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小聲,顯然是底氣不足了,因爲到了最後,他也沒能將忘炮成功救出來,反倒還搭上了僥倖逃脫的自己。
“那天我在別墅外頭守到半夜,趁着漆黑的夜色想要去救忘炮,但是我進去之後發現裡頭居然一個守衛的人都沒有,那棟別墅就像一個空房子一樣,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終於在二樓的書房裡頭找到了忘炮,他一個人躺在大牀上,手腳都被束着。
我當時心裡也想過,池素素怎麼會單獨將忘炮一個人丟在這別墅裡頭,但是想要救忘炮,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便立馬上去幫他解繩子。
可就在我的手碰到忘炮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池素素小姐的聲音。”
容凌說道這裡忽然身體一抖,彷彿陷入了巨大的恐懼當中。
“池素素小姐那句話並不是對我說的,她只是對一旁的人說着,‘arno,果然如你所說,還有個漏網之魚!’,我當時驚出一身冷汗,正要逃走,轉身卻被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打暈了!”
arno。
原來那個神秘人,叫ar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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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那個男人的模樣嗎?”
秦大炮低聲問道,他臉色十分凝重,容凌看的出來,這個arno絕對不簡單。
但是,那天他真的只有那幾秒鐘的記憶……
“對不起長官,我真的沒有看清楚,那個arno戴着面具,整個臉都被蓋住了,而且他的身手非常厲害,我轉過頭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已經被他一個手刀劈暈了,我對他的印象幾乎只有那張面具,其他的根本都想不起來。”
容凌的語氣中頗爲愧疚,因爲沒能綁到秦大炮的忙,他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看着他這副自責的模樣,秦大炮也有些不忍心,想到他才被關在櫃子裡頭好幾天,他心裡便發酸發軟。
“沒事,只要這個arno還會出手,總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的,你不用爲這件事情自責。還有,我也要爲這幾天的事情跟你說聲抱歉,那會兒被忘炮的得救的喜悅衝昏了頭腦,我一時沒有想到你,才讓你被關了好幾天,對不起,容凌。”
容凌猛地擡起頭,眼中閃爍這感動的光芒,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居然會有想要落淚的衝動。
他跟着長官十幾年了,這是第一次聽見長官這樣跟自己道歉,這倒不是說秦大炮以前剛愎自用不夠通情達理,只是以前的他,多數時候是高傲的,即便自己做錯了什麼讓他們幾個下屬受了委屈,也只是儘量在其他的方面補償他們,他那種驕傲的性子是絕不會開口道歉的。
“長官,你真的變了不少,看來池愛愛小姐的回來,真的是一件大喜事。”
因爲池早早,秦大炮已經漸漸變得溫暖起來,不再像個冰冷的屍體,而是一個溫熱鮮活的人。
秦大炮並未否認這一點是因爲池早早,他反倒同容凌一樣,欣喜於自己內心的改變,於是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絲淺淡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