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池早早立馬停下腳步,她俯身,壓低聲線,一臉嚴肅的問池忘炮道:“忘炮,你覺不覺得秦大炮現在很陰鬱?”她覺得自己現在還是帶着池忘炮離他遠一點兒,免得撞在槍口上,自尋死路。
聽到池早早這個問題,池忘炮擡起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看向池早早,冷酷酷的反問說道:“媽媽,秦大炮不是一直都是這副鬼樣子嗎?”
“啊?”池早早一愣,不過一瞬之後池早早會意過來,微微一笑,十分認同池忘炮這話道:“這倒是!從我認識秦大炮以來,他就一直都喜歡繃着一個臉,活像有人欠了他幾百萬不還似的。”
太冷,太酷,太不近人情了!
“不過……”池早早蹲下身,雙手箍住池忘炮的肩膀,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盯着池忘炮說道:“……忘炮,你記住,雖然秦大炮這個人吧,性格又怪,脾氣又臭,還十分的不近人情,霸道又蠻橫……”
“咳咳!”
就在池早早滔滔不絕的向池忘炮表述着秦大炮的種種惡劣脾性的時候,池忘炮突然老氣橫秋的故意咳嗽了幾聲,還不停地向池早早眨巴着眼睛,但池早早卻一臉不以爲意,依舊繼續對池忘炮說道:“但是秦大炮他是你的長輩,不管是人前人後,你對他說話都要禮貌一點兒,不可以沒大沒小的。知道嗎?”
儘管池早早覺得這一輩子她可能都無法讓池忘炮和秦大炮兩個人父子相聚。但秦大炮就是池忘炮親生父親這一件事卻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所以,不管這個真相是公佈於衆,還是一直隱藏於心目中,池早早都不希望池忘炮因爲自己的緣故,一不小心就背上了一個不忠不孝的罪名。
“哦。”池忘炮乖巧的點頭,一雙眼睛依舊意有所指的向池早早眨巴着眼睛。
而池早早卻依然沒有看懂池忘炮眨眼的訊號,繼續對池忘炮說道:“不過,忘炮你放心,要是秦大炮他欺負你,或者作出什麼混蛋事情來,我一定會狠狠教訓他一頓的。”
“媽媽……”
“怎麼個狠狠教訓法呢?”
終於,一直沉默站在池早早身後的秦大炮開口了,他的聲音帶着一股子邪魅力量,讓池早早一下子整個脊背都僵硬如鐵了。
這一下,池早早那叫一個心塞滿地。
蒼天啊,大地啊,這世上最囧的事情莫過於你在人家背後說壞壞,結果卻被人家給逮了一個正着。
衰!
悲催!
“呵呵……秦大炮,你……”這一刻,一向伶牙俐齒的池早早不禁有些舌頭打結了,她應該說些什麼呢,怎麼爲自己打圓場呢?
真的是好糾結。
於是池早早將怨念十足的眼神看向了池忘炮,“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秦大炮一直站在我身後?”
“媽媽……”聽到池早早的怨憤之語,池忘炮無辜極了,“我剛剛差一點兒把眼珠子都要眨得掉出來了,可是你卻還是一個勁兒的說。不過呢……”池忘炮清了清嗓子,擡眼,宛如一個保護心愛之人的小小男子漢般對秦大炮說道:“……媽媽你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