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直記得,那個人便是周禮,若是能夠證明,那個人是周禮,她完全可以放心,安心地等待嫁給周禮,成爲他唯一的真正的女人。
她似乎看到了希望,自顧自地隱藏掉了周禮眼裡的冷笑,馮老太爺可不馮如燕天真,看過了多少災難,他馮如燕沉着多了。
馮如燕急切地問了出來,他有些不滿,爲這個愚蠢的孫女而感到惋惜,既然她已經問了出來,那他也不能再阻止,只好看向周禮,看看他能夠使出什麼幺蛾子來。
周禮動作不急不緩,將自己的衣袖拍了拍,淡淡道:“咱們只好去官府看看了,畢竟去了官府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官府必定能夠還給我一個清白。”
周禮不怕見官,可是馮如燕的家人害怕啊,她本人也害怕,連忙說道:“不要去什麼官府,人家縣太爺都要給你面子,你不能這樣欺負人,你不想負責,難道是讓我甘心吃虧嗎?”
馮如燕不但不想見官,還怕見了官之後,她被屈打成招,一個不注意,將真話說了出來。
她不能將真話說了出來,一句話都不能說,不然,她不僅僅是丟去周禮,甚至要吃一吃苦頭,讓人嘲笑。
她害怕被人嫌棄,被人嘲笑。所以,她只想着,能不去見官,儘量不去,她知道事情的原委到底是如何的。
若是一不小心真的承認了,後半輩子,她一定過得很悲慘,別人嘲笑她,她不能嫁給別人,只能嫁給李猛。
而且,最噁心的是,她可能最後更加倒黴地,連孃家都回不來。
孃家也許成了過去,馮家也許害怕她丟人,將她趕走,馮如燕知道,孃家到底多麼重要,所以她不能去見官。
李四花聽到後,挑釁道:“哦?你竟然害怕去見官,是不是擔心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你如此黑心,說誣陷了周哥,你還死不承認,簡直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呢。”
“李四花,你閉嘴。”馮如燕木着一張臉,她心虛,惱羞成怒,那又如何,她打死不承認,打死不去官府,誰又能將她如何?她任性,有着任性的資本,她爺爺是個強硬之人,一定能夠護着她的。
所以,馮如燕還是什麼都不怕,不過。她的堅持沒能堅持多久,只聽到李桂川幽幽道:“周哥征戰沙場,能夠統領三軍,是個主帥,麾下幾十萬將士必須聽令,無人不從,我還不知,周哥在我們耀河村,竟然連將一個人抓去官府都不成了,誣陷了周哥,說得難聽一些,便是誣陷了朝廷命官,膽子可是不小。”
馮如燕不知道李桂川說的那個是什麼,她只知道,李桂川說她誣陷了朝廷命官,朝廷……
腿一軟,她的爺爺再如何厲害,也不能將朝廷命官如何吧?
那可是朝廷啊,馮如燕哆哆嗦嗦,說道:“我可沒有誣陷周哥,是他說了要娶了我的。”
李桂川呵斥:“給你一次機會,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