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門主是個女人,年紀超過50歲。”
“女人?!”
不得不說,愣是顧西爵這麼淡定,見過那麼大場面的人,也被塗嶽的這個話震得愣了一下。
他是沒有想過,門主會是一個大媽。
“我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門主跟我說話時,戴着變聲器的。可我做了大半輩子的醫生,看她的體型體態,以及一些說話的方式,舉手投足,覺得她很多女性化的痕跡。她的身高約一米七,清瘦,大概120斤,骨骼不大,走路姿勢應該有刻意練過,裝成不是她自己慣有的,她還每次都是穿着寬大的黑袍,比中東那邊的那還要遮蓋得嚴實。綜合以上,感覺她是在掩飾女性的身份,纔會故意那樣打扮,那樣更改自己的言行舉止。”
“你分析得很好。”顧西爵佩服的道。
他完全贊同塗嶽的分析,認爲沒有什麼漏洞,很嚴謹。
“假設我說的是成立的,那就很好解釋,爲什麼她要我治療一個男人八年之久。那個男人,年過60歲,也做了易容,可是我看他的膚質和體格,感覺是個白人。”
塗嶽是醫者,對人體的所有東西都很敏感,別人看不出的,他也可以注意到,還很仔細。
“白人……難道門主是個白人女人?”顧西爵眉心輕蹙,第一次得到門主這個人的確切信息。
“聽口音,不像是本土的人,而且我有一次無意中看到門主是吃米飯的,看她拿筷子的熟練程度,應該是個亞洲人。”
塗嶽算是鬼門裡少數幾個能有機會與門主接觸的人之一。
尤其是以前需要治療那個男人,每一次的把脈和治療,門主都會陪同,他與門主的接觸就多了不少。
亞洲人,居然躲在這個隔了一個太平洋那麼遠的地方自立爲王。
顧西爵對門主還是有幾分佩服的,這是個大媽,膽色不錯啊。
可惜,遇到他,這位大媽很可能就不得善終了。
“連你也沒有見過門主不戴面具的真面目?”
塗嶽搖頭。“她很謹慎,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依然沒有倒下的原因之一吧。”
“那個老男人呢?”顧西爵眸色透亮,已經確定好了下一步要做什麼。
要調查門主那麼重視的老男人。
“也是易容了,門主每次帶他來治療,都很小心,甚至連韓少他們兩個心腹都沒有跟着,只有一個她的影衛。”
塗嶽雖然沒有明說,可他們兩個都不是愚蠢的,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連心腹都不允許知道的人,一定是很重要,且不想被人知道的。
加上門主是個老大媽,白人男人是個老頭,那麼他們的關係……
“那是門主的丈夫之類的人?!”顧西爵眯着眼,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塗嶽淡笑起來。“這就需要你去調查了,我在這裡,除了製藥,什麼都做不了。甚至爲了不被人盯着,監控着,我很少走出這裡。”
“說到製藥,門主要用來對付誰,你能想到什麼沒有?”顧西爵再次讓他好好回憶,說不定又能說出一二。
“這個真的沒有,等我過幾天時機到了,去假意答應門主,到時候倒是可以嘗試試探一下。”塗嶽不是不想說,而是門主太小心了,什麼都沒有透露。
有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觀察,然後猜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