的呀,神馬時候說話也這般的粗魯了。
“反正軍婚不能離婚,蘇小寧,你記住我不準。”喬東城現在也沒有辦法當着蘇家父母的面說什麼了,可是他必須一再的強調他的觀點和立場,他承認,關於喬飛失蹤的事情,是他錯怪了蘇小寧,對蘇小寧苛刻了點,可是他不認爲蘇小寧沒有一點點錯,但想到喬飛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蘇小寧有沒有事,他的心就軟了許多,都說孩子是最敏感的,他心裡其實也明白喬飛有多渴望有個媽咪,而且有多喜歡蘇小寧,所以,他是斷然不會放了蘇小寧的,這麼想着,心底也有個小小的聲音在一遍遍的問自己,喬東城,難道這麼堅定的語氣,真就是爲了喬飛嗎?真的嗎?另一個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也越來越心虛。
“喲呵,喬團長,你老這是欺負我們小老百姓不懂法律嗎?抱歉,很不幸滴通知你,我家老公,也就是你暫時的岳父大人,聽清楚喲,暫時滴,曾經也是一名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所以別拿軍婚這一套嚇唬老孃,這一招也就嚇嚇我家那笨蛋寶貝有用。”蘇母說完還瞥了一眼把頭低得不能再低的蘇小寧。
這時候,謝千秋又進來了,帶着一名警務人員,說是要給蘇小寧錄筆錄,很顯然,房內的蘇家父母,喬東城,謝千秋是作陪人員。
當聽到蘇小寧說到她把喬飛放在屋外進屋把綁匪給砸暈時,喬東城那張臉已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等錄筆錄的人員一走,喬東城就怒瞪着蘇小寧:“你是笨蛋還是怎麼滴,你難道就沒想過綁匪也許把你也抓住?”
蘇小寧本來說起那一段就有點怕怕的,還好有老媽一直握緊她的手,聽到喬東城這話,小眼一紅,傲嬌的衝口而出:“那你讓我怎麼辦?總不能不管吧?”
喬東城深吸一口氣,怎麼剛剛這小女人那一擡眼,紅紅的兔子眼有種讓他心疼的感覺,腦門一熱,說出口的話就沒經過大腦了:“你不會跑呀,誰讓你管別人了,把自己顧好不添麻煩就成了。”
喬東城說完這句話,屋內幾人明顯一愣,衆人全都無語了。
哎喲喂,喬少校,身爲一名光榮的中國人民解放軍中的一員,就是這麼教育家屬的嗎?遇到危險就要跑,不要去救人嗎?
蘇母聽她這句話眼神稍微鬆動了一點點,以剛剛的對談,她覺得這個喬東城也不像她以爲的那般不在乎自己的女兒的,可是很顯然,他的表現也不足爲讓她這個當媽咪的人滿意的。
“咳,我說寶貝呀,你說你怎麼就只打一下呢,要我說,你就該把那種人渣打上個七七八八下的才解氣,看看把我寶貝累的,心疼死媽咪了。”蘇母一邊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蘇小寧後又接着罵起來:“蘇寧寧呀,蘇寧寧,我瞅着你是皮癢了是不是,你說我怎麼教你的呀,別人要欺負你,你要加倍的欺負回來,你看看你,都被某人欺負着什麼樣了,我猜對着這麼一個又老又醜的還一身臭屁的男人,你一定度日如年了,還好你英明偉大又可愛的媽咪回來了,放心,你的幸福包在媽咪身上,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如意郎君來。”
蘇父聽了蘇母的話直接很無語的想捂臉走人,親愛的老婆大人呀,你難道沒看見人家喬少校那張臉被你說的一陣黑一陣紅再一陣白的。難道你還真想讓咱家閏女離婚不成嗎?
蘇母顯然也注意到蘇父的表情,幾十年的夫妻,心意相通的地步是旁人所不能比的,所以很明瞭蘇父的意思,投給蘇父一個安了的眼神,這才笑眯眯的對着謝千秋開口:“恩,這個小夥子看起來不錯,謝警官是吧?”
謝千秋本來打算告辭的,人家一家人圍在房裡,他顯然一個外人,不合適,聽蘇母說起他來,恭敬的開口:“伯母你好,你叫我名字就可以,我叫謝千秋。”
蘇母一聽他這名字,怔了一下,笑的眼都眯着一條縫了:“那你有沒有一個弟弟叫謝萬世的呀?”
