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兵vs談逸澤需要安慰

我是一個兵vs談逸澤需要安慰

“好的,我知道了!”

電話裡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談逸澤就給了個簡短的回答。

而這一頭,羅軍寶還盯着人家談逸澤納悶着。

爲什麼昨晚上顧念兮跟自己說的,這談參謀長好像有多好的脾氣似的。

可到了他這邊,就像是個火‘藥’桶?

按照顧念兮說的,他要在談參謀長的面前‘激’情表現一番的話,談參謀長應該會答應自己的要求才對。

可現在看着,這談參謀長就像是要將他往死裡虐。

到底,是什麼環節出了岔子?

(在羅軍寶表示很糾結的情況下,某律不厚道的笑了。羅軍寶臉一拉,直接甩了某律一個白眼:笑屁?不小心把羅軍寶羅上校給惹生氣的某律好怕怕,趕緊虎‘摸’着爺的手說:不笑屁,就笑爺你不識擡舉!羅上校臉‘抽’‘抽’:我哪裡不識擡舉?某律好心的解釋着:人家顧念兮說談參謀長好哄,那是對於她而言。人家顧念兮是談參謀長的妻子,你羅軍寶算什麼?羅軍寶眉頭一皺:我是一個兵!)

當羅上校還沒有來得及和某律做完思想‘交’流之時,就聽到談參謀長掛完了電話的聲音傳來:“昨晚你給兮兮到底買了多少麻辣燙?”

“不多,就兩人份!”

羅軍寶攤手錶示,雖然已經知道顧念兮是你談逸澤的老婆,做了爺的凳子也沒辦法娶回家,但爺還是對她‘挺’大方滴!

只是羅軍寶表現自己的慷慨完之後卻發現,談參謀長的臉‘色’又‘陰’沉了好些。

這是咋地回事?

難道對你老婆慷慨還不好?

非要摳‘門’成個鐵公‘雞’,然後以此襯托你談參謀長的形象光榮偉大?

這不好吧?

起碼他羅軍寶還是個沒有主兒的綠草。

要是這麼給襯托下去的話,他到猴年馬月才能娶到媳‘婦’回家覆命!

可羅軍寶哪知道,談逸澤一聽到羅軍寶口中的兩人份,絕對是他們這些大老爺們胃口的兩人份。

怪不得,昨晚上他回到家的時候,顧念兮還撐的睡不着。

大半夜的,還拉着他談逸澤起來聊天。

當然,如果是以前,談逸澤當然有的是辦法幫着顧念兮消耗一xiati能。

可問題是,顧念兮的肚子越來越大了。

上次產檢之後,老胡就直接說了,現在不適合進行夫妻生活了。

這也是,最近談參謀長脾氣越來越火爆的原因。

“兩人份?誰說她一個‘女’人要吃兩份?”有火無處發,談參謀長現在就像是個隨時能夠被點燃的火‘藥’桶。

“她的肚子那麼大,裡頭還住着一個,當然要吃兩人份。”說到這的時候,羅軍寶還煞有介事的說:“哇,我知道了。談參謀長,你可不能這麼摳‘門’。我媽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就要吃多一些,不然將來生出來的寶寶,身體不結實。你可不能爲了自己的腰包,苦了自己的‘女’人啊!”

而他這麼一說,談逸澤這才發現,這人的幻想能力夠強大。

你看,這會兒他都自己開始天馬行空了。

“我一直以爲顧念兮很愛笑,應該是個生活在陽光下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是被你這暴君給殘害了,連吃點東西都不能隨心所‘欲’,真可憐!”

說了這一句,熱血友好的羅上校便表示:“不行,我身爲正義的使者,不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待會兒我就去找顧念兮,我要解救她於水深火熱中……”

這一番話,羅上校說的慷慨凜然,彷彿他就是正義使者的化身。

而聽着他這一番話,還有他那慷慨凜然,貌似隨時準備就義的神情,談逸澤的額頭凸凸的。

一腳踹過去,直接將羅軍寶給踢開。

這羅軍寶沒來之前,談逸澤就聽說這貨很難管教。

沒想到現在一見,還真的不愧對他的傳聞。

就像剛剛他的那一番話,這個A城誰都知道他談逸澤對顧念兮的喜歡,誰人敢在他面前說三道四?而且還揚言要將顧念兮帶走?

