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直到陽光調皮地鑽進來,徐子靳轉醒。
看到懷裡的女人,他微微一怔,但很快,表情又平靜了下來。
他想起他們結婚的事。
只不過,昨晚似乎……
徐子靳捂了捂頭,喝斷片了,完全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真是喝酒誤事。
這可是他跟嚴一諾的僅有的一次新婚夜……
越想,徐子靳越後悔。
見嚴一諾睡得正熟,徐子靳便保持不動,湊到她的面前,認真打量她。
此刻她沒有化妝,皮膚又白又嫩,帶着淡淡的紅暈,睫毛也是,自然的翹卷着。
他們結婚了,這下,嚴一諾就是他名副其實的老婆了。
徐子靳的嘴角揚了揚,有些得意。
他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心都癢了。
現在都八點鐘了,她應該睡得差不多了纔是……
徐子靳渾身火熱,不由得將手從被子裡探了過去,她穿着的睡意很寬鬆,徐子靳輕而易舉地摸到了她肚子上的皮膚。
又滑又嫩,勾得他更加心癢了。
於是,動作越發的放肆。
沒多久就將嚴一諾的睡衣褲褪得乾乾淨淨,整個人也交疊了上去。
不知道嚴一諾是不是真的累狠了,竟然沒有醒來。
睡夢中,嚴一諾忽然覺得呼吸困難,渾身很沉重,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似的。
只是,與此同時,她又感覺一股軟綿綿的癢感,從臉上,脖子,一直往下……
好像是被人親的感覺。
她想說,別親了,很癢。
可是卻不願意醒來。
嚴一諾真的是太困了,昨晚她折騰了半個晚上,幾乎四點鐘才睡。
而徐子靳,見這麼久,嚴一諾都沒有醒過來,好氣又好笑。
他對嚴一諾的身體比對自己的身體還熟悉,他清晰地知道,哪裡是她的敏感點,也清晰地知道,如何做,會讓嚴一諾的身體在最快的時間內適應。
於是,沒多久,徐子靳結束了這磨人的前奏……
“刷”的一下,原本緊閉着雙眼的嚴一諾猛然清醒。
而徐子靳此刻跟她,是負距離。
“你……一大早的在幹嘛?”嚴一諾瞪眼,感受到體內的異常。
跟嚴一諾相反,徐子靳昨晚喝醉了,折騰一番之後睡得很好,現在一大早醒來,自然精力充沛。
他的一雙眸子炯炯有神,滿臉帶笑。“昨晚喝高了,現在給你補回新婚夜……”
話說得冠冕堂皇。
嚴一諾好氣又好笑,到底是給誰補?
她打了個呵欠,仍然是滿臉倦怠。“別,我現在只想睡覺,你別折騰我,給我的好好睡一覺吧。”
徐子靳興頭上,被她這句話一說,氣得牙癢癢。
睡覺哪有這麼重要?
沒看到已經入港了嗎?還有退回去的道理?
“你都不知道你昨晚折磨了我多久,前後吐了三四次。”嚴一諾抱怨道。
知道他高興,但是也不用喝這麼多吧?
也虧得徐子靳宿醉之後,一大早還有精力拉着她做這事,看來他還真的年輕……
徐子靳一愣,“我吐了很多次?”
“可不是?我很困啊徐子靳,讓我先睡一覺吧。”嚴一諾有些不自然地臉紅。
他就在自己的體內,他們此刻竟然在一本正經地談着別的事,感覺就無比詭異。
“對不起,我不知道昨晚後面還折騰了這麼久,不過這將是我有生之年的最後一次醉酒了,你放心。”
嚴一諾點了點頭,對於徐子靳的這個承諾很滿意。
愛護身體,總歸是沒錯的。
而徐子靳的話,嚴一諾是相信的。
只是,一年後的某一天,這件事,被徐子靳“啪啪”打臉了。
他在閨女滿月的那一天,又喝醉了。
此乃後話。
而徐子靳承諾結束後,抓緊時間,將未結束的事情進行到底。
嚴一諾大驚失色,“你還要來?”
“不然呢?你難受,我也難受,我只來一回,等會兒你繼續睡覺。”
徐子靳的話說得很好聽。
嚴一諾就看他們現在的情況,要徐子靳出來也不太可能,有些鬱悶地點了點頭。
“你自己說的,一次。”
徐子靳很高興地點了點頭,“對,一次。”
然後,嚴一諾就沒空說話了。
任由徐子靳折騰。
只是這一次,有點漫長,差不多是平時一次的兩倍時間。
徐子靳是下了血本了。
嚴一諾心想着,自己答應了,也不好反悔。
可真的結束後,徐子靳特麼的反悔了。
無視她的話,繼續嗨着。
“徐子靳你這個小人,說話不算話。”
“在牀上,我更是一個小人,老婆別生氣。”徐子靳抱着她,甜言蜜語信口拈來。
嚴一諾“……”
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等她醒來,已經是午飯後了。
嚴一諾跟徐子靳下樓的時候,老太太一臉喜色,而徐燦陽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
雖然他們已經移民國外多年,但是徐子靳這對新婚夫婦,也夠放肆的,一整個上午就沒見人。
“起牀了?餓了吧?飯菜還給你們留着,我讓傭人熱一下。”老太太笑眯眯地說着。
嚴一諾一張臉通紅通紅。
老太太也不點破。
他們現在住在老宅,過幾天,再回去徐子靳那邊的別墅。
嚴一諾第一次當新娘,又被徐子靳弄得耽擱了一上午,臉皮薄。
老太太就轉向徐子靳了,跟他說話:“昨晚喝醉了,後來沒什麼事吧?還難不難受?再喝一碗醒酒茶?”
不過看兒子那臉色,正常得很,精神滿滿的,老太太估計自己也就多此一問了。
“媽,不用了,我沒事。”
徐子靳心情依舊好,平日沒啥表情的臉,此刻還帶着笑呢。
老太太看着也高興,“那就好,你也不看看,昨晚吐成什麼了。”
她都不記得多久沒看到兒子這麼高興了。
既然這樁婚事,他們彼此喜歡,又何樂而不爲呢?
他們家的規矩不嚴,但到底是錯過了早上的敬茶,晚上,補了一回。
徐燦陽說,“成何體統。”
但最後,仍然接過他們的茶喝了。
徐燦陽崩了一天的臉,總算有點鬆動的樣子,當然,嚴一諾也懷疑可能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