謝千秋沒想到蘇母意認識他弟弟,疑惑的點點頭。
蘇母高興的拍拍他的牀邊的位置讓示意他坐下,蘇父對蘇母這一舉動很不喜歡,皺着眉頭,心想,這個小白臉,憑什麼坐在他家大寶貝和小寶貝身邊呀,他都沒有坐過去呢。
“我猜就是,千秋萬世嘛對不起,你老爸起名還真有學問呢。這名字就得起得響亮一點,你看我家小寧的名字我起的怎麼樣,蘇寧,和蘇寧電器一樣家喻戶曉的。”
蘇母說完這句話,謝千來不得不承認遺傳學還真是準來着,當初蘇小寧這妞聽了他的名字和蘇母這反映是一模一樣的呢。
蘇父看着妻子對着謝千秋這小白臉極度的有話要說的樣子,拍拍喬東城的肩膀,示意二人可以去房內的沙發上坐一會兒。
蘇小寧很無語老媽這種喜歡白淨男生的花癡樣,想當初老媽可是見到白白淨淨的小男生就喜歡得不得了的,這一點曾很讓她無語的,可是爲毛要把她牽扯在裡面呀。聽聽老媽現在在說什麼。
“小謝呀,這次全靠有你,我家這笨妞纔沒事的,阿姨真的很感謝你呀。”
“小謝呀,你結婚了沒,有孩子沒?”
“小謝呀,你看我家寧寧怎麼樣呀?”
……
蘇小寧偷偷的看了眼和父親坐在沙發上說着話的喬東城,媽呀,這喬團長的臉板得跟訓人時一般呢,真是太不可愛了,那有女婿見岳父母的樣子,虧得老爸還笑眯眯的和他講話呢。
回過神來才發現,老媽不知啥時候連人家謝千秋家的祖宗八代都快問過遍了,哎喲喂,親愛的老媽,你不會是看上人家謝帥哥了吧,老爸還在邊上坐着呢,戲謔的眼神掃向媽咪,又以眼神指向老爸,意思很明顯。
這些小動作,他們一家人都是很熟悉的,蘇母看到女兒的示意,心裡怒罵着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虧得老孃在這裡爲你爭取“良緣”呢。
一會兒又傳來敲門聲,喬東城自發的去開了門,是紀東和紀南兩兄弟,他們也都一起參與了這次的任務,只是還沒等他們施展拳腳,案子就結束了。
紀東的事情還是比較多的,所以和蘇家人打了聲招呼,就走了,留下了油嘴滑舌的紀南在屋子裡了。
紀南起初還乖乖的坐在沙發上,聽着喬東城和蘇父的談話,大多是聊些當下的政局之類的沒什麼意思,就湊去病牀邊上,聽蘇母和謝千秋聊天。
可是聽着聽着就忍不住了,再蘇母又一次開口誇着謝千秋溫柔體貼時就插起了嘴。
紀南:“誰說我家喬沒有優點了,你們是不知道,當年我們一整個特種大隊,喬可是要認了第一,就沒人認第二的。特別是狙擊方面,整個集團軍的NO1呢。”
蘇母:“哼,NO1又怎麼樣呢,我家寧寧出事,還不是人家小謝給抱下山的。”
紀南:“那不能那樣說,你們是沒看到當時喬有多着急,把喬飛扔給我們又回去了,可是被小謝同學搶了先就是了。”
蘇母:“哼,那又如何,我們可沒看到過程,只看到結果,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的。”
蘇小寧聽到這話,眼晴瞟了一下沙發上的喬東城,此刻喬東城也聽了紀南的話有絲不自在的坐直了身子,耳根微微的紅了點點,這紀南個大嘴巴怎麼就改不了呢,誰讓他說這了,真是的。
紀南:“反正你不能抺滅喬的優點。”
蘇母:“優點,我倒沒看出來,我看呀,全是缺點,你說我家寶貝,雖說笨點吧,恩再說難聽點就是白癡了點吧,可是那也是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吧,憑什麼就被這個叫什喬的老男人騙婚,這還不說,還當上人後媽了呢。現在可好,我家寶貝活了二十多年可沒進過醫院的,這下還出綁架這麼大的事,你讓我這當媽的說什麼好?”