可偏偏,這個羅軍寶就敢觸碰他的逆鱗。

當然,談逸澤也知道,羅軍寶之所以敢這樣明目張膽,和他的生活環境也有一定的關係。

就他家在京上的地位,還有他爺爺對這個孫兒的寵愛,讓羅軍寶更加肆無忌憚。

踹了一腳,談逸澤又冷哼着:“去,負重越野30公里。”

“剛剛不是說20公里的麼?”

羅軍寶慷慨‘激’昂之後,聽到了這一番話趕緊辯解着。

“再問,就40公里!”把你的體力都給消耗完,看看你還敢不敢叫嚷着將他談逸澤的老婆給帶走!

被談逸澤這麼一堵,羅軍寶只能扁了扁嘴朝着‘門’外走去。

當然,爲了表示他羅軍寶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他還不怕死的回頭朝着談逸澤吼着:“別以爲消耗完爺的力氣,爺就沒有那心思!我可告訴你,我肯定會解救顧念兮於水深火熱中的。讓她儘早脫離你這個連吃都不給她吃到舒坦的老男人!”

丟下這話,羅軍寶走了。

可被留下來的談逸澤,臉‘色’鐵青。

羅軍寶啊羅軍寶,你是不是認定了,除了體能訓練,爺我就不能治的了你?

想到這的時候,談逸澤的視線正好落在羅軍寶那張剛剛被他給踢飛的椅子上。

喲,這主意現在不是有了麼?

朝着那張椅子走過去的談參謀長,臉上勾勒着如同煙‘花’般璀璨的笑容……

當羅軍寶和談逸澤在軍區裡鬥智鬥勇的時候,所有的視頻網站,還有電視臺節目中都出現了這樣一條新聞。

新聞是一截視頻,視頻上是一個看似坐在車上的‘女’子,跟別人炫耀着自己這幾天的所作所爲。

而此人,便是舒落心。

“你以爲,我當年在談家鬧的那麼大,將談逸澤送到部隊去是爲什麼?不就爲了,讓這個礙眼的孽障能滾多遠就滾多遠,最好永遠也不要回來跟我們小南搶東西。可沒想到,現在他是平步青雲的在部隊裡,可他的媳‘婦’卻來搶了。不過我現在也不需要擔心什麼了,前段時間我對着媒體那麼胡‘亂’的一吹,他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你看着,沒準過一段時間之後,談逸澤現在那個位置估計也保不住了。至於顧念兮麼……明朗集團的股市在媒體曝光之後,肯定開始浮動。到時候,我就直接回到明朗集團坐鎮,到時候這明朗集團還不是我的?”

當各大電視臺將這一則難得的消息‘插’播進來,特別是在舒落心當時的那個冷笑上來了個特寫的時候,顧念兮正好在‘揉’着自己的肚子從洗手間裡出來。

好吧,昨晚上吃了太多的麻辣燙了,肚子有些難受。

不過清空之後,現在舒坦了些。

‘揉’着肚子,顧念兮打算去書房,看看文件,順便開個視頻會議。

不過就在她準備走進書房的時候,顧念兮聽到談家大宅打開的電視上傳出了舒落心的聲音。

順着聲音,顧念兮看到了出現在電視上的舒落心。

此時的舒落心,看上去正在坐車。

臉上的表情,和上一次在警局錄製那次控訴視頻的時候出現了很大的反差。

上一次的舒落心,就像是一個備受欺凌的‘女’人,所以博得了全國觀衆的喝彩,更讓談逸澤遭受非議。

不過這一次的舒落心,臉上雖然還帶着談逸澤給的那個傷口,可臉上的表情盡顯‘陰’毒。

這和尋常她所做的,更爲相符。

就是她不知道爲什麼,會爆出這樣一段視頻?

難道,是談逸澤?

看着電視上定格的那個畫面,以及報道後面打出的一行字:“勁爆:明朗集團前總裁夫人親口承認,此前她所做的,均爲陷害前妻的遺孤!”

