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毆打的真相(1)
雖然談逸澤也敢肯定,他這小東西現在絕對不是害怕,而是拉着他嚇唬嚇唬凌老太。
不過某男人一丁點都沒有因爲自己被某個小東西給利用了而惱怒,而是一臉陰冷的看向不遠處正盯着顧念兮看的老女人。
他談逸澤早就在凌二爺和蘇悠悠結婚的時候放出了風聲。
蘇悠悠是他老婆的孃家人,位置等同於他的大姨子。
本想,就是想要這凌老太收斂一點的。
當初,凌二還沒有和蘇小妞結婚的那一陣子,這老女人天天都帶着他丈夫往他談家跑,成天圍着顧念兮轉,難道他們當真以爲他談逸澤是傻子,看不出他們真正的想法麼?
他之所以沒有當中揭穿這兩人的意圖,無非是黏在他和凌二的那點交情上。
他放出了風聲,也無非是想要勸他們家的人都收斂一點,別等到事情真的無可挽回了,纔來求饒。
可談逸澤沒有想到的是,這凌家人的動作真夠迅速的。
沒一年的時間,就將蘇悠悠給趕出來了。
而這凌家和談家的樑子,也算是結下了。
現在,就算他談逸澤的老婆不動手收拾他們,他談逸澤也不會放過凌家。
盯着凌老太看,談逸澤的視線清冷中帶着一股子常人能及的威懾力。
三兩下,就將怨毒的凌老太給瞪了回去。
“嘿,這凌老太還真的挺怕我老公的,感覺就像是豺狼見到了真正的獅子。”顧念兮在邊上,見到凌老太給談參謀長給瞪了回去,又不免得幸災樂禍一番。
“給我安分一點,下回要是讓我見到你一個人敢這麼冒險做這些的話,我定不饒你!”當顧念兮正在邊上幸災樂禍的時候,沒想到就這麼被談參謀長掐了臉頰,還瞞痛的。
而某個始作俑者,現在還正一臉微怒的瞪着她顧念兮看。
一想到這女人竟然明知道袁助理出現,還當着他的面玩起心思,將他們交易的這整個過程都給算計了下來,談逸澤就覺得頭皮發麻。
因爲別人不清楚,他談逸澤卻知道,這袁助理的真正面目。
一個尋常的助理,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收入和住那樣的豪宅?
這袁助理,其實就是國際安保公司的成員。
而這人,其實並不是什麼袁助理。他真正的名字叫做龍炎,是安保集團裡頂級殺手。談逸澤也是在一次意外的任務中,得知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凌母巨資將他請來當自己的貼身保鏢,一方面是爲了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則是派這個人去處理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他們這凌家大集團,表面上風風光光的。但背地裡揹負的人命,可不少。這其中有大部分的原因,就是龍炎的存在。
龍炎生性詭異,他可不是一個會隨隨便便卑躬屈膝的男人,所以當有人違背了他,甚至頂撞了他的時候,就會喚出這個男人的本性——殺人。
這些年,在淩氏內部無緣無故失蹤的人不少。
這當中有不少原因,就是這個男人……
所以,可想而知當談參謀長看到這畫面上,他的小妻子還跟這樣的人坐在一起,甚至還算計了他們拍下這些東西的時候,他有多麼擔心。
要是一不小心被龍炎當場逮住的話,這小東西的命還有肚子裡的寶寶都可能……
“嘿,我知道了。人家下回不敢了!”見到談參謀長生氣,某個女人果斷的當起了狗腿,這會兒便抱着談參謀長的胳膊撒嬌。
“還敢有下回?”
“不敢了不敢了,老公你不要黑着一張臉好不好?”
