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啦!!!”在機器的轟鳴聲和羣衆的歡呼聲中,一股水柱順着深深鑽入地底的管道被抽出了地面噴涌而出,引起圍觀羣衆的陣陣歡呼聲。很多人拿來盆、桶爭先接下這寶貴的水資源,而在不遠處,幾十名穿着沾滿泥漿工作服的工人正快速而又熟練地將一根根管道連接在一起。
“休息一會。”將一根水管擡至挖出的淺坑中預置放好,領隊的工頭向幾個大汗淋淋的工友們宣佈着。
抽出別在身後的菸斗,將自己滿是泥漿的手在工作服上找了個比較乾淨的地方擦了一下,從菸斗下的荷包中取出一點菸絲塞進煙鍋中點上,一股辛辣的煙氣冒了出來。
“工長,你說他們真的這麼缺水嗎?”身邊的一個略微年輕的工友指着不遠處排着隊接水的村民們問着。
“小子,看看這滿山頭都是黃色的土你就知道缺不缺水了。”老工長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讓小工友自己去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裡和我們那真不一樣,我們那雖然山上的石頭多,但是至少能長的出各種低矮植物,可這裡真不一樣。真他媽的缺水,我來這都已經半個多月沒洗澡了。”小工友將自己的工作服略微的打開,好讓自己更加涼快一點。
“你知足吧,這裡的人很多人一生只洗三次澡,一次是出生時,一次是娶媳婦時,一次是死的時候。我們來這裡就是鑽井取水的,你來之前沒聽和我們一起來地縣長對我們說啊,讓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儘快打出水井來解決這裡的人吃水難的問題。”
“那今天晚上我們可以洗澡嗎?”年輕的工友指着一條通往自己暫居地簡易工棚的膠管說到。
“如果水夠地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好了,煙抽完了。幹活去吧。”老工長將煙鍋裡的菸灰磕在旁邊的石頭上,領着幾個工友們向山下走去。因爲這裡地形比較特殊,吊裝車開不進來,只好將預備的水管給堆置在千米之外卡車能開進來地最進的地方,只是苦了這些工友們需要一根根地擡運到這裡。
老工長帶着人走到存放水管時發現這裡圍了很多本地的村民。老工長有些吃驚,因爲剛來時這裡的人雖說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但是從各種接觸上看都發現這些本地人對自己和工友們沒有什麼好感,而自己這些工友們想從村裡唯一的水井中取水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此自己和工友們只能耐住缺水地飢渴無比節省地喝着從縣裡運送過來的水。
站在這些圍着水管的本地村民外圍,小工友有些害怕地拉拉老工長的衣服。而這時這些村民們也發現了這幾個滿身泥漿手持繩索挑具的工人。人羣中分出一條路出來。一個老人和幾個壯漢走了過來。
“你們這些東西是連接那口水井地嗎?”走到幾個人地面前。那個老人詢問着老工長。
“沒錯。這些水管是連接那口水井地。它要連接到你們和附近地兩個村子裡去。”老工長回答着。
“那這口井你們打算收錢嗎?”老人繼續詢問着關鍵地問題。
“不收錢。縣裡面讓我們過來打井。就是爲了讓大家能用上水。吃到水。”
“縣裡面?就是那些新來地漢人嗎?我不信任漢人。漢人一直是想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老人地眼中閃過一絲不信任和警覺。
“老人家。我們那裡有很多漢人。也有很多壯人、瑤人、苗人。還有更多不是漢人地民族。我們大家不都是生活在一起好好地嗎。不管什麼民族。只要大家放下成見。共同創造新地生活。解決以前大家地過節。不也是可以一同生活在一個地方嗎?”老工長不卑不亢地回答着老人地問題。
“你真不是漢人?”老人的眼睛不住地掃視着老工長,就像一個透視機想要把老工長給透視徹底。
“我不是漢人,我是瑤族人,長期和漢人還有其它民族的人生活在一起,再加上我們工作的需要,我身上已經沒有什麼特徵能體現我是一個瑤族人,只是在我們瑤人的節日時,大家纔會看到我身上瑤人的本質。”
“那他們呢?是瑤人,還是漢人?”老人有些驚異。
“這兩個是苗人,這個是彝族人,這個是壯族人,而這個是漢人。”老工友最後指指身後的小工友。
“你們這麼多異族人,就不會相互打架?”老人更是驚異,因爲他從小就被父輩、祖輩所教育,外面的異族人都是不安好心的,他無法相信這麼多異族人生活在一起時,相互之間居然不會打架和產生矛盾。
“老人家有些狹隘了,如果說只因爲民族不同而就要產生矛盾這是一種狹隘的心理,如果老人家只抱着敵視的眼光去看待人,那別人也會用同樣敵視的眼光去回視你,大家共同生活在這片中國的土地上,如果能相互理解相互幫助,我相信我們中國就不會是這樣一盤散沙任國外列強所欺辱。”老工長在年輕時讀過六年的書,對一些東西瞭解很