當然,“遺孤”這樣的字眼,可能不適合形容談逸澤,至少他還有爺爺和父親。

不過舒落心當初在謀害了施涵之後,還‘逼’得談逸澤不得不小小年紀入伍,這實際上也和“遺孤”差不多。

顧念兮雖然詫異這段視頻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錄製的,可她清楚,這和昨晚上談參謀長沒能給她親手送上麻辣燙不無關係。

當然,談參謀長這麼做,當然是爲了洗清他的嫌疑。再者,也讓明朗集團的股價回到正常的軌道上。

這一招,對於明朗集團而言,百利無一害。

當然,在看到這則新聞之後所播出的,市民對於這段視頻的看法的時候,顧念兮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因爲在這段採訪中,大家更爲同情談逸澤的遭遇。

其實,雖然說她顧念兮堅定不移的相信,他們家談參謀長絕對能走出這一次的困境。

但看着他每天忙活的團團轉的樣子,她還是有些擔心。

現在看舒落心自己‘弄’成這樣,顧念兮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

這樣的話,今天談參謀長應該會回來陪自己吃一頓晚飯吧?

光是想到這一點,顧念兮的心情就特別的好。

琢磨了下,顧念兮決定收拾一下自己,然後和劉嫂上街買菜。

難得談參謀長會回家吃完飯,她當然是要準備幾個他愛吃的菜餚了。

哼着歌,顧念兮朝着書房走去!

談家大宅裡,顧念兮正纏着劉嫂一起上街的時候,城區的警察局‘門’口,一輛疾馳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車輪和地面發出的摩擦聲,劃破了早晨的沉寂。

很快,車子一側的‘門’被推開了。

車上,一個人被丟了下來。

之後,車子的‘門’迅速的關上,迅速的駛離了原地。

速度快的驚人,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若不是看到地上還有那個被丟在原地的‘女’人,你可能會覺得剛剛一切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而被丟在地上的‘女’人,緩緩的動彈了下。

正因爲這移動,身子上早已破損的衣服滑落。

‘露’出來的肌膚上,沒有半點痕跡。光‘豔’潔白的,還以爲是剛剛剝了皮的‘雞’蛋。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肌膚在這年紀來說,真的很不錯。

可就是這麼移動,明明平滑無痕的肌膚,卻讓這個‘女’人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哀嚎聲。

疼……

真的很疼。

光是這麼移動,舒落心就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像是要被拆散了。

肌膚上,是一陣又一陣火辣,就像是快要將她給烤熟了似的。

而這樣的哀嚎聲,也讓路人對她不得不多行了幾分注目禮。

“喲,這不是明朗集團那個董事長夫人麼?”

“真不要臉!”

“就是,虧談家人對她那麼好,沒想到她竟然爲了爭奪家產,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這樣的‘女’人,死一百次都不用同情……”

“……”

一聲又一聲的罵名,舒落心只覺得耳邊一陣又一陣的嗡嗡嗡聲響。

一直到,因爲這邊圍着的人太多了,有個警察從裡頭走了出來,看了看這邊到底有什麼好圍觀的。

看到舒落心正躺在地上,身邊還擺着一大摞的資料。

警察沒有多想,先是拿起了地上的那一大摞資料,然後翻了翻。

在最後的幾行字定格之後,警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隨後很快的,一把手銬出現在‘女’人的手腕上。

“啪嗒”一聲響上鎖的時候,舒落心驚訝的擡頭。

“你做什麼?”

“做什麼?現在以故意殺人罪正式起訴你!”

“什麼?我沒有殺人。”

“沒有殺人?鐵證如山!”

說這話的時候,警察也沒有再跟她廢話,直接拷着舒落心,就直接走進警局。

而與此同時,剛剛圍觀的人也發出了不小的唏噓聲。

“沒想到,這‘女’人看上去人模狗樣的,竟然還殺人犯法!”

於是,在同一天,關於舒落心非但陷害了談逸澤,還涉嫌殺人被起訴的事情,也這A城裡頭,傳得沸沸揚揚的。

而當舒落心被拷進警局的時候,警局的‘門’口圍的人山人海,卻沒有人注意到,當他們正在談論這些的時候,不遠處的角落裡,有一個人在親眼看到舒落心被送進警局之後,掏出了手機對着不遠處喊着:“魚上岸!”

魚上岸,就等死!

