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欺負你,老公收拾他(1)
“我……”
蘇悠悠真的沒有想到顧念兮的感覺那麼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她的話中有話。
面對她的追問,蘇悠悠顯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沒什麼,念兮你不要‘亂’想。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個孕‘婦’,最重要的是保護好你肚子裡的寶寶。”
這個寶寶,不管是談逸澤,還是她顧念兮,都是滿懷期待的吧。
特別是談逸澤。
在失掉了第一個寶寶之後,蘇悠悠真的感覺這個男人跟瘋子一樣的寶貝着那死掉的孩子。
只要是買給顧念兮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一份,他就會買同款東西給那個孩子……
這樣的愛,不是任何一個父親能做到的。
“可悠悠,我真的感覺逸澤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如果你知道,你告訴我好不好?”顧念兮的手,突然抓住了蘇悠悠的。
而她望向蘇悠悠的眼眸裡,更是充滿了祈求。
祈求蘇悠悠,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面對顧念兮那雙帶着哀求的眼眸,蘇悠悠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到底該說,還是不該說?
說了,顧念兮會知道,其實奪走了談逸澤另一半關愛的孩子,其實同樣是她顧念兮和談逸澤的骨‘肉’,然後可以不用胡思‘亂’想。可同樣,說這些還是有一定的風險。
若是顧念兮無法承受失掉第一個孩子的痛呢?
沒準,連現在這個孩子都會有危險。
這一刻,蘇悠悠徘徊在說和不說之間。
“悠悠,告訴我好麼?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
顧念兮的聲音,帶着些許的歇斯底里。
而蘇悠悠也在片刻的遲疑之後,張了張嘴:“我……”
就在蘇悠悠的紅‘脣’輕啓,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喲,蘇小妞來了。都在聊些什麼呢?”
是談逸澤的聲音。
在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的時候,不僅是顧念兮,連蘇悠悠都有些錯愕,有些驚慌的回頭。
那樣的眼神,就好像剛剛做了什麼對不起談逸澤的事情一樣。
而談逸澤的黑眸一掃,看這兩人的面部表情,其實也大致的猜到了這兩人剛剛都在說些什麼。
雖然這個過程,談逸澤的面部表情看起來很正常。
甚至,他在看向顧念兮的時候,嘴角上還帶着那抹只屬於對她顧念兮的時候纔會出現的寵溺表情。
但顧念兮還是注意到,她家的男人今天有點怪!
不止是進‘門’的步伐有些急切了。
連他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都貌似有些急躁的‘弄’成拳頭。
但讓顧念兮出乎意料的是,談逸澤剛剛掃過蘇悠悠的時候,給了她一記別有意味的眼神……
而後,原本還想開口和她顧念兮說些什麼的蘇悠悠,卻在這個時候改了口,道:“我什麼也沒有說。”
一句話,讓顧念兮有些不明所以。
他們剛剛在談逸澤來之前,明明沒有聊什麼東西。
蘇悠悠爲什麼這麼慌張奇怪?
再者,談逸澤爲什麼在聽到她的那一番奇怪的言語之後,會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
爲什麼她顧念兮都看不懂?
“來,這是隊裡的一個兄弟家鄉的特產鴨舌。”談逸澤在聽到了蘇悠悠的這一句話,便將剛剛提着的那些東西送上。
“鴨舌?”顧念兮將包裝打開。
而談逸澤也看似極爲熱情的從顧念兮打開的袋子裡,‘弄’出了幾個鴨舌送到蘇悠悠的面前:“給,多吃鴨舌,不嚼舌根!”
顧念兮一時間還有些‘摸’不清頭腦。
她怎麼就不知道,這鴨舌還有如此神奇的療效?
而蘇悠悠則在接收到談某人那一記別有意味的眼神之後,連忙站起來:“不了,謝謝你們的好意。二狗子今天說要出去吃飯,那我就先走了!”說完這一番話之後,蘇悠悠有些像是落荒而逃似的走了。
看着消失在病房‘門’外的蘇悠悠,顧念兮還是感覺到了有那麼一股子不對勁。
轉身,‘女’人問談逸澤道:“老公,你是不是和悠悠有什麼?”
