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自然又傳來二房膨脹了,變高傲了的消息,二房統統不管,你愛咋說咋說。
這些聲音,最後還是弱了下去,畢竟相對於眼紅二房的人而言,巴結二房的人更多,沒有人願意因此得罪二房。
無人搭腔,這些傳言自然不了了之,崔氏聽到這些傳言,當然是惱怒,特別是聽到李奕軒這個小屁孩在學堂裡,竟然受到秀才的讚賞,她更加怨恨。
憑啥她的兒子不能去念書,二房這兩個小屁孩可以去?
怨恨歸怨恨,家裡的重擔已經落在她的身,她無可選擇,也不能反抗,只能閉着眼睛,承受這些苦楚,韓氏瘋了,黃氏也是不管事,這家裡,只有她一個能幹活的女眷,那她的重擔,可想而知。
被生活壓彎了腰,她還能如何反抗?連反抗的力氣都不曾有。
這不過是一個生活的小片段而已,二房的日子越來越好,迎來了過年,這次過年,二房卻少了個人。
是李奕安,周禮可能是警覺,知道西南那邊,其實已經風起雲涌,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李奕安必須先將糧草送過去。
周禮既然可以是一名將軍,那他說話自然很有分量,將來糧食不夠使了,把李奕安供出來,解決了燃眉之急,那麼,皇帝不得不承李奕安的好。
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自然不再難了,風起雲涌,在外的話,自然多有兇險。
所以自從李奕安走後,元氏一直有心事,經常呆呆愣愣的,她活了半輩子,從沒離開過這個小鎮,自然不敢想象兒子遠走。
她深知兇險,卻不得不讓兒子走,故而,她有些懊悔。
李桂川不敢去觸了她的黴頭,是周禮讓李奕安走的,她若是出現在元氏的跟前,元氏想到周禮,必定會怪罪她。
她還是很害怕地躲在周家這邊,不像往常一樣跑去二房,加是過年,她也總不好再回二房那邊,所以趁着這個時候,和周禮在家殺雞宰鴨。
二房寂靜,這時候,院子門被敲響,很是急促,百百警覺地站了起來,盯着院子門看。
周禮沉默了些許,起來開門了。
來人是去年過年時,來到周家的那兩個人,身穿着便衣,但後面備了刀。
神情有些慌張,但又像是意料之的模樣。
他們來了之後,周禮便將他們帶進了書房,李桂川的身邊,是百百在圍着,似乎爲了保護她。
她心不在焉地拔着雞毛,有些緊張,也有些落寞,這兩人過來,她總覺得沒好事。
像是戰事即將起來一般,若是戰事起,那麼今年這個年,別想過好。
戰事起,周禮必須要走,那李桂川也必須要離開這個耀河村,將來漂往何處,是她的造化。
離開這個土生土長的地方,她心有不捨,更加不捨得的,也是她的親人,可她已經嫁人,自然希望和周禮在一起。
左右都糾結,以前還是決定好了,和周禮走,現在倒是又猶豫起來了,婦人之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