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之時,樓下正在忙碌的小二瞬間便恭恭敬敬的向她跑了過去,“好咧……”
爾後,她便跟着小二再次回到了樓上,只是一心考慮懷沒懷孕的她,似乎並沒有發現樓下那個位於角落的桌子旁,一位女子仇恨極了的目光。
便見她的一張俏臉死死的扭曲在了一起,略顯粗糙的雙手死死掐入了肉中,她的雙眸狠狠眯起,眸中更是寫滿了嫉妒,嫉妒的接近發狂!
坐在她對面的男子面容清秀,身上的衣服也算得上品,一舉一動風度翩翩,只輕輕用手在她眼前搖了搖,“研研,你怎麼了?”
阿研的身子微微一僵,瞬間便回過了神,只溫婉的笑了一笑,“沒事,只是忽然想到去世的母親了。”
話落,坐在她對面的男子輕輕一嘆,不由伸手輕輕拉過了她的小手,只凝視着她的雙眸道:“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土匪窩裡當丫鬟,當真是委屈你了,你如此貌美,又是如此的知書達禮,還有一手高超的畫技,以前定然是個名門之女吧?”
阿研的臉上閃過絲絲苦澀,“福公子真會說笑,現在研研不過是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小姑娘,靠着幾幅畫作,才能勉強養活自己,而福公子卻是堂堂的左相之子,如此身份,研研以前的那點身世,怎能說的出口?”
聽着她的話語,於福的心中可謂是又心疼又惆悵,這個研研姑娘的命着實太苦了些,原本還是名門之女,卻因土匪而被抓去當了低賤的丫鬟,好不容易逃出,卻還善良的不恨世間的殘忍,只辛辛苦苦的爲人作畫,只爲養活自己。
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還能對他極其溫柔,甚至免費爲他畫畫,一知道他是左相的公子,又悄悄躲遠了他,怕他以爲她看上了他的身份。
如此不爲名利,有才有德心性善良的女子,他是有多大的福氣,才能遇到啊?
這般想着,他便又語重心長地接着道:“研研,你不必難過,以後我便是你的家人,若是你願意,我現在便可帶你回府!”
阿研的眸裡閃過絲絲得逞,卻是嘴上仍舊柔柔弱弱地開口道:“萬萬不可啊,研研不過街邊賣藝之女,怎能入你堂堂相府,若是將研研帶回去了,福公子定然會受家人責怪的!”
頓了頓,她又委屈不已着道:“雖然研研也很喜愛福公子,可是福公子畢竟已然有了妻室,你與你的妻子那般恩愛,研研怎能隨意插足呢?”
聽及此,於福的眉頭微微一蹙,不由得便起身坐到了她的身旁,同時將她小心翼翼地摟入了懷中。
“研研,你別這麼說,我與我家娘子並無情愛之意,一直以來,我與她也是互不干涉的存在,或許一開始,我對她確實愛過,但現在我才發現,我所愛的,一直都是像研研你這樣的!只要你願意,你便可先以妾的身份入門,等日子久了,我便定然找個機會將她休了,今生今世,只寵你研研一個人!”
阿研面色欣喜,心中早已樂開了花,想她阿研是什麼人?
連皇上都能瞞過,甚至在他身旁呆了甚久!
若不是因爲那個柳千千,她早就登上皇后的寶座了!
現兒被趕出了宮,只要她想,隨便一個手段都能勾引到一個公子哥!
這個於福的身世可算是數一數二,權大勢大,人雖不如皇上俊美,卻也算得英俊,是好些女子求而不得的存在,只可惜有了一個妻子。
不過,才一個妻子,只要她想,隨時都能取而代之啊!
這般想着,她卻是嬌滴滴地開口道:“這怎能行?若是將她休了,也太殘忍了!”
於福輕輕一嘆,“研研,你便是太善良了,若是我不將她休了,日後她定然會想法子將你給趕出門的。”
阿研單純無害的咬了咬脣瓣,只靠着他的肩膀道:“福公子,你這般寵着研研,定然會惹人非議的!”
於福寵溺一笑,同時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人活一世,何必處處在意着別人的看法呢?再說了,若是今日將你這般善良的女子放走了,真正損失的人是我纔對呀。”
聽及此,阿研便也知道他已經完全上勾了,得意之時,卻見一個極其眼熟的身影拉着一個郎中模樣的人便衝上了樓,且臉上更是寫滿了焦急。
奇怪,今日那個柳千千與皇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瞧着這模樣,似乎還是有人生病了,而且他們身邊連個人手都沒帶,也太奇怪了吧?
在宮中,那個柳千千永遠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甚至還將她給趕了出來,她費盡心機才接近了皇上,她卻幾句話就讓她功虧一簣了,這口氣,當真是怎麼也吞不下啊!
現兒也不知道他們是出了什麼事,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將那個仇給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