她指的,是談參謀長會不會和蘇悠悠有什麼事情鬧得不愉快。
不過顯然,彪悍的談某某扭曲別人的意思的能力也是非常強大的。這不,男人一出口的意思就讓顧念兮有些招架不住:“沒有。你覺得,那種人會合我談逸澤的胃口?”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總感覺,他們兩人好像聯合了起來,瞞着她顧念兮什麼事情一樣。
“反正,我沒有欺負她!”談逸澤下了結論,一口往自己的嘴裡塞了好幾個鴨舌:唔……多吃鴨舌,不嚼舌根。
至於蘇悠悠。
他談逸澤真的一點都沒有欺負她的意思,看吧,他剛剛都對她笑的多麼的無害!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談逸澤,顧念兮也暫時放下了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和自家談參謀長一起吃了起來。
至於逃出了顧念兮病房的蘇悠悠,若是聽到談逸澤剛剛的那一番話,一定會氣的吐血。
談逸澤,你那笑容是無害麼?
他媽的,都像是快要將人給扒去了一層皮一樣!
“老公,你到底有沒有瞞着我什麼東西?”夜晚降臨的時候,顧念兮抱着談逸澤的胳膊睡覺的時候,還是問出了這麼一句。
而簡單的一句話,也讓原本已經悄悄的落在顧念兮睡衣裙襬上,準備吃點豆腐什麼的當宵夜好入睡的談逸澤僵住了。
“怎麼?蘇小妞說我騙了你?”看來,今天放任這蘇小妞離開,沒有吃鴨舌,沒有治癒這愛嚼舌根的‘毛’病,是個錯誤。
一聽老婆這麼說,談逸澤的眉宇間瞬間橫生一股子冷意。
警戒線已被拉起,一級的防備,隨時隨地能夠投入戰爭!
“我沒有說悠悠,你幹嘛什麼事情都非要往悠悠的身上扯?難道,你和悠悠真的騙了我不成?”其實,顧念兮剛剛只是想到他今天買來的那些玩具裡面的那個小發卡,隨口一問。
沒想到,談逸澤倒是往蘇悠悠的身上扯。
該不會,他們兩人之間真的有什麼吧?
當然,顧念兮也不會懷疑,自己的老公和蘇悠悠能橫生出什麼‘奸’情來。
談逸澤雖然偶爾會爆出一兩句粗話來,但這不代表着他能容忍他的‘女’人滿口髒話。
而蘇悠悠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說的話比自己的還要有殺傷力,讓她佔盡了下風。兩三回之後,她沒準就按捺不住上前揍人。而談逸澤正巧,就是至今爲止讓蘇悠悠佔盡了下風,並且每一句話都能讓蘇悠悠氣的差一點吐血,卻又無法回嘴的人。
再說了,在談逸澤的眼裡可沒有什麼男人‘女’人之分。惹‘毛’了他,就算是‘女’人也照打不誤。特別是那種送上‘門’找打的!
所以這樣的兩個人若是真的悄悄走到了一起,到時候鬧出來的肯定不是被抓‘奸’抓到的,而是內訌鬧出人命。
再者還有一點,那就是顧念兮對這兩人的人品,其實都是非常信任的。
“說什麼呢?大晚上的不睡覺,盡瞎想。”談逸澤被顧念兮這麼一問,倒是察覺到自己剛剛真的有種抱石頭砸腳的嫌疑。
顧念兮本來就沒有扯到蘇悠悠的這個問題,他自己爲什麼去提起蘇悠悠?
不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麼?
“我……”
顧念兮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擡頭才發現,談逸澤的視線落在窗外。
病房內的燈並沒有關,所以顧念兮此刻能將談逸澤眉宇間的摺痕看的一清二楚。
“老公,怎麼了?”談逸澤的這個表情,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時候纔會出現。
例如,警覺到了什麼。
“窗外有人!”
