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知道什麼呀,我這是爲了我兩個兒子好,哪裡像你這個當爹的,每天都不管孩子。 ”崔氏假意推脫。
李猛到底也是個才三十出頭的男人,大清晨的,被媳婦那麼一撩,哪裡忍得住?索性廚房被元氏用着,那他先和媳婦享受一番。
這清晨啊,真是男人最爲衝動的時候,這不,三房兩口子一折騰,又是半個時辰,等崔氏穿戴出來時,二房已經全都吃完,李海父子已經挑了不少的黃泥回來。
二房勤快,向來都是天沒亮起來,幾個孩子也起得早,小奶狗回來,李奕軒和李奕智的新鮮勁兒還沒過,這會兒正拿着粥水喂狗呢。
元氏挑着衣裳,大概又是要到河裡去洗了,院子外是李海父子三人在忙活,二房一派祥和的景象。
而和這個溫馨場景不同的是,黃氏拄着柺杖,看到崔氏出來,一臉的陰鬱,黃氏也是做了婦人的人,也是從年輕時熬過來的,崔氏出來滿面春風含羞帶怯的,她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崔氏,真是太過分了,都是做孃的人了,咋還這麼荒唐。
崔氏看到黃氏很陰鬱的表情,低聲叫了一聲娘,便走了出去,準備做飯。
而對門的韓氏忽然打開門,嘲諷道:“喲呵,昨天是誰說,早些起來做飯的,今天昨天還晚。昨天這會兒,粥已經好了,現在粥還是米呢。又不是新進門的媳婦,每天還那麼愛睡懶覺。”
韓氏憋着氣,她可沒忘記,前兩天崔氏是怎麼落井下石的,她現在只是在報復崔氏前兩天的落井下石罷了。
崔氏心思多,自然也知道,而她也只能受着。
到底是理虧,崔氏沒回嘴,韓氏努了努嘴,扭頭進了自家的屋裡。
方纔看到元氏挑着一擔衣裳,往院子外走去,大概要去河邊洗衣服。韓氏想到自家堆積成山的髒衣服,免不了頭疼。
她不敢出去洗衣服,因爲擔心別人的嘲笑,她擔心別人說她兒子和桂丫的事情,也擔心別人說李家分家,她欺負二房的事。
她怕別人說,所以只能將衣服堆在家裡。
要說這耀河村,村子不大不小,幾百號人,在村南邊還有村西邊,分別有着一口井,李家在村心,去挑水回來,路途有些遠,挑回來也累得不輕。
而挑水這種活兒,一直是三房和大房輪替,因爲辛苦,所以韓氏想在家洗衣裳,還不被家裡人罵死嗎?
沒辦法,只能看着衣裳堆積成山。
韓氏進門,越想越覺得憋屈,外界只知道這次分家,二房吃了虧,可她大房也吃了虧啊,攤桂丫這樣的死丫頭,真是家門不幸。
反正在韓氏的眼裡,是別人誣陷了自家的孩子,哪怕不是誣陷,那韓氏也要把它整成是誣陷,桂丫絕不可以進門。
黃氏站在臺階看着兩個兒媳在鬧騰,心嘆了一口氣,覺得糟心,她便扭頭進了屋裡。
而小三小四絲毫沒有受影響,依然在玩狗。
李桂川回到家,便看到了這個景象,她疑惑地走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