這便是此話的含義。

彙報了這些之後,那人便迅速得到收好了手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一如沒有出現過那般……

接到king集團談妙炎的電話,是在這個傍晚。

此時,顧念兮正好在大廳裡看電視。

近來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出‘門’。

天氣太熱肚子又大,每次出‘門’都有些遭罪。

所以,談逸澤已經明令禁止她自己出‘門’。

就算去明朗集團,還要到他談逸澤那邊親自報備。

雖然有些埋怨談參謀長的霸道,但知道這個男人其實是因爲擔心自己,她心裡頭更多的是甜蜜。

電話響起的時候,顧念兮正在吃談逸澤給她帶回來的哈密瓜。

哈密瓜很脆很爽口,吃的她的眼睛眯成了月牙。

電視上正撥着不知名字的韓劇,‘女’主角喊着男主角:“都敏俊……”

看着‘女’主角邊和啤酒邊吃烤‘雞’,顧念兮開始幻想着自己生完了孩子之後也一定要跟她一樣,痛痛快快的喝一次啤酒。

“嘟嘟嘟……”

急切的電話聲打斷了顧念兮吃哈密瓜的好心情,接通電話的瞬間,更讓顧念兮的臉‘色’頗爲不好。

“顧總,還記得我麼?”

雖然同樣是男人的聲音,但顧念兮一聽就認得出是談妙炎的聲音。

因爲,他的聲線除了有着男人的沙啞之外,還有一種特別古怪的感覺。

這感覺,顧念兮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和談逸澤他們的,非常不一樣。

“是你?你怎麼知道,會是我接電話?”

談妙炎也算是談家的人,知道這邊的電話顯然是輕而易舉的。

但顧念兮就懷疑,他怎麼知道這個時候接電話的會是她顧念兮?

難不成……

想到這,顧念兮轉身朝着談家大宅‘門’外的角落一瞟,果然看到了停在不遠角落裡的黑‘色’轎車。

不過因爲車子的玻璃有反光作用,顧念兮並不能看清楚裡面坐着的人是誰。

“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知道會是你接電話了吧!”電話裡的那個人,笑着說。

果然,坐在車上的人是他。

“你到底想做什麼?”

顧念兮眉心一皺,盯着那車子,‘露’出的表情表明她現在的心情很不美麗。

“你是個孕‘婦’,這麼生氣難道就不怕將來生出來的孩子不漂亮?”很明顯,車上的人已經看出她的不爽,調儻着。

“這是我的問題,和你何干?”

顧念兮就是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攀親帶戚的。

尤其是,這人明顯還是衝着他們家談參謀長來的!

“這的確是你的問題,不過我好歹也是這孩子的表親,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太過?”

“談總既然知道你還是孩子的表親,那您也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了吧?”

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繼續窩在沙發上,啃着哈密瓜。

聽着這‘女’人口齒伶俐的和自己辯駁,男人的心情不知道爲什麼,出奇的好。

“好了,我就是想約你出去吃個飯,順便談點事情!”

男人擺明了來意,因爲他看得出,這個‘女’人貌似對自己的到來並不是那麼歡迎。

“吃飯?免了!你知道,我現在是個孕‘婦’,我勉強不了自己做其他的事情,面對一個不喜歡的人,我怕我吃進去的東西會不消化!”

這丫頭,渾身上下都帶刺。

這是,談妙炎的第一個想法。

而且,她還說她不喜歡他。

這感覺,真的不是那麼好!

“我只是有事情想要跟你談,沒有必要說的這麼過吧?”

“可我沒有什麼事情和你說!”

吼吼,當她顧念兮好騙?

“你沒有,但我有!當然,如果你是想我直接進入談家大宅和你談的話,我也不介意。不過我想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記仇。若是我現在進了談家大宅的話,怕是……”

談妙炎沒有直接說下去。

但顧念兮,已經知道他的意思。

是,談妙炎記仇。

不然,談妙文“死”了之後,他也不會一次都沒有到這大宅來做過客。

這也讓談老爺子對此越是愧疚。

雖然他們家的人現在都知道,談妙文其實並沒有死,可現在誰也不敢輕易的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他的家人知道。

因爲,談妙文在那場戰役中,有種比死還要讓人悲哀的感覺伴隨至今。

這一點,現在讓談老爺子也無比的難過。

不然在知道了談妙文其實還活在人世間這麼長的時間,他爲什麼也沒有告訴他的弟弟?

