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李桂川反問道,周禮名下有鋪子,她好像從未聽聞。
周禮在他家一直不受重視,他又是男孩,哪來的鋪子?他的孃親還在,又沒有和他分家,怎麼會有鋪子呢!
李桂川十分不解,結果,周禮說道:“當年我和楚王未雨綢繆。擔心銀子不夠用,便開了不少鋪子。十年下來,稱不是富可敵國,但也是銀子不缺。”
楚王正在盯着九五之尊的位置,李桂川是知道的,九五之尊,哪個當皇子,誰不想爭奪,楚王也是想着要爭取,所以,他和周禮這個發小想着,要籌謀多年。
楚王的孃親,一直不受當今聖的重視,連帶着楚王也不受重視,所以,楚王想要登九五之尊,其他皇子要困難得多,其他皇子,也許唾手可得,楚王卻不同,他要經歷多少的磨難,也許他自身也不知。
越是孤苦,越是懂得籌謀,楚王是如此。他年紀輕輕,也是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兒,所以,從十年前甚至更早,已經開始準備一切。
爭奪九五之尊,必定要有銀子,楚王知道,但是他卻不方便自己動手,只能委派他最爲信任的發小幫忙,也是周禮,這十年來積攢的財富必定不會太少。
李桂川花了幾十兩銀子,當然也算不什麼,甚至不過周禮攢下的銀子的鳳毛麟角,不過,將來要是和皇子們鬥爭,銀子再多也終究感覺不夠用,李桂川想着能省一些是一些。
所以,得到周禮的解釋之後,她依然倔強,說道:“周哥,咱們不能如此說,我知道你有銀子,可是省下銀子,是我的心意,雖然不能剩下多少,但也不像今天這般,到處浪費。因此總是用在關鍵之處,我這般糟蹋終究也是不妥。”
她如此乖巧,倒是想得周禮太過浪費,周禮不想讓她如此省吃儉用,但也知道她這個是性情使然,倒也沒在意,只能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撫。
小兩口正在馬車裡低聲說話,外頭突然間傳來一個聲音,只聽到外頭說道:“周將軍可在馬車裡,在下祁陽,但求能見將軍一面。”
原來是祁陽,周禮將簾子拉了起來,輪椅,坐着祁陽,而祁陽的身後,是翠花在推着,她的笑容淺淺,倒也沒有任何衰敗之色。
尋常人不良於行,必定會怨天尤人,然而祁陽卻不會,他知道,他只是暫時的,所以,他也沒有怨恨過天,也沒有怨恨過誰,即使被人嘲笑,他也是一笑了之。
周禮回到此處已經有一段日子,但由於他不良於行,又沒有資格讓周禮去他家,所以她一直想見周禮,卻沒有見到。
好不容易趁着這個機會,周禮來到鎮,他連忙過來,碰巧看到周禮和李桂川正在馬車,他也稍有安心,連忙過來求見周禮。
祁陽年輕時也是飽讀詩書,對於周禮這樣的將軍,必定是無敬重。所以,他微微低頭,面容恭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