“……”面對顧念兮的討好,談某人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不少。揉了揉顧念兮的腦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之後,某人的臉色纔好了不少。
當然,因爲看到這個畫面,看到坐在不遠處的“袁助理”正朝着這個角落看過來,談某人決定在這一次開庭審理之後,要好好的和這個男人“會一會”。以保證,小東西和肚子裡的小小東西的安全……
而庭上,隨着程梅剛剛那段錄像被播放之後,緊隨而至的則是顧念兮當天所做的錄音:“凌太太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將這套首飾送給程女士的。只要程女士讓明天凌太太的那場官司順利的話……”
“程女士自然有幫得上忙的地方,您可能還不知道,明天凌太太的訴訟案的審判長,就是您的丈夫吧。只要您今晚上和張審判長好好的說說,讓凌太太明天的暗自勝訴的話,這套收拾就歸寧所有。不只是這樣,凌太太來之前還交代了,要是事情辦得好的話,程女士想要什麼東西,都可以儘管開口……”
“程女士覺得在這個城市有什麼人能和凌家對抗?如果程女士不答應的話,我們也不介意到什麼部門去檢舉。到時候,你覺得張審判長還能穩穩當當的坐在現在的這個位置上麼……”
這些對話,都是昨天在顧念兮的指引之下,程梅引得袁助理說出來的。
而在這一番話在這裡響起的時候,整個大廳裡沸騰起來了。
因爲誰也沒有想到,這凌太太竟然會搞這麼一出。
特別是張審判長,在聽到這一席話的時候,更是別有意味的看向了凌太太。
而後者的神態有些不穩定,當下就開始指着蘇悠悠開罵起來:“你這個狐狸精,竟然敢編出這麼些東西來陷害我。你這個不得好死的狐狸精!”
“你以爲,你用這樣的手段就想要回到我宸兒的身邊麼?門都沒有!”
凌母叫器着。
而臺下,凌宸的神色也變得不是那麼好。
其實,他是有想過母親爲了打贏這場官司,可能會作出一些什麼事情來。但沒有想到,賄賂這些事情,她竟然也做得出來。
而在這個節骨眼,凌二也不得不回想起一個問題。
若是母親真的有把握不理虧,能打贏這場官司的話,那她又怎麼可能需要動用到賄賂這方面?
難道,她和蘇悠悠的這場官司,真的是蘇悠悠受委屈了?
想到這,凌二爺立馬看向蘇悠悠。
可後者,卻沒有看他。
或者可以說,從今兒個出庭到現在,除了剛剛那不小心對上眼之外,蘇悠悠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這樣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
總感覺,現在蘇小妞好像越來越抗拒他,越來越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
“你這個該死的狐狸精……”庭上,凌母依舊叫器着。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審判長敲了敲錘子。
“安靜!”
在審判長的這一聲之下,凌母也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但陰毒的眼神,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蘇悠悠的身上。
審判,依舊在繼續。
當這一輪證據出現的時候,凌母的辯護律師便又開了口,即使他在看到這段錄音的時候,已經想到這事情絕對是她凌母做出來的。但沒有辦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就是他們這一行的原則。
“這視頻上除了他們三人,並沒有明確的言論。再者,這段錄音的真假,也無從便知。再者,個人認爲這些東西都和本案沒有直接關聯,所以我請求法官……”
當凌母的辯護律師正在說着這些,企圖瞞天過海,想要藏住凌母的犯罪事實的時候,一個清甜的聲音打斷了這一番話:“這些都不能做證據?如果凌太太沒有犯罪的話,她又何須私底下想要賄賂審判長的夫人?”
說這話的是蘇悠悠。
當她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整個現場又再度竊竊私語。
因爲所有人,都贊同了蘇悠悠的這個觀點。
正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
而凌母的做法,擺明了她自己理虧。
而在所有人議論紛紛的過程中,凌二爺也只專注的盯着蘇小妞看。
因爲,他從來沒有發現,蘇小妞也能如此的淡定從容的做好一件事情。
更因爲,蘇小妞的眼眸裡的驟定,是他所不熟悉的。
難道,他當初的判斷真的有誤?