“老了,不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老人突然嘆言自己的衰老。
“老人家其實並不老,只是您的心已經固守於老祖先遺留下來的陳舊思想和觀念,如果可以的話,您可以到縣裡去走走,在那裡,新政府的宣傳單位會有很多新的思想,新的事物讓您充滿驚喜,也會讓您心態年輕十歲,恨不得自己再多活二十年看到未來的美好生活。”老工長很自信地出言建議道,因爲這樣的事老工長見了很多了,這麼多年。這麼多次到各個不同地地方去完成各種任務,在各種民族的敵視和懷有警惕的目光下,老工長深知什麼能讓這些人放下心中固有的成見,去體驗西南新政地不同文化包容和感受新政所帶來的美好生活。
老人沒有直接回答答應。只是在幾個人地攙扶下步履蹣跚地離開了這裡,老工長也沒有挽留。他相信剛纔自己的話語已經打動了這個老人。
老工長帶着自己的工友走到人羣圍繞的水管旁,用着手中地繩索和挑具捆紮住一根十多公分粗的水管,準備再次人工搬運至它要發揮自己作用的地方。
叭地一下,小工友負責挑運的水管這頭被踩住。小工友有些吃驚,順着踩在水管上的腳掃眼上去,他看到的是一個壯漢,小工友一直有些害怕這個壯漢,因爲從打來到這個村子時,這個壯漢身上所散發出來地那股濃濃的敵視目光就讓小工友有些害怕。而他腰間的那把解手刀所反射的光芒也讓小工友心驚肉跳。
只見這個壯漢盯着小工友的肩頭,小工友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害怕,順着壯漢的目光轉頭一看自己地肩頭,原來是長期地搬運使自己的工作服被磨爛,露出肩頭被挑具壓磨地那又紅又腫的皮膚。壯漢沒有多說話,只是將瘦小地小工友給推到一邊去,自己用強壯厚實的肩膀支持住了挑具。而在前面看着這一切發生的老工長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笑後呼喊着口令:“一、二、起!!”
而圍觀的村民也紛紛拿出自己從家中帶來的挑具。綁紮在一根根水管上。共同幫助着這些工人搬運着水管向着兩裡地外的施工工地上走去。
有了本地村民的幫助,施工進度增快了不少。沒過兩天,一條通向村裡的水管便初步形成了規模。而這幾天中。施工隊和本地村民的關係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村民們開始放下心中固有的成見和疑心,開始和這些外來人們慢慢地開始接觸,一點一滴地消融着千年紛爭所形成的冰山。
而就在水管即將要連接進村子裡時,一個突然的變故發生了。
“都給我聽好了!這裡是我們馬家的地盤,是我們馬家的天下,不是漢人可以隨意就進來的地方!!所有人都好了,拿起你們的馬刀,跟我一起去殺漢人!!”在村口,上百個騎着馬持着槍的人正圍着村子,而在他們旁邊,是被抓獲的幾名施工隊隊員還有剛剛修建起來的蓄水池和抽水泵。
“馬三鬍子,我們不願意和你們一起再過這樣的生活,請回吧,而且請你們把那幾個人給放了,他們是來幫我們修水井的。”村中的那個壯漢站在前面和不請自來的人說到。
“馬六子,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這些漢人難道就會按這樣的好心,笑話,漢人們從千年前起就不斷地搶我們的牛羊,奴役我們的父老,搶奪我們的妻兒姐妹,而且你別忘了,十年前你還和我一起殺過漢人的。”當頭的那個人跳下馬背,走到村中那個叫馬六子的壯漢面前說到。
“那不同,以前是殺那些搶我們村裡糧食的漢狗,可這些人不同,他們是來幫我們修水井的,幫我們解決吃水難的,你自己看看,現在他們幫我們打了一眼水井,全村上下老老少少上千人可以隨時吃上乾淨的水,就憑這個,這些人你就不能帶走!!”
“馬六子,我不僅要帶走這些人給我死去的弟兄祭旗,我還知道你們村裡還藏匿着剩下的漢人,識相的,把人給我交出來,要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不認人!!!”馬三鬍子面目猙獰地威脅着衆人,因爲他得到詳細的情報,在這裡工作的漢人有四十來號人,現在在他突襲下,僅僅抓到了十來人,他需要更多的漢人來祭旗立威。
“不給!!我們馬立村從來都是恩怨分明,對我們有仇的絕不手軟,對我們有恩的絕不刀槍相向,我也告訴着你,如果你不把你手上抓到的人給放了,我們馬立村的人今後絕不會在幫助你們做任何事情。”
“笑話,你們以爲不幫我馬三鬍子就會餓肚子嗎。我馬三鬍子看上地東西我從來就沒落空過。”說罷手一揮,馬三鬍子的手下們便將手中的步槍舉起來指向村民。
“馬三鬍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一動手。你今後可就是這十里八村的公敵了!”
