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看到了一雙鋥亮的皮鞋,那皮鞋亮得可以當鏡子,而且能和迷彩色配的相得益彰的,唯有一類人!
戰天擎今天在親自執行任務?
真是冤家路窄!
當她擡眸,看向了他時,他也正居高臨下的在看她。
只是,他是握有實權的調查者。
她是被他拿捏在手的被調查者。
當然,她清者自清,她不需要說任何話。
“跟我來!”戰天擎俊臉上已經是有了狂風暴雨的節奏。
去就去?誰怕他?
蘇暖跟着戰天擎到了另外一間房間,他以軍人的站姿,站得像是一株挺拔的青松,正背對着蘇暖。
她進了房間,這是一間包間。
包間裡已經是沒有了人,全部被“請”到了外面去調查。
戰天擎一伸手,操起了桌上的一支酒瓶,然後迅速的砸向了角落裡的攝像頭。
“砰”一聲響,攝像頭被他手中的酒瓶砸得粉碎,從牆上掉落於地面。
蘇暖微微有一些酒意,她微微的一顫抖,但依然是像沙漠裡的小白楊一樣堅韌。
這一聲響,也讓她的酒醒了不少。
酒吧裡的酒,後勁都比較足。
蘇暖從一開始喝下時,還不覺得,然而到了現在,越來越顯後勁了。
這時,戰天擎轉過身來,看着倚在了門旁的蘇暖,他犀利的雙眸,如鋒利的刺刀,一寸一寸的在她的臉上刮過。
“蘇醫生,作爲一個醫生,竟然在酒吧喝醉了酒?”戰天擎的語聲亦是冰冷的。
蘇暖迎着他冰冷的目光,她亦是冷漠的道:“誰規定醫生不能喝酒了?”
“道德!”戰天擎凝視着她,“對於一個24小時都奉獻給了工作的人來說,爲什麼要喝酒?”
跟戰天擎講法規,他自然是懂得。
對於一個有良心的醫生來說,對於一個要過新婚夜都要選擇離醫院近的酒店的她來說,道德才是她最高的掣肘。
蘇暖淡漠的一笑:“首長,你今天是來查誰喝酒就不道德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真是浪費了人民繳納的稅款了!”
她的口才和她的醫術一樣好!
這是戰天擎知道的!
她自然是不會和他說她爲什麼來喝酒了,戰天擎亦是明白的。
結婚兩年,互不干涉。
當他回來,她也就沒有了自由。
戰天擎走到了她的面前,濃烈的男人氣息拂着她的臉,因爲酒精的作用,她竟然有一些迷離。
“我一直以爲蘇醫生是個乖寶寶,不會來酒吧這種地方的!”戰天擎的薄脣一勾,語氣放緩。
如果不是宋旭峰的步步緊逼,她也不會來酒吧喝酒。
當然,戰天擎是不想聽到,她是爲了另一個男人而喝酒的。
“首長,我可以走了嗎?”蘇暖準備離開。
戰天擎冷厲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過:“知道今天我來查什麼嗎?”
“不知道!”蘇暖懶洋洋的道:“這不是軍事機密嗎?我憑什麼要知道?”
“今天來掃毒。”戰天擎認真的說道。
蘇暖微微一驚,她一直鑽心於學術研究,確實是很少來酒吧的,那些掃黃啊掃毒什麼的,也是電視裡的橋段,她沒有想到,她難得來一次酒吧,竟然就是碰到了。
“我沒有!”蘇暖雖然會來喝酒,但這些東西,她是絕對不會沾的。
她的自制力一向很強,再說她怎麼可能會碰那些東西?
戰天擎看着她堅定的眼神,卻是起了壞心思,“我要檢查!”
“檢查?”蘇暖的眉頭輕輕的一蹙,然後將手上的手提袋給了他。
戰天擎打開了她的手提袋,她的手提袋和別人裝的東西不同,她連化妝品都沒有裝,只有手機和筆記本,還有一本醫學方面的專業領域的書。
當然,她非常年輕,22歲的她,不需要任何化妝品,就是天生麗質顛倒衆生。
只是,她應該在燈光下,看着書,而不是學着別人來泡酒吧。
他將手提袋放在了一邊,然後大手伸伸了她的肩膀。
炙熱的溫度,從他寬厚的手掌傳過來,讓蘇暖覺得一顫,“你要做什麼?”
“搜身!”戰天擎只吐出了兩個字。
“你侮辱人!”蘇暖馬上生氣的瞪向了他!
戰天擎卻是冷笑了一聲:“蘇暖,你是玩不起的那類人,還學人家泡酒吧!不相信是吧,來!”
他說着,拉着她來到了另外一間房間。
裡面是女警,在檢查着女服務員和女顧客,她們全部不着片縷,在被名正言順的搜身。
蘇暖並不瞭解他們的程序是這樣的,她一時咬緊了脣,然後有些不安。
戰天擎義正言辭的說道:“明令禁止未滿十八週歲的少年,不準進酒吧ktv等地方,就是爲免被黃、賭、毒所侵害。但這些地方,永遠都是有灰色地帶!蘇暖,你能不被檢查嗎?”
蘇暖一想到,當着那麼多女人的面檢查,可也是一種極沒有面子的事情。
她不由看了他一眼,雙眸也染上了朦朧的醉意,她有些站不穩,直往他身上靠,“我不要被她們那樣檢查……”
“那就是我來親自檢查了!”戰天擎側頭,看着有些醉意的她。
“也不要!”蘇暖雖然有一些醉,但思維還在,“你假公濟私!你欺負我!”
“你若是乖乖的聽話,我怎麼會欺負你?”戰天擎哼了一聲。
蘇暖根本是站不住了,她乾脆當他是電線杆的抱住了。
“你醉了!”戰天擎咬牙,他可不想今晚還要侍候這個醉丫頭!
“我沒醉!”蘇暖搖了搖頭,忽然看見了好多的星星在晃啊晃的,還有戰天擎也在不停的晃動着。
他比她高很多,她的頭還在他的頸窩裡不斷的動來動去,像是一隻小貓在不斷的撓着他一樣。
漸漸的,她軟綿綿的在他的懷裡不動了。
戰天擎看着今天來執行任務的戰利品,他一手將她抱起來,然後跟屬下安排了工作之後,他將她抱上了jeep車。
他將她放在了車後座上躺着,然後開車回去。
開到了半路,蘇暖坐了起來,她跑到了他的司機位那兒,伸手去拉他的手臂。
戰天擎一邊注視着前方的路況,一邊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首長,我是清白的!”蘇暖還沒有忘記澄清。
他回頭看了一眼因爲醉酒有些嫵媚的她:“清不清白,回家我給你裡裡外外仔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