只不過,相對於凌二爺,蘇悠悠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是淡然的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她才慢慢的開口:“當然,如果以上的證據都不能成立的話,我還有最後一個證據。”
也許是因爲剛剛程梅的出現有些突然,也可能是因爲凌母竟然會派人恐嚇他的家人,這一刻審判長在蘇悠悠說出這一番話,甚至搶佔了辯護律師的辯護時間,他也沒有開口。
“什麼證據?我倒是想要看看,蘇小妞還有什麼證據!”
本能的,辯護律師是想要爲凌母說上幾句話的。可當蘇悠悠開口的時候,凌母已經開始大聲的叫器着。
而她的眼眸裡,也有着詭異的光彩。
在醫院的監控攝像裡拍下的那一些,早在那一天回去的時候就讓公司裡的人給處理了。
當時凌母還打聽到,周家那小子也派人過去差監控錄像了。
不過他們,都撲了個空。
她凌母,可是在商場上打滾了那麼多年的人。要是做事情都沒有仔細盤算一番的話,早就被人坑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這幾個人纔多大,就想要和她玩?
也太嫩了點吧?
想到這,凌母的視線再一次怨毒的落在蘇悠悠的身上。
她就不相信,她都給刪了個徹底的東西,這蘇小妞有本事拿出來?
現在除非那段視頻,否則誰也別想給她定罪。
看着凌母囂張的不可一世的面容,蘇悠悠只是輕笑。
凌母的想法,她也大致的清楚了。
她不就是仗着她蘇悠悠沒有找到那段監控攝像頭拍下的畫面是,所以纔敢如此的囂張麼?
沒錯,凌母想的是沒有。
她蘇悠悠一個人,是不可能對付的了她凌母,也不可能對抗的了她身後的整個淩氏集團。
但若是她蘇悠悠的身後還有整個談家,還有顧念兮,還有談參謀長呢?
那,一切就說不定了,不是麼?
想到這,蘇悠悠從口袋裡慢慢掏出來的這張光碟。
而後,蘇悠悠滿滿的擡頭,看向顧念兮身側的男人,點頭向他表示自己的謝意。
從一開始,蘇悠悠就挺怕這個男人的。
可現在,她除了害怕之外,對他還有一層謝意。
若不是這個男人,她蘇悠悠今天根本無法安好的站在這裡,若不是這個男人,她現在也決不可能如此有底氣的想要讓凌母將牢底坐穿……
接觸到蘇悠悠的眼神,談參謀長淡淡的點頭示意。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不管他做的事情再怎麼的驚世駭俗,他的表情永遠是那樣淡淡的。彷彿在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引起他情緒的起伏。除非,那是關於顧念兮的事情……
“別以爲拿着個破光碟,就想要在這裡耀武揚威。我倒是要看看,你這狐狸精還想要耍什麼花招!”凌母冷笑道。
“我有沒有耍花招,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今兒個沒有將這個東西提前交給法官,就是想要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跟我說對不起,今兒個我可以撤訴。但若是你不道歉的話,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提高到蘇悠悠的這一句話,顧念兮愣住了。
原來,蘇悠悠不肯將這東西直接提交上去,強硬要自己收着,原來還是想要最後放凌母一馬……
想要,給她心愛的男人保持最後一丁點的尊嚴。
但這些,或許凌二爺都看不懂。
因爲從顧念兮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坐在右端的凌二爺,始終緊盯着自家母親看……
“笑話,我沒有做錯事情讓我給你道歉,你放屁!”凌母叫叫嚷嚷着,一點都不像是貴婦人。倒像是菜市場罵街的女人。
“好啊,你倒是將你那個破光盤交給法官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你這狐狸精死到臨頭了還想要玩什麼花樣?”
凌母冷笑。
那些能夠讓她頂嘴的證據,早就被她給刪除了個徹底。
現在想要找到,根本就不可能。
這也是,現在的凌母爲何如此有底氣的和蘇悠悠叫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