蘇母質問的話讓紀南也啞口無言了。
沙發上的喬東城忍不住了,站起來,盯着蘇小寧:“蘇小寧,你解釋一下,怎麼叫騙婚了,當初可是你情我願的。”
蘇小寧被他這麼一問,當時就差沒拿磚頭去拍喬東城了,這男人怎麼這麼軸呢,讓她老孃說兩句也沒什麼的吧。
“東城,你閉嘴,那有這樣態度對長輩的。”門外傳來威嚴的女中音。
門被推開了,喬東城詫異的眼神盯着來人,他的母親,那個他一直以爲溫和的有點懦弱的女人,是眼前這個,優雅中帶點威嚴的女人嗎?記憶中的母親,從來都是暗自抺淚,人前笑臉迎人,不管何時都透着股膽怯之意的家庭主婦。
喬母帶着靦腆的微笑,手裡還拿着保溫壺,走進屋來,先把保溫壺放下,示意喬東城過來幫忙,然後她才拉着蘇母的手親家長家家短的聊了起來。
喬東城悶悶的從保溫壺裡倒了一碗燕窩出來,如果沒記錯,這是母親長期吃着的補品血燕,不光是價格貴,最重要是這種純度的量也極少,所以很是珍貴的東西。
蘇小寧是不喜歡吃這補品的,不過現在又不好駁了喬母的好意,只好就着喬東城遞來過的勺子吃了起來,本來她要自己吃的,可是喬東城去固執的盛了一勺就往她嘴邊送。
喬東城本來也沒打算這般殷勤的,可是看着蘇母拉着謝千秋聊得那個親近勁,好像謝千秋纔是她女婿一般,心裡就極度的不舒服,所以人也就有點偏執了,非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親暱的喂着讓蘇小寧吃下補品。
所以,蘇小寧很無語的感受着衆人的眼神掃視下一勺接一勺的把一碗全給吃完了。
吃完之後纔想到,這會兒人全擠在她這屋了,喬飛呢,喬東城說喬飛在加護病房裡,有專門的特護陪伴,現在還不到探視時間,蘇小寧很想去看看,但現在不是時候,她還掛着水,其實她自我感覺一點也沒有事的,就是累的有點虛脫掉罷了。
看了眼喬東城,她還想問張婉盈怎麼樣了,可是沒有問出口,喬東城好像瞭然一般說張婉盈沒大事,但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喬東城想到張婉盈的說詞就生氣,還說什麼就是嚇嚇蘇小寧,可爲什麼要把喬飛也拉上呢,死性不改的女人,雖說最後她還是顧着喬飛的,可是如今不是喬東城原諒不原諒的事情了,她的事情最後自會有司法定奪。
蘇小寧帶着惋惜的表情,欲言又止,其實她想說張婉盈也是受害者,畢竟一個女人被綁匪那麼殘暴的對待,可是沒有說出口,整個事件,她大概也聽謝千秋講了,那個綁匪是張婉盈的幫手,一直暗戀張婉盈的,而且有點精神方面的毛病,所以纔出現了綁架這一事。
喬母拉着蘇母那是越聊越投機,紀南適時的跑去和蘇父聊了起來,謝千來看着人家成雙的聊天對像,有點無趣,就起身告辭了。喬東城看到謝千來走出房門,緊繃的心情才鬆了下來,就沒有再板着一張老臉了,喬母是很細心的人,指了指兒子,讓蘇母看,喬東城被看的莫名其妙的。
卻只見蘇母勉強的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喬母的話吧,具體他們說的什麼,喬東城和蘇小寧是一句也沒有聽見的,因爲二人就在房間陽臺那邊聊得起勁。
喬東城看着沙發上相談甚歡的紀南和蘇父,心裡很鬱悶,爲毛紀南能把蘇父逗的哈哈大笑,還一點不緊張呢。剛剛他坐在沙發上和蘇父聊天時,那可是很緊張的,大部分是蘇父一問他一答的,不明白紀南什麼時候這麼會哄老人開心了。正想着時又傳來紀南的話來。
“蘇大哥呀,不是我說的,你保養的真是年輕,看着就像是我哥哥一般,一點不像是有這麼大女兒的人呢,我叫你大哥不過份吧,反正你才比我大了十多歲的。”紀南一邊說着一邊得意的瞟向喬東城和蘇小寧。心底暗忖着,小樣的,看到沒,小爺就有這本事,哄人哄得最有心得了,學着點吧。
在二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蘇父竟然高興的點了點頭:“那是,保養是必須的,成,以後我就認了你這兄弟了。”
蘇父的話音剛落,紀南就樂呵呵地衝着陽臺邊聊天的蘇母大喊了句:“嫂子,該天我請你和我哥去最好的美容溫泉去玩哈。”
這一聲嫂子沒嚇到蘇母,反倒嚇到喬母了,喬母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小紀和他家兒子一般大,一向管她叫阿姨的,難道她比親家母老很多嗎?
------題外話------
今天五一勞動節,祝各位同胞們節日快樂喲。其實軍婚真沒那複雜,真的,也沒那麼神聖,真的,別不信,我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