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跟裴逸白的小日子,過得平淡而溫馨,感情穩定,除開裴家沒有接受她這個問題所在,宋唯一別的都不煩惱了。
雖然裴逸白的父母對她的態度,讓宋唯一有些氣餒,不過她也沒有完全放棄。
又因爲不知道公公婆婆的住址,宋唯一干脆先將這事情拋到腦後。
因爲有裴逸白的警告,宋唯一今天的主要任務,便是寫檢討書。
雖然他已經說過要如何寫了,可真的要下筆的時候,宋唯一還是一臉茫然。
寫了一個上午,就給她憋出三百個字。
在原稿紙上,看着寥寥無幾。
宋唯一苦不堪言,早知道就不敢那麼痛快地答應下來。
裴逸白說他晚上就要檢查,以她這個速度,估計一週也寫不完。
吃過午飯,宋唯一繼續跟檢討書鬥智鬥勇,擱在旁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宋唯一還以爲是裴逸白打電話來檢查進度,拿起手機一看,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宋唯一小姐是嗎?”電話那邊,一個溫柔明媚的聲音問道。
“是的,請問你是……”宋唯一一頭霧水。
“宋小姐,你好,我是沃斯集團有限公司的人事辦。之前我們收到您的簡歷,並且對你進行了面試,這一輪的考覈下來,你成功地在衆多面試者中脫穎而出。所以,我們邀請你加入我們沃斯這個團隊。”
後面,這位人事辦小姐說了什麼,宋唯一都沒聽到了。
她只是聽到自己應聘成功了,是那個沃斯公司的工作人員主動打電話過來邀請她去上班的。
宋唯一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起來,天吶,幸運之神竟然在這個時候眷顧她。
那邊,久久沒等到宋唯一的回答,人事辦小姐忍不住問:“宋小姐,請問,你還有在聽嗎?”
“哦,我有,有在聽的。那個,我什麼時候上班好呢?”
“如果可以,請宋小姐明天過來上班吧。”
“好的,謝謝你。”
“不客氣,那明天宋小姐到公司的時候,先在前臺做登記,到時候自然有人帶你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如果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
宋唯一渾身熱血沸騰,心道沃斯的人事辦小姐,實在是太太可愛啦。
那麼有禮貌,那麼溫柔,一定是個大美女。
“好的,謝謝你。”
“不客氣。”
之後掛了電話,宋唯一沒心情寫檢討了,整個人都快跳了起來。
“我找到工作了,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實在是太好了。”宋唯一拿出手機,第一個想給裴逸白打電話。
在她摁下撥號鍵的時候,宋唯一突然想起,她被裴逸白三令五申,不準去工作。
她的心咯噔一下,頓時發涼了。
說時遲,那時快,沒等裴逸白接下電話的功夫,她急急忙忙摁掛斷。
“不行,我要是告訴裴逸白,豈不是自投羅網?”宋唯一口中唸唸有詞。
裴逸白每天晚上七點纔回到家,而沃斯是五點半就下班的,這段時間不衝突啊。
自己可以去學點東西,而且賺一丟丟的小錢,多少可以爲家裡“減負”不是嗎?
宋唯一想到這裡,越發的堅定了自己要去上班的念頭。
然後,裴逸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將心虛的宋唯一嚇了一跳。
“剛纔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嗎?”裴逸白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了過來。
“哦,沒事,沒事啊。”宋唯一的聲音有些結巴。
“嗯,上午做什麼了?”裴逸白眯了眯眼,背靠在辦公椅上,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就是寫檢討嗎?”
說到檢討,宋唯一心道一會兒不得不加快進度了,一定要在睡覺之前將檢討交給裴逸白。
“不錯,乖乖的聽話就好。那你告訴我,寫了多少字了?”裴逸白還挺感興趣。
宋唯一撇了撇嘴,默默將被她收起的原稿紙攤開在桌面,咬着筆尖,好半響纔開口。
“五百字。”
“一上午五百字?老婆,你要加快進度了。”
“我知道啦,晚上一定寫完三千,你就放心吧。”翻了個白眼,宋唯一不想再浪費時間,邊說自己要掛了。
就算是爲了明天正常上班,她也要在今晚之前搞定啊。
“你繼續上班,我要繼續發奮圖強了,再見。”
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嘟嘟嘟”聲,裴逸白無奈搖了搖頭,還真是說風就是雨的。
晚上,宋唯一將一沓原稿紙交到裴逸白的手上。
有好些張呢,拿在手裡還挺有分量。
“喏,我寫完了哦,足足有三千字,一個都沒有少。”宋唯一揚了揚下巴,有些得意地說。
一開始她太笨了,竟然真的就拿筆在那裡苦思冥想。
直到跟裴逸白講完電話,她纔想起自己可以先在電腦文檔裡寫出來,然後再對着文檔抄到稿紙上。
“是完全的原創,沒有一絲抄襲吧?”裴逸白一邊看,一邊問。
宋唯一怒,“別侮辱人,就這種小問題,需要我抄襲麼?”
“沒有就好。”
沒再說話,裴逸白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這一份檢討書上面了。
稿紙第一行的最中央,寫着檢討書三個字。
開篇定格,尊稱是我親愛的老公。
看到這裡,裴逸白的嘴角抽了抽,這個稱呼……很好,過關。
下面便如裴逸白說的,犯了什麼錯,有什麼認知,以後不敢再犯的意思全都寫了出來。
裴逸白一目十行,很快將三千字看完。
然後,對上宋唯一有些擔憂的目光。
“怎麼樣?我真的沒有百度,也沒有借鑑。”宋唯一強調。
裴逸白麪帶深意地笑了笑,放下那一份檢討書,點了點頭。
“嗯,我看得出來,一定是原創的。”
“那就好,老公,那我過關了吧?”宋唯一小心翼翼地問。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先說說內容吧。你連續三頁都在重複說你認識到錯誤,你要接受批評和改正,目的是爲了湊字數嗎?”
“噗”宋唯一俏臉一白,對上裴逸白似笑非笑的目光。
她也跟着呵呵乾笑,“老公你真是開玩笑,我不是這樣的人,我就覺得這樣寫是對的。”
“這一次,下不爲例,若是下一次……”
宋唯一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沒有下一次了,沒有下一次了,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