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反應地快,她知道女兒說的是啥意思,氣得發抖:“那個黑心眼的,沒胳膊沒腿還是咋地,怎麼能昧着良心拿着別人的東西,要是咱們再晚點發現,那咱們家今晚要冒着黑去挑水了?那水井裡這兒那麼遠,若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非要把她打殘了不可。 黑心肝的,這心黑的都快流膿了。”
元氏責罵,韓氏裝鴕鳥,窩在廚房裡沒出來,不知道臉的表情到底如何,是心虛,還是氣惱。
李桂川安撫道:“娘,彆氣了,過幾日,咱們抽空,把院牆砌起來,咱們不用擔心這種事再發生了。”
“真是氣死人了。”元氏還是餘怒未消。
一場鬧劇,等到院子裡的聲音都沒了,二房幾個人都進了屋,韓氏才灰溜溜地從廚房出來,看着地那還未乾的水,彎着腰進了門。
元氏氣惱,倒也沒忘了正事,她剝了會兒花生,李海和李奕安挑水回來時,她出去洗了菜。
日子還是要過的,這個家裡的極品那麼多,如今唯一能夠做的,不是儘量多掙點銀子,然後離開這個家麼?
若是花時間去和極品鬥,還真是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且不說這些,元氏出去做飯,李海從幫忙,李奕權和李奕安去換了衣裳,這客廳裡只有小四姐弟倆。
小四抱着豆豆,撐腦袋問道:“姐姐,你說偷了咱們家水用的人,是不是大伯母?”
李桂川意外的看了他一樣,向來蠢萌蠢萌的小四,竟然能問出如此有深度的話?她點頭道:“小四爲啥那麼說?”
“因爲我次看到她偷用過,她都好幾天沒去洗衣裳了,次拿着咱們家的水,一大桶去泡了衣裳。”小四奶聲奶氣道。
“那你以後要是再看到她拿,你把院子門打開,朝着院外說,大伯母,你爲啥用我們家的水,多說幾次,逢人說,不管是誰,看看她還敢不敢用。”李桂川出主意。
小四向來聽話,他鄭重地點點頭。
今晚,周禮過來一起吃飯,因爲周禮出了馬車,出了糧食,如今二房掙了銀子,自然要請人家過來吃飯。
飯後,李海和元氏還在忙着餡兒的事兒,李桂川看着天色已晚,她便和周禮離開了。
周禮和她一前一後地離開,以前兩個人走的時候,還會說着一些話,可是今早周禮的變臉,讓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疏遠,別說是說話了,李桂川能夠和周禮隔着三步以內,已經是一個突破。
周禮抿着嘴脣,目視前方,沒說話,李桂川躲他很遠,更沒說話。
沉默着進了家門,周禮把她推到牆邊,欺壓去,問道:“你在害怕什麼?爲什麼躲着我?”
“我沒有,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想讓你名聲受損。”
“村裡人誰不知道你是我媳婦?我和自己的媳婦在一起,有什麼授受不親的?”
“咱們的婚約不過是個玩笑,以後遲早要解除的……”
“你想解除婚約?”周禮狹長的眼睛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