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朋友嗎?”蘇綿綿用更加可憐兒的眼神瞅着張曼。
張曼點着小腦袋。
“所以朋友有難,你幫不幫?”蘇綿綿又問。
“幫。”張曼很苦逼。
“所以——”
最後張曼還是幫了蘇綿綿,和蘇綿綿到醫院的衛生間裡互換了衣褲。
蘇綿綿逃走了,她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需要一個人獨處,好好的想一些事情。
她現在不想和人說話,只想自己蹲到一個角落裡默默的哭一會兒,發泄一些心裡積累的委屈和怒火。
當初的三人組,如今已經分崩離析,她和邢落心的閨蜜關係破裂了,冷浩辰和邢落心之間的關係也破裂了,她和冷浩辰之間的關係同樣也破裂了。
曾經的友情、愛情,到頭來成了最惡毒的毒藥。
望着頭頂碧藍如洗的天空,她的眼眶莫名的酸脹起來。
當初三人說過,一起考上北清大學,她也爲了這個共同目標而努力奮鬥、努力看書。
可是……
想到這,晶瑩的淚水兒奪眶而出,她的身子漸漸的蹲下,雙手抱膝,埋頭哭了起來。
冷梟並沒有去醫院門口找蘇綿綿,所以張曼現在獨自在那兒吹冷風,因爲蘇綿綿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她身邊的保鏢是冷梟的人,她去了哪兒,保鏢們能不清楚麼?
所以,冷梟直接來到蘇綿綿蹲下哭泣的地兒。
沒走多遠,耳邊便隱隱傳來一陣像是抽泣的聲兒,掃視四周,便看到不遠處一團蹲在地上抱膝將整張臉兒埋入腿間的小影子。
走得近了,哭聲也越來越大,雖然不是歇斯底里的哭吼,但是在這片寂靜的園子裡,卻是格外清晰。
冷梟頓住腳步,望着蹲在地上將自己抱成一團的蘇綿綿。
蘇綿綿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並沒有發現站在她身邊好一會兒的冷梟。
冷梟看了看天色,“天都要被你哭黑了,你還要哭多久?”
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裡太久,導致蘇綿綿有些發懵,聲音沒有聽得太真切,卻也讓蘇綿綿知道旁邊站了人。
她吸了吸小鼻子,將小俏鼻上已經冰涼的淚水兒用袖角擦掉,一點點將臉自腿間移開,側頭往上仰向聲音的主人。
此時正值黃昏,金黃色的夕陽下,淚水模糊的視野裡,男人的臉部輪廓不是很清晰,卻也硬生生的讓她止住了眼淚,低低的啜泣聲也一併止住了。
因爲她看到了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冷梟!
他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那她讓張曼冒充她對冷梟施展緩兵之計都無效了?
他看到她哭了。
又會罵她懦弱吧。
又會說她只知道被人欺負,不知道還手吧?
要懲罰她嗎?
俯瞰着雙眼哭得紅腫的蘇綿綿,冷梟皺眉從褲兜裡掏出一方摺疊整齊的方巾遞給她。
蘇綿綿跟被雷劈了一般,傻愣愣的望着他,沒有任何動作。
因爲她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他之前發的短信裡說:在原地待命,敢不服從命令,家法伺候!
他找到她,要對她用家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