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哪有什麼書信?”楊柳着急了,此時有些心虛。
她的確和西武做過交易,但是,她一直做得很隱蔽,想必沒有人知道,可李桂川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她一時間有些緊張。
難不成是西武那邊的人,竟然不守信用,不應該的,西武本怨恨大熙,更加怨恨周王府和李家。
所以,西武的人應該不會背叛她,將證據送給李桂川。
想到這裡,楊柳的心終於安定了一些,李桂川這是在詐她,她懷疑是如此。
李桂川於一副意料之的樣子,說道:“楊柳,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有些事,不要說得太明白爲好,畢竟人都不是傻子,你傳給西武的書信,我已經拿在手。”
“對了,我忘記了,這些書信都已經給了皇,皇親自過目,給我特權,讓我親自審查你,審查你的夫家,一定要徹查到底,該殺的殺,該流放的該流放,該粉身碎骨的粉身碎骨。”
“甚至還說了一句,若是所有證據確鑿,楊柳必定要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你知道你的下輩子,也許要進入畜道,成爲一個畜生。”
李桂川依然高貴,長得本高大的她,此時揚起臉,帶着些許的高傲,卻讓人不得不信服。
楊柳知道李桂川,知道她本是高傲之人,她也最不喜歡李桂川的這一點,因爲太高傲。
她真是不喜歡,憑什麼都是人,可偏偏李桂川所經受的遭遇,她好太多。
楊柳嫉妒了,再加李桂川所說的話,徹底擊潰了她心的最後一道防線,此時她大聲哭了起來,說道:“真是沒天理呀,爲何要如此傷害我?”
“我都已經說我沒有做,你爲何要陷害我?難道我的孃家還受苦不夠嗎?都已經流放三千里之外,他們在邊疆,受到不少苦楚。”
“你知不知道三千里外的邊疆,到底是多麼寒冷,傳回來的書信,我爹說,天氣寒冷,8月已經起風,開始慢慢下雪。可他們依然在外頭忙碌。”
“手的繭,都已經厚重無,冬天若是起風,身的皮膚都已經龜裂,流血不止。”
“他們收到了他們應該受到的懲罰,你到底還想怎麼樣?給我一條生路不行嗎?是,你已經成了皇眼前的紅人,一輩子尊貴無邊,我是嫉妒你,可也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呀!”
楊柳不停說着,聲淚俱下,不知是害怕,還是後悔,或者是說,用眼淚來遮住眼底的怨恨?
李桂川不知她的情緒到底如何,她只知道,此時看着她不要臉的模樣,她只想狠狠的給她一巴掌。
當初是她的父親站隊錯了,是她咎由自取,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本是如此殘酷。
可她爲何要記恨在她的頭?是覺得楚王若是沒有了周禮,註定無法登基成爲九五之尊,是嗎?
可她和周禮何德何能,楊柳僅僅是因爲心的一些嫉妒,破壞了她原本應該完整的家。
這是何等的蛇蠍心腸,李桂川指着楊柳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