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炮,忘炮的病很嚴重了,他必須馬上做手術,但是那個醫生就是要1200cc的hi型血才肯給忘炮做手術,我沒有辦法秦大炮……”
秦大炮的眉頭皺的更深,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醫院和醫生?要醫人還必須要別人拿血去換,池早早以爲他們是在拍電視嗎?
“池愛愛,如果那個醫生真的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來,那你就帶着忘炮回國,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他看病給他做手術。”
“來不及了,秦大炮,你知道嗎,今天晚上忘炮差點,差點就,就永遠的離開我了,秦大炮,我沒有再繼續等待的機會了,忘炮也沒有,你明白嗎?”
池早早大哭着同他說道,說完之後電話裡只剩下她微微的哭泣聲。
秦大炮愣在那裡,周圍的一切彷彿被抽空了,他一個人被拋在一片空曠的虛無中,眼前看不到任何的東西,耳朵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沉默了良久之後,他喉嚨發乾的開口。
“忘炮現在沒事了嗎?”
池早早還在弟弟抽泣着,“搶救過來了,但是他一直沒醒,我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還是痛的暈厥了。
秦大炮,忘炮真的很可憐,他剛剛出生的時候就發現心臟位置長得並不對,醫生說以他的身體狀況可能活不過三歲。
我帶着他,看着他一天天長大,總覺得每天都是我們母子兩的最後一天,我提心吊膽擔心受怕,忘炮那麼聰明,他肯定能夠看出來。
所以他纔會學醫,他想要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不想看我難過的樣子,所以一直在努力做到最優秀,可醫者終究不能自醫。
我的傻忘炮,知道自己有多虛弱,知道自己還有多少的時間,所以他才拼命的想要將我推到你身邊,他是怕自己不能陪我太久,纔想要給我找一個依靠。
秦大炮,我不想忘炮死,所以我求你,求你給我700cc的血好嗎?我知道,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我真的需要,秦大炮,你幫幫我,求你。”
池早早自顧自的說了很長的一段話,她一邊哭一邊說,或許最開始的一句確實是想要用真情打動秦大炮,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實在是不好利用,因爲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深陷其中,所以說道後來,她完全是真情流露。
也正是這樣的真情流露,讓秦大炮對她這最後的無理要求無言以對。
他心疼生下來就註定了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樣成長的忘炮,也心疼着些年來單獨帶大忘炮的池早早,在他不在的六年生活裡,池早早或許真的過得很苦。
所以即便她曾經不告而別,曾經讓他恨得牙癢癢,但實際上,她這六年,過得也並未比他好。
“好,我會馬上把血寄到m國,忘炮大概什麼時候能手術?”
池早早簡直不敢相信,秦大炮居然這樣不吵不鬧不問理由的就同意了,她激動的幾乎有些哽咽了。
“露西醫生已經在做術前準備,只要血量一到,她應該馬上就會給忘炮做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