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兒又滑落臉頰,讓他說一句原因就那麼的難嗎?
他突然的從她的世界裡消失,突然讓大勇說兩人結束,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她就如被蛇咬過的十年怕井繩。
她怕,怕再次和他在一起後,這樣突然消失,突然結束的事情還會在將來某一天重複發生!
梟爺沉怒,一句解釋,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這不就夠了嗎?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
梟爺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他沒有解釋,因爲解釋不是他的風格!
只是粗蠻的以他的方式來征服蘇綿綿,征服她的身,征服她的心。
可是,蘇綿綿的心,不是直通x道,不是他睡她多少次之後,她就會不顧一切的瘋狂愛上他,反而,明明是一件溫暖的事,她的身體卻是越發的冰涼……
冷梟放開了她。
因爲她這樣子,他就感覺像抱着塊冰冷木頭一樣。
挺憤懣的。
不過,也很心疼她。
過了半餉,他從她身後伸手環住她,聲音磁性沙啞,“還生氣?”
蘇綿綿別開頭,避開他要撫她臉的手。
冷梟沉默,下一秒,鬆開了她,也放過了她。
蘇綿綿禁不住地悶哼一聲,她的削肩微微發顫,梟爺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進浴室。
蘇綿綿也不掙扎,也不鬧騰,話也不說。
任由他給她洗澡,給她洗頭髮,吹乾頭髮,抱着她到凌亂的大牀上睡覺。
從始至終,她都沒說一個字。
冷梟服軟了……
房間這麼熱,抱着一具怎麼暖也暖不起來的冰涼身體,他像是被人緊緊揪住了呼吸。
“妮妮,別這樣。”
蘇綿綿沒回答。
“妮妮,咱們和好吧。”
蘇綿綿還是沒動作,如個只會呼吸的布偶一般。
冷梟將她抱過來,讓兩人面對着面,她卻閉上了眼睛。
他挺想訓斥她,讓她睜開眼睛的,只是話剛到喉嚨口,又被他吞了下去。
瞧着她冷淡疏離的小臉兒,梟爺抓過牀頭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抽一口,就睨蘇綿綿一眼,又抽一口,又看她一眼。
如此反覆,十根菸抽完,蘇綿綿也沒睜開眼正式的瞧他。
他煩心的伸手去捏她的臉,剛碰上,就發覺她已經睡着了。
手上力道放輕,不重重的捏她臉頰了,又氣又惱又無奈的輕輕的捏了捏她泛着紅霞的小臉兒。
溫柔的拂開她臉上的髮絲,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迷迷糊糊中聽到他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就是上天專門派下來收拾我冷梟的小狐狸精。”
……
第二天,蘇綿綿醒來,外面天已經大亮。
她躺在牀上,全身痠疼得動不了手指,腰間有藤條勒得她的呼吸有些喘不氣來,蘇綿綿漸漸的清醒過來,才意識到她正被人抱着,腰上是一條男人的手臂。
望了望四周,這裡依然是昨晚那家連鎖酒店,房間裡凌亂得一塌糊塗。
甚至她都能聞到瀰漫在房間的空氣裡曖曖的味道。
她轉頭,就看到冷梟闔着眼睛睡在她身邊,他沒穿衣服,凌亂的黑髮枕在潔白的枕頭上,深邃立體的五官在陽光下顯得柔和,少了平日裡的冷硬,讓人忍不住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