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之脣角一抽,眸裡霎時閃過一絲狠辣,好似巴不得將眼前的男子碎屍萬段了一般,卻仍舊有一下沒一下的哽咽着。
許久之後,她才略帶不滿着道:“上官公子怎能這般說話?即是你們都聽見了,便也應該知道,是千千姐姐狠話在前,我便也是忍不住了纔會那般說話呀……”
“你不必什麼都扯到千千的身上,是不是你推的,想來你姐心中甚是清楚,待她清醒之時,看你還有什麼話說!”皇甫月澤冷冷地說着,擡步便走到了柳千千的身旁。
柳千千心下尷尬,原本想離他遠些的,可不知怎的,竟是有些邁不開步伐了。
卻是花亦之霎時便握緊了雙拳,爾後緩緩鬆開之時,又洋裝頭疼的揉了揉腦袋,“殿下,妾身頭好疼啊,大概是給風吹的,咱們先回去吧,好不好?”
皇甫月澤眸光微涼,卻是理都沒理她一下,而是望着一旁的柳千千道:“千千,先回去吧?”
柳千千蹙了蹙眉,只靜靜的望着不遠處的天空道:“估計要下雨了,他們怎的還不回來?”
一旁的上官泡泡眯了眯眸子,卻是輕聲應和着道:“前邊那幾個是嗎?”
柳千千轉眸,只隨着上官泡泡說的方向緩緩望了過去,果然瞧見幾個人影正從那條小路往這邊快速的走着。
不對,他們好像在跑……
許是因爲太遠的緣故,柳千千又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盯了一會,果然瞧見遠處的看幾個人影正快速的往這邊移動着,且細細一瞧,他們不就是輓歌等人了嗎?
想着,她猛地便跑下了船,爾後衝着他們的方向就衝了過去,一邊跑着更是一邊快速着道:“他們出事了,泡泡,快隨我來!”
上官泡泡心下一驚,二話不說便跟到了她的身後,眸裡更是閃過了絲絲歡喜,她這第一反應便是叫他,也太暖心了吧?
卻是留在原地的皇甫月澤心中酸楚極了,她現在就這麼煩他嗎?出了事竟然不是叫他,而是叫上官泡泡!
於是乎,望着上官泡泡的眸裡也充滿了意味深長,但瞧着他們越跑越遠的模樣,終究也是沒有多想便跟了上去。
一時間,船上忽兒便僅剩下了花亦之一人,便見她雙手緊緊而握,望着皇甫月澤的背影便不甘着喊道:“殿下!前邊危險,咱們先離開吧?”
皇甫月澤蹙了蹙眉,卻是理都不理她一下,只快速的追到了上官泡泡的身後,獨留原地的花亦之又氣又急!
再望眼,柳千千與上官泡泡已經快速跑到了輓歌等人的跟前,一見到他們,輓歌便率先氣喘吁吁着道:“千千,有埋伏,快先離開這!”
柳千千蹙了蹙眉,卻是隻瞧見了他與靈巧和鳳九天,而風塵與那另外三個男子似乎還在後邊,兵器相碰撞的聲音與打鬥的聲音愣是隔了好遠也還能聽見。
鳳九天的背上已經被劃了一刀,此時面色蒼白如雪,正與靈巧互相扶持在一起。
而輓歌的腰上也同樣是鮮血直流,不難看出,方纔的打鬥有多激烈!
柳千千蹙了蹙眉,一股不安之感涌上心頭,來不及多問,伸手便扶着輓歌往船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突然,一名黑衣人從後上空的樹枝上跳了下來,同時更是持劍衝着靈巧的方向狠狠刺了過去,“將血玉交出來!”
話落之時,周邊的衆人猛然一愣!
血玉?
這些人是衝着血玉來的?
而最最驚訝的卻是柳千千了,只見她霎時便蹙緊了眉頭,什麼情況?她剛想打血玉的主意,血玉就出現了,而且還是以這種形式出現!
不對,主要是,他們竟然是衝着靈巧和鳳九天的,那麼也就是說,血玉在她們身上?
正想着,那位黑衣人已經快速閃到了靈巧的身後,還未動手,一隻白扇便快速的閃了過去,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後,扇頭突然刺出幾個刀片,衝着那個黑衣人的脖頸便割了過去。
短短几秒,扇子便又回到了上官泡泡的手中,便見他一臉的雲淡風輕之色,一見那個人倒下,便淡然的望向了柳千千道:“小夥伴,你們先走,我爲你們攔着這些小嘍囉。”
輓歌的眸裡閃過一絲異樣,卻是柳千千扶着他便加快了些許腳步,“那便拜託你了。”
話音剛落,那個緊跟而來的皇甫月澤也快速跑到了他們的跟前,卻是一瞧見柳千千與輓歌的距離,便霎時上前將二者給分了開,爾後快速扶上輓歌,這才冷冷着道:“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來扶着便好了。”
柳千千只無奈的翻了他一個白眼,也不多說什麼便跑到了鳳九天的身旁,幫着靈巧一起扶她。
卻是輓歌面色微僵,不由便道:“澤兄,我與千千早晚終是夫妻,不必在意那般之多。”
柳千千脣角一抽,還未開口,皇甫月澤便冷冷着道:“抱歉,千千未來的夫君早已認定是我了,你們那一紙婚書,算不得數。”
聽及此,輓歌卻是面色蒼白的笑了一笑,“無論如何都是皇命不是嗎?難道澤兄還想違抗聖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