“我怕個鳥!!老子只要手中有槍,別說是這十里八鄉。就是這個縣老子我也能十進十出。弟兄們,給我把水井給炸了!!漢狗修地東西,我們不要!!!”
“不要啊!!不能炸啊!!”村民們一陣涌動,因爲他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未來的希望給這樣炸燬。
“叭!”“叭!”地幾聲槍響。馬匪們地槍聲阻止了向前涌動的村民,兩個倒在血泊裡的村民告訴着村民們這些馬匪雖然和着自己流着同祖宗的血,但現在卻做着截然相反地事情。
“誰在向前我打死他!!!拔了他的皮,點他的天燈!!”馬三鬍子瘋狂地揮舞着手槍,歇斯底里地瘋狂大叫着。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無往不勝的劫掠受到了各方的打擊。跟在自己身邊的幫衆是越來越少,而所能收集到地糧食、槍彈也是越來越少,這讓馬三鬍子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
“馬三鬍子,你真的敢動手!!”馬六子看着倒在血泊裡的兩個村民,雙眼血紅地瞪着馬三鬍子。
“沒什麼不敢的,你要再敢阻止我,我連你一起殺!!”說完,馬三鬍子拉開了放在蓄水池和抽水機旁邊的炸藥導火索呲呲冒出來的白煙讓所有村民們感到絕望。
突然。被綁着的小工友突然掙脫旁邊人地看押嚮導火索撲去。但是他動作再快也快不過馬三鬍子中地子彈,一槍過去小工友被子彈擊中。但是他還是強撐着身體撲到了導火索上,用着自己的牙齒將導火索咬進了自己地嘴裡。而這時被捆着的老工長利用身上隱藏着地小刀割斷了繩索,抽出了一直隱藏在身上的手槍對着身邊的馬匪就是兩槍。爲了防止帶槍引起村民們不必要的敵視和警戒心,全工作隊裡就只配了兩把手槍,而其中的一支就被老工長隱藏在身上。
“鄉親們,打死這些狗孃養的!!!”馬六子見這個還留着小絨胡,見到自己的就害怕,見到村裡的小閨女們就臉紅的小工友居然這麼勇敢地用着自己的生命去護衛着全村人未來的希望時眼睛紅到了極致,抽出腰間的解手刀一刀便將馬三鬍子持槍的手腕給卸了下來,鋒利的解手刀和他的力量使得這件事做的是異常的迅速。
而就在剩餘的馬匪們正準備向村民們開槍射擊時,一陣機槍聲在不遠處響起,還騎在馬背上的馬匪們瞬時被掃倒幾人。
“是西南軍!!”馬匪們太清楚這種機槍聲了,多少馬匪就是死在這種發出呲呲聲的機槍下。果然,在不遠處,幾十名身穿西南軍服的士兵在迅速地靠近着這裡,而衝在前面的是兩輛六輪裝甲車。
“撤!!!全部撤回山裡去!!!”雖然失去了一個手腕,但是憑藉着多年的經驗馬三鬍子還是躲過了馬六子後面連續不斷而來的追殺,捂着還在不斷噴血的手腕,馬三鬍子非常熟練地飛撲上自己的馬背,雙腳一磕馬肚子,藉助着兩腿給予馬匹的指令迅速地調轉馬頭跑開。
可就在這些馬匪們即將跑到山口時,一陣轟鳴聲從對面的天空中傳來,只見天空中飛來一個怪模怪樣的大鐵鳥,這隻鐵鳥不是向其他鐵鳥一樣呼嘯而過,而是向蜻蜓一樣懸停在他們前面的上空,正當馬匪們驚奇時,這隻懸停的大鐵鳥身下射出了一連串的15毫米無殼重機槍子彈,而大鐵鳥的兩邊也呼嘯地射來帶着火焰和煙霧的火箭彈。
“游擊戰,最必須需要的是具有堅定信仰的骨幹力量,民衆的支持,敵對勢力統治力量的薄弱,有力的地理環境和外部勢力的支援,其中又以前兩點更爲重要。而且這些因素都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聯繫和作用的。”黃林作爲此次西北會戰地總負責人,正在給自己的部下們解釋着游擊戰的根源和破解游擊戰的良方。
“首先是需要有堅定信仰地骨幹力量。西北三馬在此地盤踞經營多年。根基是相當穩固和深厚的基礎。同時藉助着千年來地紛爭,很容易挑起本地民衆對我們外來人員的不滿和煽動反抗情緒,至少,他們可以獲得到本地居民的支持和同情。”