顯然,他也知道這個消息對於他們家而言,無疑是沉重的。

若是此刻放談妙炎進來,到時候和談老爺子見上面,情況可能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最終,顧念兮應承下來:“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

說完這一番話,顧念兮“啪嗒”一聲,將電話給摔上了,像是以此來泄憤。

而坐在不遠處車內的男子在看到顧念兮這一番舉動之後,眉頭挑了挑。

喲呵,這丫頭的脾氣可真不小!

“爺爺,我憋得慌,出去‘門’口溜達下!”

套了件外套,顧念兮來到談老爺子房間‘門’口喊着。

此時,談老爺子正在陪着聿寶寶在地上搭積木。

聽到顧念兮的喊聲,他就回答:“知道了,你自己出‘門’小心點,寶寶我看着就行!”

現在看着這小娃娃,就是談老爺子最大的樂趣了。

從家裡頭出來,顧念兮看到已經站在車旁邊的談妙炎。

不得不承認,談家的男人各個都長得不錯。

快五十歲的談妙炎,一身貼身剪裁的黑‘色’西服,搭配白‘色’襯衣。

時下,‘精’英男子的裝扮,卻在他的身上多出了一份高貴儒雅。

今日的他,臉上還架着一副銀邊眼鏡。黑‘色’的瞳仁專注的看着顧念兮,神態淡然。

此時的談妙炎,儒雅深沉的讓人心悸。

怪不得,有些‘女’人會喜歡年紀比較大的男人。

因爲他們的身上,能夠看得到那些愣頭青所沒有的自信。

特別是談妙炎這樣的人……

“怎麼?對我今天的這身裝扮還滿意麼?”見顧念兮一直盯着他沒有說話,談妙炎索‘性’調儻了兩句。

尋常的他,當然不喜歡‘女’人如此貪婪的盯着自己。

但對象是顧念兮的時候,他的嘴角卻無意識的勾起,將他的思緒泄‘露’殆盡。

只是,顧念兮的損人功夫,他也開始領教了。

聽着這個男人的調儻,顧念兮非但沒有一點被人當場抓包的心虛感,反倒是挑了挑眉再度將談妙炎上上下下給打量了個遍說:“還可以了,實在看不出這是個五十歲的老頭!”

“我四十八!”因爲顧念兮咬重的“老頭”二字給刺‘激’到,談妙炎歇斯底里的喊着。

同樣的,剛剛因爲顧念兮的打量而突然來的好心情,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差兩歲,沒多大的區別。”

“區別大着呢!”第一次,談妙炎發現這個‘女’人有着能將人活活給氣死的本事。

“哎呀,老了就是老了。快點,有什麼話快說,我還要回去看孩子呢!”

雖然孩子一直都是談老爺子幫着帶,可顧念兮還倒不介意在這個男人面前裝忙。

“一起吃個飯!”

“我不餓。”

“那一起喝茶?”

“我不渴!”連着兩趟,顧念兮終於有些按捺不住脾氣:“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她可不認爲,這堂堂king集團的總裁會閒到沒事專程出‘門’找人擡槓的地步。

“顧念兮,難不成在你眼裡,我就必須有什麼事情才能過來找你不成?”

雖說是夏末,可今兒個的天氣悶熱枯燥。

光是站在這裡,談妙炎就覺得自己的西裝裡頭,是汗流浹背的。

這樣的天氣,最適合的就是在自己買下來的別墅裡,穿着浴袍躺在游泳池邊,感受日光給自己帶來的躁動,也感受着泳池給自己帶來的涼爽。

可他今天就像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不知道怎麼突然奇想的,就像帶着這個‘女’人出去吃點東西,聊聊天什麼的。

可到這裡來之後,談妙炎發現自己感覺就是來找損的!

“可剛剛不是談總自己說,你是有事情要找我的麼?現在又說沒有了,真奇怪!”顧念兮一邊撥動自己的長髮,一邊無辜的看着談妙炎。

可看着那雙無辜的大眼裡卻有着一抹不加掩飾的狡猾之時,談妙炎才發現自己被算計了。

這‘女’人,明顯的就是設好了局讓他往裡鑽。

這個發現,讓談妙炎氣的直磨牙。

其他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在他談妙炎的面前故作清純,可偏偏顧念兮這個‘女’人卻擺明了要算計他。

本來他該生氣的,可爲什麼看着她的臉,他的怒火就莫名的平息了。

這個發現,讓活了大把年紀的談妙炎突然倍感無力。

離開的時候,他只對顧念兮說:“我走了!”

