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話語落下之時,衆人皆是疑惑的回過了頭,卻是瞧見了一位美豔絕倫的女子略微虛弱的陰沉着俏臉,此時正極其緩慢的擡着步伐,明明瞧着風一吹便會倒下,卻又倔強的不需要任何人攙扶。
待她終於走到了公堂中央之時,又無比冷傲的接着道:“胡月是吧?反正你們昔日綁架女子時也沒找理由,你們將那些無罪的女子一一抓起來時,也沒要證據,你們將那些反抗的百姓們亂棍打死之時,也只是因爲被煩的不爽了而已。”
說着,她眸中一冷,直直的便瞪向了跪着的胡月,“即是如此,那麼本小姐這幾日爲了你們的事情勞心費神甚久,也是着實心煩的緊,待瞧見你們這般死不承認之時,心中更是極其不爽,如此這般,便就看着心情懲罰你們了,你們,又能耐我何?”
聽着這無比高傲的話語,衆人皆是驚愕極了,想反駁,張了張口,又無語凝噎。
她是誰?怎的會如何貌美?
瞧着她這一身傲慢的氣質,與說話的口氣,應當身份不凡,莫不是她就是那個柳將軍的女兒柳千千不成?
天啊,早就聽聞她變聰明瞭,今日一見,何止是變聰明瞭,她這巧舌如簧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哪個公主呢!
正疑惑着,卻見一個身影二話不說就迎了上去,下一秒,方纔還一臉殺氣騰騰的皇甫月澤霎時變的溫柔無比,一到她的身旁便快速擔心着道:
“千千,你怎的剛醒就出來了?你受了內傷,又中了毒,此時餘毒未清……”
“你都能出來了,我爲什麼不能?”柳千千略帶鬱悶的白了他一眼,便也悄悄打斷了他關心的話語。
見此皇甫月澤心下一暖,卻是忽兒寵溺着道:“看來你當真沒事,又會頂嘴了。”
周邊的衆人猛地一怔,忽覺驚愕極了,什麼情況?方纔那個嚴肅的太子殿下哪去了?
怎麼才眨眼的功夫他就笑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是說皇甫月澤極其厭惡那個柳千千嗎?
今日一見,怎的好像不太一樣?
正驚愕着,又見柳千千忽兒緩緩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爾後冷冷着道:
“再則,區區證據而已,你們以爲太子殿下會當真沒有?”
話落,一旁的皇甫月澤霎時便收起了那抹寵溺之色,爾後轉眸冷冷瞪向了跪着的衆人,這才道:
“你們幾人與那些柒水族人的名字都已被一一記下,如此名單,本太子已交之父皇,不日便會將你們的所有同夥全數抓獲,而你們,不過是個開頭罷了!”
跪着的衆人再度一僵,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慌失措,一時間,整個公堂忽兒便靜了下來。
瞧着他們冷汗直冒的模樣,皇甫月澤只冷冷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你們這般模樣,莫不是還在想着接下來要如何狡辯?”
胡月的身子微微一僵,“殿下說笑,方纔千千小姐不都說了嗎,她不需要證據便可以懲罰我等,如此,我們便是再說什麼,也都是無用的,不是嗎?”
柳千千心下微涼,忽兒有種想嘲諷他們一番的衝動。
什麼叫她說了不需要證據?
說的那般道義黯然,好像她有多多不分青紅皁白一般,當真是巧舌如簧。
於是便淺淺一笑,正欲開口,一旁的皇甫月澤便率先說道:“你不必這般轉移話題,別說現兒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就算當真沒有,你以爲你們這羣敗類死了,這諾大的曲縣,會有百姓爲你們喊冤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現今鬧出了這般大的動靜,光是證人便已滿地都是,證據確鑿,證人皆有,你們便是再狡辯又能如何?還不如早些將罪認了,才能少受一些苦。”
“下官當真不知所犯何罪,也不知殿下所說的話是何意。”胡月再次開口,仍舊死不認罪!
見此,周邊的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也不言不語,更是隻字不提自己之罪。
瞧着他們這般賴皮的模樣,皇甫月澤倒也不惱,只輕輕的拍了拍手。
下一秒,原本在暗處的尤風忽兒便從正門走了進來,不僅身着侍衛之服,且一進來便快速跪到了他的跟前:“啓稟殿下,已將那些女眷全數抓之,現兒已在縣衙之外。”
衆人猛地一驚,心中慌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