“游擊隊可從羣衆中獲取糧食。衣物,物資。資金等補給,還可從民衆中獲得兵員的補充,這些都是游擊隊保持長期作戰所必需地。羣衆可爲游擊隊提供掩護,情報。爲游擊隊安置傷員,甚至參加一些輔助性的軍事行動,比如說運輸彈藥,擔架隊等等,所以說,游擊隊是離不開羣衆、游擊隊必須根植於羣衆。如果離開了羣衆。游擊隊就像離開了水的魚一樣,乾涸而死。因此西北三馬利用這裡天生的人脈還有本地居民對漢人的敵視,還有利用宗教信仰來鼓動和策動游擊戰活動,可以說是非常有效的。”黃林一條條地分析着對方地優勢,因爲只要找到對手的優勢,才能想辦法抑制住這種優勢的繼續發揮,再找到對手的劣勢缺點,糾住不放狠狠打擊。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消除目前西北三馬餘留下來的各種殘餘力量。
“但是西北的殘留下來的這些骨幹力量也不是一些什麼好鳥。很多人手上都有着普通老百姓的人命案,而且這些人對新政地仇恨並不是來源於什麼高尚地信仰。而是仇恨西南新政奪取了他們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當太老爺的思想。”
“第三點,因此我們要很好地利用這一點。讓民政部門大力開展造福人民羣衆地工作,擴大我們在本地的控制力度和影響。現在民政部門地工作一展開,我們現在已經收到了不小的成效,很多村鎮裡的人已經開始品嚐到和新政的甜頭,開始慢慢解除對我們的警戒心和敵對心,這是一件好事。而在馬立村所發生的事情更加能說明,這些馬匪們已經開始受到了民衆們自覺的抵制甚至是反抗,現在馬立村雖然還不能說完全倒向我們西南新政府,但是我們相信,當今年後面的糧食、畜牧業的展開,老百姓手中獲得到的糧食和收入的增多,更多的人會主動靠向我們西南新政。“至於最後的兩條,有利的地理環境雖然短時期內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阻力,但是我們一開始便切斷了這些殘餘力量的外部力量的獲得渠道。使得西北三馬的殘餘力量不能獲得到從外界輸送過來的各種支援,西北不產槍不產彈更不產炮,只要我們掐斷他們的輸送補給線,他們手中的武器彈藥就會越來越少,直到他們只能拿着馬刀和我們的戰士作戰。”
“而這些複雜的地形,雖然需要更多的兵力進行防禦,但是我們西南不同於國內的其他勢力力量,也不同於日本鬼子薄弱的後勤機動力,我們有着先進的空中偵察技術和各種高機動能力的輔助裝備,例如裝甲車、坦克甚至是直升機。這些裝備大大增強了我們控制複雜地形的能力,我們可以迅速地通過無線電通訊得知哪裡受到了馬匪的攻擊,及時迅速地出動攻擊這些殘餘的馬匪,甚至是可以使用磁石戰術。”
黃林說到這將手指指向地圖上的一處地名。
“就象在石階子發生的戰鬥,在此區內我們的兩個排負責運輸運送的一個車隊的物資受到了超過上千名馬匪的攻擊,剛開始時僅是遇到了零散的敵人,這時候僅僅是直接消滅,而到後面受到大規模的攻擊時,這兩個排的士兵聯合車隊的運輸員纏住這些馬匪,然後這個戰場就象個磁鐵一樣吸引附近的鋼鐵部隊一樣,優先而至的俯衝轟炸機,可以懸停並且輸送補充兵力的直升機,還有不斷從附近趕來的裝甲增援部隊,從各個地點、各個方向上攻擊敵人,將這些馬匪們層層疊疊地包圍起來加以殲滅。”
“總之,現在從各種情況上來看,我們在西北已經初步站穩了腳跟,但是這還不夠,我們還需要做更多的事情來獲得當地百姓對我們的認同和支持,直到他們心甘情願地和我們站在一起爲這個中國而奮鬥。軍事上對這些流竄的馬匪更要嚴加打擊,力保我們民政部門建設的順利開展!大家很多都是從西南各少數民族聚集區走上現在的工作崗位的,大家要嚴格遵守部隊的羣衆紀律還有當地的宗教風俗,絕對不允許出現破壞民族統一戰線的事情發生,明白了嗎?有信心嗎?”
“是!!明白了!有信心!!”指揮部裡傳出雷鳴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