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主意已定,她抓着迷惑的李奕權,不讓他前。
李奕權更加迷糊了,他不是過來幫忙的嗎?他的拳頭都握了起來,你跟我說這是個笑話?
他一臉疑惑不解地看着妹妹,李桂川卻不搭理他,反倒是對着韓氏說道:“大伯母,伯母和堂哥被人打了,您不去看看?”
“快,給我去。”韓氏剛追到身後,看到這幅場景,眼前一黑,連忙叫二房兄妹幫忙。
李桂川點頭,保證道:“好,伯母您先去,我們隨後來。”
韓氏太着急,看不到這對兄妹的異樣,她從山腳拿了一個木棍,呀呀呀地衝了去,似乎跟人拼命似的。
沒錯,她是在拼命,因爲她的夫君,她的兒子生死未卜,她必須拼命。
李奕權抓起身旁的木棍,說道:“川兒,你在這裡等我,別被人打了,我去幫幫伯父他們。”
說着,要往前衝,李桂川卻將他抓了回來,搖頭道:“大哥別去,這事兒,我們要冷眼旁觀。”
“川兒,咋回事?這事兒是你鬧的?那可是人命啊,你咋讓李奕章殺了亭長的兒子,殺人可是大罪啊!”李奕權着急了。
即使桂丫毀了他的婚事,他心有缺憾,卻沒有想過要人命,畢竟人命重要,不能想螻蟻一般,說踩死踩死。
人活着,總該有血有肉,生活總有很多你討厭的人,但你不能將他殺了呀,生命是用來敬畏的,而不是用來糟蹋的。
“大哥,你信我嗎?”李桂川不答反問。
李奕權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我當然信。”
“那好,你別去救他,次,李奕章立志要了我的命,我絕不允許他健健康康的活着,哪怕不要了他的命,我也要將他打殘了。”李桂川面露兇狠。
“……”李奕權全權相信妹妹,所以,他默默地丟了手的木棍。
和李桂川像是兩座雕像一般,除了眼睛在轉動,其餘的,壓根不動彈。
韓氏去當然是鬧騰,當然是哭着說殺人啦殺人啦,可是荒郊野嶺的,這邊又沒有人過來,即使她吵鬧,也沒人搭理她。
韓氏和李邦一直在護着兒子,李奕章倒是護得挺好,但是李奕淳和李邦渾身都是傷痕。
眼看着李邦這把老骨頭也再也熬不下去了,李桂川才姍姍來遲,緩聲道:“亭長夫人,您是長輩,我原不該打擾你打人,只是這幾人都是我的親人,李奕章殺了您的兒子,您將李奕章抓走便是,抓到縣衙裡,是非黑白,很快能分清,只是其他人都是無辜之人,您能否放過他們?”
亭長夫人見這件事沒什麼進展,正想着怎麼活抓李奕章回去呢,只要到了縣衙,李奕章還想活着出來?
異想天開,那可是她的地盤,李奕章最後肯定是站着進去躺着出來。
沒的商量。
於是她高傲的點點頭,說道:“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我便賣給你一個面子,李奕章,我會帶走,也請你把你家這羣窮親戚攔住,我可不想再和她們有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