談逸澤沒有回頭看她,只是故意壓低了聲音,用着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這麼和顧念兮說。
“啊?”他們這個病房可是在四樓!
“不用怕,我去看看。”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掀開了蓋在兩人身上的被褥,大步朝着‘門’窗口走去。
但顧念兮卻拽住了他的手,“老公,我跟你一起走!”
雖然顧念兮的動作不是很麻利,但談逸澤知道這小東西其實並不是害怕一個人呆在病房內,而是害怕他獨自遇到了危險。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談逸澤其實將所有都看在眼裡。
只是她或許不知道,他一個人不管再怎麼多人,他都能輕輕鬆鬆的逃脫。不要忘記,他談逸澤是什麼出生。
而帶上一個顧念兮,一邊要照顧她,不讓她受到傷害,一邊還有躲避和迎接敵人的攻擊,等於難上加難。
不過眼下談逸澤是不會告訴她這些的,因爲他已經察覺到窗外的來人是友非敵。
“出來吧。”拉了拉顧念兮的手,將她環的緊了一點之後,他纔開了口。
其實,他倒不是因爲緊張才做這些的。
是因爲現在臨近夏季,但入夜之後還是會比較冷。窗口的冷風灌進來,他怕她着涼了。
“呵……沒想到這麼多年你的警覺‘性’還是那麼好!”
窗戶外面黑乎乎的,除了能看到不遠處的幾幢大樓還有亮着的燈光之外,別無其他。
再者,這窗戶口也是非常的安靜。
再怎麼看,顧念兮都不覺得窗戶外像有人的樣子。
只是顧念兮沒有想到,在談逸澤的那一番話之後,便有一個帶着‘女’人‘陰’柔的男音在窗戶外響起。
很快的,那抹修長的身影也從窗戶外面躍了進來。
擔心顧念兮會被撞到,談逸澤在那身影進來的時候便帶着她連退了好幾步。
一直到躲在這個角落,確定了安全之後,談逸澤落在她腰身上的手這才稍稍的鬆開了些。
而當那抹修長的身影定下來的時候,顧念兮這纔看清楚半夜造訪她的病房,並且也不走尋常路的人的那張臉!
嚇!
這倒不是因爲這人長的極醜。
相反,是因爲這人她顧念兮認識——談妙文?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她病房裡的窗戶上做什麼?
面對談妙文,顧念兮一時間有些反映不過來。
倒是談妙文,先開了口:“侄媳‘婦’,看到我怎麼這個表情?”
“我……”
顧念兮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麼,倒是談逸澤幫她解得圍。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這邊來,她都被你嚇到了!”尋常人,肯定沒有遇到什麼人會大半夜的從窗戶上到訪的。
“我是聽說她過來了,特意過來看看她。”談妙文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屋子裡的光線是橘‘色’的緣故,此刻他的眼眸稍稍暖了些。“我出自好意!”
他爲自己辯解。
“要是好意,那就請你走正‘門’進來!”談某人的臉‘色’不大好。
雖然這事情他以前也對他老婆做過不少,但見到別人對他老婆做這個,他就是心裡不爽。
再說了,他談逸澤老婆的閨房,豈是別人想進就進的?
就算是表叔,也不行!
“喲,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談妙文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大半夜的到訪會讓談逸澤一臉菜‘色’。
看到談妙文和談逸澤鬥嘴,臉上稍稍沒有了尋常那股子冷意的樣子,顧念兮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當初若是談妙文沒有發生那些事情的話,他的‘性’格沒準比談逸澤還要親切可人上幾分。
起碼,他就算面對不熟悉的人,還會說上幾句話。
而談逸澤不一樣,幾乎面對親近的人,他都不喜歡說上幾句話。
這,就是區別。
“表叔,逸澤有起‘牀’氣,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顧念兮眼見兩人杆上了,趕緊打圓場。
其實所謂的“起‘牀’氣”,完全是由於睡眠不足造成的身體不適引起的暴躁情緒。
這方面,談逸澤的症狀還比較輕。
以前的談逸澤是什麼樣的,顧念兮是不知道。
只知道有時候談逸澤要是睡不夠,偶爾醒來會和顧念兮大眼瞪小眼。
不過過一陣子,就沒有事了。
但談妙文顯然不大接受這個觀點:“現在才大半夜,怎麼就起‘牀’氣了?”
