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的小腦袋搖晃得賽過不倒翁,雙眸睜得大大的,忒真誠,語氣也不似之前那般的拽,帶上了軟濡,“不記得了。”
好像在說‘快相信我吧,我說的真的全部都是真話’!
可是冷梟是那麼好騙的麼?
他家這個小媳婦兒,說謊的時候,耳朵根兒會發紅,這個小特點,他還是知道的。
此時的蘇綿綿的耳朵根兒確實是紅了……
昨晚良辰美景盡數被她破壞掉,春宵一刻都成了她的‘男神保衛戰’。
冷梟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不過既然她不主動招供,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親口承認昨晚她那惡劣的罪行!
話鋒一轉,冷梟陰戾的呵道:“誰準你喝酒的?!”
蘇綿綿的美眸眨了眨,見冷梟貌似不糾結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在心裡暗暗的佩服了下自己的演技,其實她也蠻有當演員的料的嘛。
殊不知,梟爺此時不戳穿她,是有個更大的陷阱等着她主動跳呢。
她小心的、慢吞吞的主動圈住冷梟的脖子,小身板兒投入他陰冷的懷抱裡,臉上擠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昨天不是剛高考完麼?張曼喊我出去和大家樂呵,吃得盡興的時候,我就喝了那麼一小點,一小點的酒,可是人家不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啦,後面的事兒,人家全部不記得了。”
說到此處,她又一副驚訝的小樣兒直勾勾的盯着冷梟,“老公,我昨晚沒做什麼瘋事吧?”
這招用的,如果是段數低的人,還真被她這天真純良的小樣兒給騙了。
冷梟是知道她幾斤幾兩的人,從第一次見她說謊,到如今再次看到她說謊話,他的心緒已經很淡定了。
“昨晚的瘋事你忘記了?”冷梟剛纔還如隆冬的冷峻臉龐,一瞬間陽春白雪般,笑了,還笑得極爲的燦爛。
這看得蘇綿綿剛落下一尺的心,瞬間拔地而起,升高到八尺。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這笑,笑得也太快了吧?
她怎麼感覺後脖子處刮過一陣陰冷的寒風呢?
挺住,挺住,蘇綿綿,你一定不能露餡,你只要抵死不承認記得喝醉酒後做的那些瘋事,他就沒有理由懲治她。
做好心理建樹,蘇綿綿笑得既懵懂、又純真,還用小爪子撓了撓小腦袋,一副使勁兒、費力思考的小樣兒,半餉,她才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說道:“老公,我真的忘記了,難道我真的做了什麼大義不道的事情嗎?是把誰家的狗給吃了?還是把誰家的狗給閹了?抑或者是把誰家的狗給騙回家了?”
冷梟在心裡冷哼,裝,繼續裝!
沒有這件事,他還不知道他的媳婦兒還真有當演員的料,這謊話撒起來,跟真事兒似的,如果她耳朵根兒不紅的話,恐怕他都要被她這麼敬業演戲的小模樣兒給忽悠了!
好樣兒的!
好的不學,學騙老公的技巧卻是極速猛進,這種劣根豈能縱容?
今天不將她給拾掇得妥妥帖帖的,她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他冷梟有多‘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