隨後,這個男人就如同他的出現那般,消失的也是那麼的突然。

看着消失在不遠處的車屁股,顧念兮嘟囔着:“奇怪,沒事將人叫出來擡完槓就走,真奇怪!”

顧念兮一邊抓着自己的頭髮,一邊往大宅裡走。

可她卻不知道,當她往裡頭走的時候,本來剛剛‘弄’到一個新奇玩物,打算給聿寶寶送來,卻在闖進了他們臥室之後找不到人而矗足尋人的談妙文卻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納進眼裡。

談妙炎,他當然不陌生。

那是他的親哥哥,身上流着同樣血的男人。

現年四十八歲,比他談妙文大了一歲。身體健全,未婚的情況下,育有一子。

雖然這些年,談妙文沒有出現在家人的面前,但對於家裡發生的一切,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那個孩子,還是當初在父親施壓的情況下生下來的。

大哥的脾氣和他的差不多,都過硬。

從來,都喜歡由着自己的‘性’子。

這也是,他到現在都未婚的原因。

至於那個孩子,還是當初他的一個情人生下來的。

那個情人跟了他五年了,家裡的條件也不差。

本以爲跟了他那麼多年,不看別的,至少看在孩子的份上,談妙炎也會收收‘性’子。

可沒想到,這談妙炎在她不顧他的意願和老爺子達成協議生下孩子之後,竟然給了她一大筆錢,然後就和她分手了。

至於那個孩子,時至今日談妙炎一次都沒有回去看過。

從這些,你便可以知道談妙炎做事的狠戾。

可這一次,談妙炎卻對顧念兮……

想到剛剛談妙炎竟然對顧念兮勾起的那個弧度,談妙文的眸‘色’沉了沉……

“舒落心,看看你的筆錄,沒有問題的話,就在上面簽字吧!這麼耗着,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和。”

同個時間段,某個看守所裡,舒落心坐在一張桌子前,前方還擺着一盞燈。

那燈的光亮,過分的刺眼。

和這個房間周圍的黑暗,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刺眼的,讓舒落心的眼珠子不舒服的流着眼淚。

從那天被送到這邊之後,舒落心每天都是這樣被關在審訊室裡。

時不時的,就有人來問她幾個問題,‘弄’的她現在都有些‘精’神錯‘亂’了。

聽着獄警的話,舒落心終於艱難的擡起頭來。

要簽字了?

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快些離開了?

想到這一點,舒落心有些興奮的看向面前的那張紙。

可看到上面文字的供述的時候,她呆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我都沒有說這些,你們怎麼能隨隨便便寫進去!”

上面除了記錄着上一次明朗集團在市委那邊的競標案中,她採用不正當的方式參與此次競爭之外,還記錄着7月15日的那一天,她到這個看守所看望霍思雨的時候,將一袋事先放了鵝膏毒素的零食送到了霍思雨的面前。

雖然這次故意投毒,並沒有導致受害人霍思雨斃命,但同樣的也導致了嚴重後果,致使霍思雨同個牢房裡的陳麗娜誤食中毒,送醫院過程中不治身亡。

當然最後還有一點,就是在19年前,她對施涵下了強致幻劑,導致施涵‘精’神錯‘亂’,最後加大劑量,還導致她自殺身亡。

除了第一點,這後面兩點都足以讓她舒落心被判處死刑。

光是看着這兩點,舒落心就感覺自己是在十二月冷風呼嘯的季節,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她知道自己是被送進牢裡。

但這些天,這些獄警每天問的那些問題,都和這些內容沒有半點的瓜葛。

舒落心還以爲,自己就算被抓進來,不肯承認這些人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可沒想到,他們竟然製作了這樣一份堪稱完美的口供。

看着面前那兩張陌生的臉孔,舒落心突然跟發了瘋似的朝着他們吼着:“你們冤枉我!”

“冤枉?舒落心,你不覺得你說的有點過麼?”

其中一個人開口。

“我說的過?那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說的這些可有沒有從我的口中直接供述出來,沒有吧?你們憑什麼認定這些都是我做的。”

“舒落心,這些是法院的指控,到時候我們會上法庭的,這些不用你擔心。”

“這麼說,我也能控訴別人了?”