說完這話的時候,談妙文又看向了談逸澤,一臉的不爽。
此刻,病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而顧念兮的觀點被反駁了,暫時也不敢輕易開口。
她可沒有忘記,那日第一次見到談妙文的真正面目的時候,他臉上那骨子千年都化不開的寒冰樣。
這樣的人,喜怒無形。
若是不小心將他給惹着了,後果可是很嚴重。
“好了,買個面子給侄媳‘婦’,不和你計較!”大概是看到顧念兮看到他都有些膽怯了,談妙文菜鬆了口。
而顧念兮在聽到談妙文不打算和談逸澤鬧下去,是給自己的面子,當即連忙低下頭:不敢不敢……
“其實我這兩天打算到外面轉一圈,近段時間可能不回來了。我想等你們孩子出生的時候,我可能趕不回來。所以趁着今晚有空,先送來一禮物,算是給寶寶的見面禮。”說這話的時候,談妙文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錦袋,遞給顧念兮。
“這……”顧念兮不知道可不可以收,轉身看向談逸澤。
“打開看看吧。”談逸澤沒說收不收,只說打開看看。
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知道這談妙文今兒個是唱的那一出。
“好。”顧念兮伸出雙手,畢恭畢敬的從談妙文的手上接過那個袋子,然後打開。
只見,裡面是一個近乎綠‘色’,近乎透明的‘玉’佩。用紅‘色’的的絲綢綁着,包裝和其他的都很簡單。
乍一看,你還以爲這沒準是塑料做成的。
但顧念兮好歹也幫着蘇悠悠將悠然有幸這家珠寶店打理過。自然知曉,這‘玉’綠‘色’‘色’正,‘色’濃,與祖母綠一樣,感覺綠中泛出藍‘色’調,但不偏‘色’。‘摸’起來,又是那麼涼涼的,絕不是摻雜摻假的東西。
‘玉’石雕刻而成的觀音像,又是那麼的栩栩如生……
到這,顧念兮連連擺手,道:“表叔,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可是傳說中的帝王綠!而且,還是糯種帝王綠,近代翡翠的極品!
經營過‘玉’器店的顧念兮也見過無數的‘玉’石,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珍品!
“……”對此,談妙文倒是沒有任何的表示。
倒是談逸澤開了口:“兮兮,收下吧。就當是咱表叔,給咱孩子的見面禮。”而且,這塊‘玉’石,意義非凡。
“可……”
顧念兮還想說些什麼,但談妙文也跟着談逸澤點頭:“收下吧,再說沒準將來你也有需要用到它的時候。”
對顧念兮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談妙文就轉過身,朝着窗戶那邊再度邁步:“好了,那我就先走了。等下次有機會,再見面。”
這話剛一說完,那抹修長的身影就跳上了窗戶,消失在了夜‘色’中。
連剛剛一直注視着他的背影的顧念兮,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如何做到的。
一直到談妙文離開了許久,顧念兮都難以從這一幕中回過神來。
若不是,談逸澤一伸手準備將她帶上‘牀’,沒準顧念兮到這會兒還傻站着。
“怎麼?一塊‘玉’就將你給嚇傻了不成?”談某人的嘴角,帶着調笑。
但顧念兮卻完全沒有和他開玩笑的心思,轉而道:“老公,你不懂這‘玉’價值連城。這可是近代難以見到的糯種帝王綠。”
她不過和談妙文有過幾面之緣,顧念兮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能讓這談妙文出手這麼大方的。
“傻瓜。你把這東西的背面翻過來看!”談逸澤只是淡笑着說到。
背面?
難道這東西還另有玄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