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秦大炮打電話,我要他現在就給我血,那樣忘炮就可以早點動手術了。”
陸墨軒聽了她的話,立馬伸手一把握住了她拿着手機的手,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池早早,你清醒一點,你現在不能打這個帶電話!”
“爲什麼?”
池早早拼命掙扎着,仰起臉來朝他吼道。
“你想讓秦大炮知道你要他的血是爲了池忘炮的病嗎?或者說,你已經不打算瞞着忘炮的身份了?”
池早早愣住了,如夢初醒一般的將自己的手機丟到了牀上,她一邊哭着一邊搖頭。
“不,不能讓他知道的。”
陸墨軒送了一口氣,將手伸到她的面前。
“早早,等你冷靜下來之後再給秦大炮打電話,現在,先跟我去看看忘炮的情況吧。”
池早早點點頭,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池忘炮被推進了手術室,大門緊閉着,門頭上的紅燈轉的人心裡一陣一陣的發緊。
池早早坐在走廊裡的凳子上,雙手交握着放在嘴邊,手肘撐在自己的膝蓋上,瘦弱的身體一直微微顫抖着。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手術室的燈突然熄了,池早早站起來迎上剛剛從裡頭走出來的露西。
“露西醫生,忘炮怎麼了?”
此刻已經是半夜,露西醫生也是一臉的倦容,精緻美麗的面龐上掛着一縷愁容。
“心臟壓迫到血管導致血液無法循環,池小姐,剛剛要不是因爲你喊的及時,這會兒後果只怕不堪設想了。”
露西面色凝重的說道,池早早聽得雙腿發軟,她顫抖着脣問道。
“露西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如果剛剛要是沒有人陪在忘炮身邊,如果他一個人睡覺的話很有可能就……就會死在睡夢中?”
死這個字真的太可怕,池早早似乎永遠不想把它和池忘炮聯繫在一起。
露西在她恐懼害怕的目光當中點了點頭,面上也帶着一絲無奈。
“不過今天發現的還算及時,現在忘炮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不過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手術勢在必行了,而且還的趕緊,池小姐,我這邊會盡快的做手術安排和術前準備的,關於血型的事情,你也要抓點緊。”
池早早點點頭,滿含感激的眼神目送着露西醫生離開,然後和陸墨軒一起將池忘炮推回了病房。
剛剛纔痛過的池忘炮這會兒已經睡着了,池早早小心翼翼的將他抱回病牀,目光一直緊緊的盯着他毫無血色的小臉,一分一秒都不願意移開,似乎很害怕自己一離開,池忘炮又會陷入痛苦當中。
池早早一直盯到自己的眼睛發乾發澀,整個眼眶都佈滿了紅血絲也不肯眨眼。
一旁的陸墨軒瞧着她這副模樣,既生氣又心疼,他擡手一把捂住了池早早的眼睛。
“早早,你別這樣,忘炮已經安穩的睡了,你別這麼折騰你自己了。”
池早早無聲的將他的手扒拉下來,目光卻仍舊落在池忘炮的臉上,不肯移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