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川瞪大眼睛,看着他們的爭吵,崔氏被打,也許和她的兩個兒子有着脫離不掉的關係,可李奕塵和李奕舟,最近也沒鬧出什麼事吧?
李桂川自認爲她在村子裡,可是聽過不少的事,最近發生的事,她多少有些瞭解,可也沒聽說,崔氏的兩個兒子怎麼樣呀。
要說崔氏的兩個兒子,能夠成爲談資的,也是他們被張秀才趕出門的事,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段日子,要說現在才提及,應該不太合適,按照李猛的意思,好像是今天才發生的事,你該不是被張秀才敢出來的事吧。
理也理不清,李桂川只能繼續聽,崔氏沒有反抗,她嚶嚶地哭了起來,跪在地顯得無的可憐,別看他在外頭是個玲瓏剔透的,可到了家,日子過得不好後,不知爲何,她的心思,完全不能再像以往那樣。
她的舉動,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讓人捉摸不透,李桂川也不知道,崔氏這個是幾個意思?
“哭哭哭,天天知道哭,每次打你都哭,哭完有用嗎?每一次,罵你,你都是聽着,然後哭說我再也不敢了,然後呢?後來你還不是屁顛屁顛的,跑去人家張秀才家,你知不知道,村裡多少人都在看着我的笑話,生出兩個倒黴孩子,還不如沒有的好,”李猛實在是氣得口不擇言。
鄉下人,不管兒子好不好,反正都是以兒子爲重,李猛卻是氣得恨不得沒有兒子,想必崔氏在外頭,可沒少讓他丟臉,說來也是,崔氏的兒子被趕出私塾後,她一直在求着人家張秀才,可張秀才都一而再再而三的說,他不會再收她的兩個孩子,可崔氏依然不放棄任何機會,說來也是讓人好笑。
崔氏以爲她的孩子,卑微到塵埃裡,因爲她堅信,她兩個孩子,將來必定能高狀元,必定能夠功成名,加官進爵也是遲早的事,特別是二房過得好,她更加堅信他一定可以超越二房,所以她必須要讓他的兒子去念書,求到張秀才的頭,也是必須的選擇。
她不會死心,除非她的兒子真的已經廢了,否則她絲毫看不到她兒子的真正面目,也絲毫不會記得她兒子是個無能的,她只知道他兒子,可以功成名,可以考狀元,只要給她兒子唸書。
可李猛不一樣,他是一個男子,也是要臉面的,他的女人,天天去給他丟臉,能夠忍一段時間,也忍不了多長。
夫妻之間的情感,本需要經營,崔氏卻顧不李猛,只記得她的兩個孩子,李猛感覺自己被忽略了,再加孩子又不爭氣,又覺得丟臉,自然打了崔氏。
崔氏可憐,也是活該,李桂川感慨一番,從院牆跳了下來,跳進了大房這邊的院子,三房和二房被分了出去,這邊的院子,自然也小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樣,空曠無。
李桂川來的晚,這裡已經熄了燈,只是,和三房一樣,大房這邊也還在激烈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