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是人,我不怕流血、也不怕丟失性命,但是,你這樣的讓我憋屈地在這裡當一個小女人,我心裡難受得慌。”
原本過來她就是期盼着有任務可以做,但是,過去一天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能做,這失落感彷彿像是藤蔓一般纏在她的心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今天干脆就將話給挑明瞭,也懶得猜來猜去。
君洛川看着溫暖暖看了好一會兒,溫暖暖也沒有任何退縮,就這麼直直地跟他對視着。
君洛川一句話沒說,起身直接進了房。
溫暖暖看着他一言不發地離去,也在生着悶氣,這是兩人第一次吵架。
她起身將餐桌上的東西收拾好,便也進了另外一間房。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肯向誰低頭。
上午的時候君洛川出去了,溫暖暖狠狠地在房間裡發了一通脾氣,也出去了,這棟別墅讓她覺得煩悶得緊,有些讓她喘不過氣來。
出了別墅,去了附近的一家茶廳,要了一間雅室,便躺在沙發上,耳畔聽着輕音樂,腦海中糾結的全部是君洛川爲何不肯讓她跟他一同去做任務?
就算是擔心她,怕她有危險,可是,她難道就不擔心他嗎?
她可以爲了他在家做一個軟綿綿的小嬌妻,可是,前提是她必須每天完成自己的事情。
如今他不讓她參與工作上面的事情,就這樣地將她當做一個花瓶一樣擺放在別墅裡,那她這和別的女生又有什麼區別。
她不怕流血,真的不怕,怕的就是沒有讓她流血的機會。
她嫁給了他,她接受了他,她跟隨了他,就想要做出點什麼,可是他卻不理解她,將她當做跟皇家淑女學院裡的女人一樣,只能依附着男人過日子。
她也希望得到他的保護,可是,卻不希望得到他縱容過度的保護,像是溫室裡的花朵一般不接受外面的烈日暴曬和雨水淋溼,這樣的日子再多過幾年,那麼曾經的那個溫暖暖將會徹底地死掉,只會餘下一個小女人的溫暖暖。
那是她想要的嗎?不!
愛情可以有,但是,不可能是她的全部。
在溫暖暖想得出神的時候,雅間的門輕緩地響了起來,這才拉回她的神識。
心裡想着或許是店裡的服務生吧,起身打開門,卻發現站在門口的卻是清晨見過的那名畫美人。
畫美人的俊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如沐春風大抵上就是這種感覺吧,讓溫暖暖剛纔還低沉煩躁的心情好上不少,輕聲問道:“有事?”
“剛纔見你的神色不好,特意過來詢問一下。”畫美人翩翩有禮,和昨日差不多,聲音清潤好聽,有如清晨飲下的第一杯甘露。
溫暖暖笑了笑,“我沒事,多謝關心。”
“好,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昨日的救命之恩,無以爲報。”畫美人也沒過多的說什麼,而此時恰好經過他身邊的服務生在見到他之後,先是驚爲天人,而後垂下眼眉,恭敬地道:“老闆,您怎麼親自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