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翼看着寧小冉離開,在家中頓了片刻,始終覺得最後寧小冉離開的表情有些怪異。 因此,不多時,也趕來了雲狩家,還未入門就聽到雲狩孃親所說的那些話。
程翼推門的動作僵硬住,他靜靜的站立在門後。
他自幼與雲狩一起長大,有時候甚至比雲狩的孃親還要了解雲狩。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會提議給雲狩買一個媳婦兒。本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奈何買來的這個媳婦兒身份雙重又離奇。
忘記?!
程翼隔着門縫,看着蹲在地上,心若死灰,一臉寂然痛苦之色的雲狩。
真的能忘記的掉嗎?
即使忘記了關於寧小冉的一切記憶,雲狩的那一顆心?
躊躇猶豫,幾經思量。
程翼推開門,對着雲狩認真嚴肅的說道:“狩哥,我也覺得,你應該忘記掉寧小冉!”
雲狩猛地擡頭,直直的看向程翼。
程翼迎着那目光繼續說道:“狩哥,你跟寧小冉的開始,始源於我跟嬸孃,如今結束於我二人手中,卻也算的上一個圓。”看着雲狩目中漸露的更加深沉如同實質一般的痛苦,他壓下自己的心緒,道:“忘記。給寧小冉一段時間,也給你自己一段時間。忘記不一定代表着結束,也許是下一個開始也未曾不可?”
雲狩握着瓶子的手,顫抖起來。
程翼不管說的多有道理,可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就是,他選擇了忘記,什麼都就不知道i了,便不會痛苦。但是媳婦兒沒有忘記,她會痛苦的。
她那麼的在意自己,因爲自己,寧可受傷,都不願意在受染鮮血。
這樣的她,自己忘記了的話。
“狩哥,將瓶子給我!”程翼走到雲狩面前,蹲下身子與他平視,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道。
雲狩猶豫,手死死的握住瓶子。
“阿狩,聽阿翼的,也聽孃親的。”雲狩的娘說道。
雲狩眉眼間痛苦更甚。
雲狩的娘見雲狩沒有動作,劈手強硬的從雲狩的手中搶過瓶子,然後一把嫁給瓶子交給程翼。
程翼看着雲狩,見雲狩痛苦的勾脣,嘲弄的笑了下,最後歸於死寂。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該如何選擇?
他多麼希望,將自己一分爲二,一個做孃的孝順兒子,一個做永遠都不會讓媳婦兒傷心痛苦寵溺她的夫君。
程翼看着雲狩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往廚房走去。
廚房。
程翼看着手中的瓷瓶,將瓷瓶塞入自己的衣襟內,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雲狩那邊的方向,從廚房水桶裡,舀出一小勺涼水,倒入碗中,端着碗往外走。
“狩哥,喝了吧!喝過之後,睡一覺,你就什麼也不記得了!”程翼將碗遞給雲狩,淡淡的說道。
雲狩的娘推了推雲狩,雲狩看着自己的孃親,想到孃親含辛茹苦一個人將自己養大,最終咬了咬牙,端起那瓷碗,一飲而盡。一滴淚,順着仰頭的瞬間,自眼中滑落。
他說過要對媳婦兒好的。
可是,這一刻,他卻明知道,自己忘記一切,會讓媳婦兒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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