聽到這些,舒落心隱隱覺得自己還有些勝算。

談逸澤是一路讓人將她送到這邊的,並且那天晚上她上出租車的事情,應該也有監控攝像纔對。

要是查出來,談逸澤他們對她舒落心施暴,‘逼’着她不得不說出這些的話,自己可能還有勝算。

“當然!”

“那好,我要控訴談逸澤,他夥同其他人,對我施暴……”

說這話的時候,舒落心的臉上‘露’出‘陰’毒的笑。

“哦,是嗎?垂死還想掙扎?”

夏末的夜晚,談逸澤靠在窗戶邊。

夜風吹過的時候,正好吹過他的臉頰。

夏風不似冬風,不會讓人感覺臉皮都發疼。

所以談逸澤最喜歡在夏天的傍晚,站在陽臺上感受這樣的微風給自己帶來的舒適感。

“既然她這麼想死的快點,就任由她玩!反正,死期不變!”最後的一句話,你能感覺到談逸澤的語氣裡有着少有的決絕。

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的寒氣,貌似都將周圍的空氣凍結了。

顧念兮端着一杯熱茶過來的時候,正好見證這個場景。

她知道,談逸澤剛剛的電話,應該是和舒落心有關的。

此時的談逸澤,黑瞳里正醞釀着不知名的旋窩。

像是,要將這個黑暗世界的所有亡靈都給吞併。

看着這樣的談逸澤,顧念兮也有些猶豫。

但最終,她還是上前,從男人的身後抱住了他。

“老公!”

她的聲音,柔柔的。就像是夏夜拂過的微風,讓他‘精’神爲之一振。

聽聞她的聲音,他周身的寒氣在瞬間驟減。

轉過身來之後,他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兮兮,很快這一切都會結束了。”

一旦結束,他便不用跟現在一樣,隨時都緊繃着一根神經。深怕有人趁着他不在的時候,對她不利。

“嗯……”

其實,顧念兮並不知道,談逸澤口中的“結束”二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她也不會想別的‘女’人一樣,不依不撓的上前糾纏着談逸澤給自己答案。

給彼此的空間,就是顧念兮對談逸澤最大的縱容。

感覺到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寬容,談逸澤又往她的懷中鑽了鑽。

那昨夜冒出的鬍渣尖,刺得顧念兮的脖子穌酥麻麻的。

顧念兮掙扎了幾次,都沒有能從這樣的窘境逃脫,最終也只能任由着他。

“兮兮,今天我‘精’神很不好。”

他埋在她的懷中,聲音有些莫名的啞。

“‘精’神不好麼?”顧念兮看着他將腦袋都窩在自己的脖子裡,還以爲他是真的難受,趕緊收緊了落在他腰身上的手。

“嗯,我急切的需要安慰!”窩在顧念兮懷中的男子,又有些不安分的鑽了鑽。

鼻子,就像是狗兒見到了主人一樣,在顧念兮的身上‘亂’嗅着。

好吧,其實他只是想聞一聞,顧念兮身上那股子讓他安定下來的味道。

可不知道爲什麼,越是嗅着顧念兮身上的味道,他越是暴躁。

特別是他的兄弟……

窩在顧念兮懷中的談某人,有些無奈的掃了一眼自己那昂首站立軍姿的弟兄……

顧念兮現在進入了生產最關鍵的階段。

老胡已經明確表明,最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有夫妻生活。

而這,直接憋壞了向來在‘牀’上實行流氓政策的談逸澤。

緊繃的身子,都好久沒有得到放縱,簡直快要到了極點。

這兩天晚上,他躺在‘牀’上幾乎都不敢觸碰到顧念兮,怕一碰到她自己就會忍不住想歪,到時候傷了她。

可偏偏,這個丫頭早已習慣了鑽在自己懷中睡覺,不管他多不情願,每次她都是一頭直接栽進他的懷中,然後還要在他的身上各種蹭。

那樣的情況下,很少有男人不想歪吧?

而談逸澤也是在這一刻才發現,自己其實就是在作繭自縛。

想當初,他故意每天摟着顧念兮在自己的懷中睡覺,不就是爲了培養這個‘女’人對自己的依賴‘性’,讓她今後睡覺都離不開他談逸澤?

而且當初他還信誓旦旦的說,這是對顧念兮的考驗。考驗她美男在懷,是不是能坐懷不‘亂’?

