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我們怎麼招上他了?”孫立達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到,要知道,興民公司爲了巴結這些實際的土皇帝們,各種孝敬和賄賂是不少的,每年光這方面的開銷就讓孫立達心痛不已,這可是可以建設好幾個工廠的錢啊!!!
“知道鴕鳥嗎?”段國學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們,而是突然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鴕鳥是國外的一種大型的鳥類,非常大,有一人多高,細長的脖子和高高的雙腿,不過已經喪失了飛行的能力,只能靠雙腿奔跑,但是速度卻很快。鴕鳥在遇到危險時會把自己的頭給這樣鑽進沙土裡去,以求獵食者看不不到它,雖然它把它拿小小的腦袋給藏了起來,卻不知道自己留在外面的身子有多大。”段國學形象地比劃出了鴕鳥的外形和姿態,滑稽的動作讓在坐的人不禁莞爾。
“我知道了,總經理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是這鴕鳥,即使想躲藏也躲藏不了了。”陽桂平最先反應過來段國學這個笑話後面的含義。
“對!雖然我們現在很想隱藏自己的實力,想擁有更多的時間來壯大自己,但大家看看外面的工廠、學校,當我們每次看到這麼一大片的廠區和校園都會感到無比的自豪,但同時也讓很多的人起了掠奪之心。”
“總經理,現在的情況有多糟?那陸老頭真準備對我們動手了?”
“是的,現在陸老頭在前段時間的戰鬥中損失很大,槍、炮、人馬都損失不少,現在急着重新招兵買馬組建部隊,什麼都缺,而我們這裡既有錢又有人,當然會落入他的眼中。”
“那他準備怎麼對我們動手?”
“因爲我們是合法的商人,陸老頭從明面上並不好直接動手,因爲這樣很容易讓其他商人心寒,而暗地裡,據情報上看他準備下個月派一支部隊到我們這裡來駐防,表面上是來這駐防,但真正的用意……哼哼,我想大家都知道。”
“有多少人?”
“一個團,約一千來人。”
“才一千多人。還不夠我們吃地呢。”甘富林毫不在乎地說道。
“這一千多人是很容易吃掉。但關鍵是他們來暗地我們也不好來明地。再怎麼說人家派軍隊過來也是符合手續地。”
“能有什麼辦法不讓他派兵過來嗎?”
“很難。從內線地情報上看。這次陸老頭派兵過來是勢在必行地。”
“那怎麼辦!打又不能打。推又推不掉!國學。你可不能讓這幫比土匪還要狠地兵痞們過來啊!”說話地是王水林。他曾見識過很多軍閥地部隊。這些部隊無一例外地給王水林留下了很深刻地惡劣形像。
“王叔別急。我讓大家過來就是商量這個事。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一個處理不好。很容易影響我們今後地發展。”
“總經理,看你的樣子,你已經有了什麼想法了。”陽桂平從段國學佈滿血絲的雙眼中沒有看到一絲的驚慌。
“還是桂平哥心細。是的,我已經有了一個辦法,不過這個辦法只能拖延陸老頭派兵過來的時間,而不能從根本上真正阻止他派兵過來。”
“什麼辦法?”
“這個暫時保密,不過這個辦法最多隻能拖延一個月左右,在這一個月後,陸老頭還會派兵過來,這近兩個月中,民團要在現有的兩個營的基礎上再擴編兩個營,畢強,這兩個營的人員可以從現在的學校工廠裡的預備役招募,但要注意那些已經是高級技工的生產人員不在內,畢竟要保證生產。兵工廠這邊加緊生產彈藥,保證訓練所需和戰鬥的消耗,特別是迫擊炮和炮彈,可以多生產些,情況緊急,一切資源都向民團這邊傾斜。”
“立達叔,因爲我們的產品銷售基本上要經過南寧運輸出去,我估計不久後陸老頭就會在我們運輸這裡下絆子,你趕緊聯繫一下韋伯斯特還有德國的弗納爾,讓他們以外國洋行的名義運輸我們的產品,mmd,雖然我討厭外國人在我們自己的國土上耀武揚威,但現在這種情況下還真需要他們這些讓我討厭的東西。”
“好的,我散會後馬上聯繫他們。”
“水林叔,我需要你在學校裡宣傳一下,不用太直接,相信學生和家長們早已經堅定的站在我們這一邊了,但是該需要的造勢還是要的,你得讓同學們和他們的家長們知道,外面軍閥們的軍隊是怎麼樣的禍害鄉鄰,而民團的戰士們是怎麼樣的可愛,從民心上我們要牢牢地佔據制高點。”
“好的,沒問題。”
結束會議後段國學讓有田送來了一瓶子酒,段國學想依靠酒精的作用讓興奮的自己安然休息,不過現在的酒度數相比後世動不動就50度以上來說是低了點,段國學靠在座椅上,邊看着文件一邊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絲毫沒有發覺斯月菲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段國學被故意發出聲響的斯月菲給嚇了一跳。
“本來準備睡了,但看到你的辦公室還是亮着燈就過來了,你已經兩天沒休息了,這樣強撐着對身體不好。”
“豁豁,沒事!我頂的住。”男人永遠不會在女人面前顯現出脆弱無能的一面。
“那個,我……我……”斯月菲臉紅紅地欲言又止。
“說吧,沒事。”
“那個……志同和柳柳和你作對不是有心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女孩兒想了很久說出了很沒營養的話。
“……這個,我從來就沒有計較這些。”段國學內心有些失望地回答到。
“還有……”
“嗯。”
“能不能不抽菸。”
“喔,好的。”段國學急忙掐掉還在燃燒着的菸頭,卻沒有體會出女孩話語裡另外的一層意思。
“那個,你的手還疼嗎?”
“不疼了!”段國學藉着酒勁,揮舞着手臂證明着自己的強悍。
“別揮了,當心傷口又崩開。”女孩急忙拉住興奮的段國學。
“哦,好的。”
“你怎麼喝酒了?”
“這不睡不着嗎?你呢?昨晚上急着趕路,你不是也沒有休息好嗎?”段國學看到女孩的眼鏡有點腫。
“沒什麼,心裡有事,睡不着。”
“什麼事?不是安排你們繼續在我們這邊讀書嗎?”
“不,今天觀察了一下,發現這邊學的東西很多我們都沒接觸過,特別是理科的知識,很多我們就沒有學過。”
“哦,沒事,很多剛來的學生都不適應我們這邊的學科,有基礎補習班的,誰都可以報名參加,學校的人沒和你們說嗎?”
“說了,只是……”
“只是什麼?”段國學頭被酒精弄的很暈,雖然和很想和女孩多相處會,可酒精的作用和連續幾天的疲勞已經讓他感到昏昏欲睡。
“只是……只是我想問你,你爲什麼救我們,而且這麼幫我們?”女孩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她一直留在心裡的問題,可當她擡頭看段國學並希望得到他真實的答案時,卻看到段國學很沒良心地已經倒在椅子裡流着哈喇子乎乎地去和周公的女兒約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