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我讓你說話了嗎?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韓氏耍潑。
她被李奕章壓了,摔倒在地,身的灰塵不少,頭的秀髮也已經散開。
完全是個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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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不說,說得好像我們稀罕和你說似的。”李奕安拉着元氏和李海回去,周禮擁着李桂川走回二房的院子裡。
好像這次的找麻煩,是一場遊戲似的,眨眼間發生,又是眨眼間消失。
韓氏哪裡肯讓二房的人都離開,她還想把這件事情放大了,趁着人多,自己委屈,然後讓人給自己做主呢。
二房那麼有銀子,她早想搶一些過來。
於是,韓氏沒事找事:“安兒,你是不是和翠花有牽扯,最近看你跑去翠花家倒是挺勤快的,你可不能越過你大哥,那麼快說親,這樣不合適。”
二房所有人頓了頓,只見李奕安冷笑道:“大伯母這事兒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去翠花家,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況且,您要是再大舌頭,隨便猜測,壞了翠花的名聲,二堂哥可真的是要被賴了。”
韓氏的初衷,不是自己生活過得不好,接着讓人也過得不好麼,以前一家人。沒分家,誰都是一樣的,可是分了家,二房忽然拔尖兒了。
韓氏嫉恨,也是情理之,只是她太陰暗,別人過得不好,她纔會高興,所以想着,先敗壞李奕安的名聲,若是將來有機會,再把翠花塞給二房。
那好了。
翠花家那麼多糟心事,娶了回去,也是娶了一個包袱回去,二房不是會掙銀子麼,那讓二房收下這個包袱,拖累二房,看以後二房家裡吵鬧聲不斷,韓氏才能嚥下自己的兒媳是桂丫的這口氣。
她的兒子娶不到好女孩,元氏的兒子也休想娶到,她得不到的東西,元氏也別想得到。
於是,大過年的,韓氏挑事了。
雖被李奕安噎了回去,但也一樣沒有放棄,她說道:“安兒,這是你的不對的,我是你的伯母,也是長輩,將來你娶了妻,自然也要長輩過目才行,怎麼會和我沒關係,再說,可是你去翠花家的,又不是你二堂哥去的,可別想賴到你二堂哥頭。你不知道,大伯母這是在提醒你,別天天去人家姑娘家,不合適。”
韓氏說得語重心長,唾沫橫飛的,似乎真心爲你考慮似的,李奕安定定地看着她,不動。
因爲在二房人眼,李奕安一直都是一個很有思想,有主見的男子,所以二房人都沒開口,英姑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孃家那麼敵對。
以前擡頭不見低頭見,多少顧及着表面那層關係,爭吵向來含蓄。
只是今年,像是變了天,都把所有的東西搬了檯面,她沉默了些許,大概是不願意自己難得回一趟孃家,看到孃家人在爭吵,於是她低聲道:“別吵了,回去吧,安兒,你也會知道,你的大伯母那嘴巴慣會來事,你也別和她一般見識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