可現在想來,這他媽的哪裡是對顧念兮的考驗?

這分明,就是對他談逸澤赤‘裸’‘裸’的考驗,好不?

長期不能得到放縱的情況,又加上每天還要經受顧念兮那軟軟身子在懷中的各種‘誘’‘惑’,談逸澤感覺他兄弟都快便木棍了。

“安慰?要我怎麼安慰你?”

看着窩在懷中,那張和聿寶寶極爲相似的俊顏,顧念兮的母愛開始氾濫了。

只是當談逸澤拉着她的小手放到某一處的時候,顧念兮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而某個不要臉的,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我自己可以‘挺’住,你就幫我安慰安慰下我兄弟就行了!”

“去去去,都年紀一大把了,還不害臊!”

這話放在房間裡說說還行。

一想到現在站在陽臺上,隔壁還是老陳家孫子的臥室,這談逸澤就在這裡上演限制級,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兮兮,害臊那些玩意都是給那些愛裝B的人玩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談參謀長的臉皮夠厚,所以連裝‘逼’都不用?

“來,你就安慰安慰下我兄弟麼?再不練練,我兄弟的如意金箍‘棒’功能肯定沒了!”

顧念兮還想說些什麼,無奈某個老男人今天很霸道,直接封鎖了她的‘脣’兒。

想要逃離談某人的土匪行徑,可顧念兮發現帶球跑真不容易。

沒一下子,她就在陽臺上被談參謀長給制服了。

圓滾滾的身子被談參謀長夾在腋下扛進臥室之時,顧念兮一遍遍的爲自己的手兒今晚上的悲慘遭遇提前哀嚎着……

蘇小妞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曬屁股了。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天能睡到自然醒了。

自從被凌二爺送進軍區總院之後,她的手機便一併被凌二爺給搜刮走了。

一天天渾渾噩噩的過着,也不知道具體是幾月幾號,更不知道現在是哪時哪分。

只是睡一覺起來之後,蘇小妞又是覺得莫名的噁心。

好在,身邊早已放置好盆子,她反胃的時候也不用急匆匆的跑去洗手間。

將腹中那股子不適感都給清空之後,蘇小妞又回到了病‘牀’上。

其實,她很想回醫院上班的。

可醫院從她消失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過她,應該早就被凌二爺給推掉了吧?

當然,蘇小妞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回到醫院上班,倒不如說是去給別人添麻煩。

想到這,她的眼珠子裡又有些失望。

這樣跟個廢物一樣窩在病‘牀’上,什麼事情都做不成,實在有些難捱。

當蘇小妞無聊到在‘牀’上擺‘弄’着枕頭玩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這麼個聲音:“嗯,好的。我知道,具體情況晚上視頻會議!”

那是凌二爺的聲音。

貌似在她住院之後,這男人的工作重心,便全部轉移到了這邊。

連淩氏的各種大大小小的會議,也是借醫院的另一個病房召開視頻會議的。

其他閒暇的時候,他都會呆在這個病房裡。

當蘇悠悠望着窗戶外的那個世界發呆的時候,男人推‘門’而入。

見到蘇悠悠的第一時間,男人的臉上,禍國殃民的笑容綻放。

只是,今日的凌二爺那張美的就像是雕塑的臉龐上,帶着濃濃的疲憊。

眼窩的那一塊,明顯的凹陷下去。

看來,最近這段時間,他休息的並不好。

“蘇小妞,醒了?吃點東西吧,我讓帝豪的人給你‘弄’了一些東西過來,待會看什麼東西合適吃,就吃點。不喜歡的,都留給我!”

住醫院的這段時間,他貌似都是這樣處理的。

每天都讓他名下的五星級酒店廚師,專‘門’做了一些適合孕‘婦’吃的膳食來。

送來的東西很多,但每次她的胃口都不大。

吃進去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

看着他在自己的身邊落座,又將自己的手兒放在他的大掌中,輕輕的包裹起來,蘇悠悠不做聲。

“怎麼了,心情不好?”

見她沒有說話,凌二爺的嗓音又低了幾分。

熟悉的嗓音,帶着不熟悉的失落。

這樣的情愫,很少在這猖獗的凌二爺臉上見到。

“沒……”

蘇悠悠正打算說些什麼,‘門’口卻傳來了一陣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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