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池屬於那種吃飯話不多的人,不一會就吃的飽飽了。
看着其他幾個還在盡興的吃着,“我去下洗手間。”
“一個人沒事?”季凌越還是不太放心雲池一個人去,最近發生的意外總是太多。
雲池微笑的點點頭,“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快去快回。”
這種小小的關心,令雲池覺得格外開心。她和季凌越之間,只要不去觸碰他的底線,表面上便是一片和諧。
出了包廂,雲池還真有些找不到路,她的方位感一向是極強的。
按着自己的直覺在巷道里尋找着衛生間,總覺得這座庭院的房屋構造有些奇怪,明明看起來那麼大,可是他們吃飯的包廂卻沒有想象的寬闊。
“小姐,你在找什麼?”語氣並不太和善的中年婦女問着迎面走來的雲池。
“打擾一下,洗手間在哪邊?”雲池覺得這位中年婦女很奇怪,端着一個滿滿的簍子,用紗布蓋着在。
難道是裝的菜嗎?看着中年婦女來時的方向,應該是從這那個包廂出來的,又不是進送食物來着,真奇怪。
中年婦女看着雲池老是盯着自己的簍子看着,往懷裡遮掩了下,“不要亂跑,小心迷路了,洗手間在那邊,右轉就是的。”說完,中年婦女端着簍子急匆匆的走了。
雲池還未來得及道謝。這位大神脾氣怎麼這麼古怪,這怎麼做好生意?雲池想着,不禁替大嬸擔心的搖了搖頭。
往前直走,然後右轉,果然看見了衛生間。
只是,令雲池詫異的是,這麼多包廂,就這麼一個衛生間,更奇怪的是衛生間一看也是沒什麼人來過,洗手池子上邊連水痕都幾乎沒有。
生意不好嗎?雲池猜想應該是這樣。
只是從包廂一路過來,差不多要穿過大半數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些聲音,不像是沒人的樣子。
生意應該不錯纔對,卻也沒見幾個服務員。
雲池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詭異。
越想越有些害怕,便匆忙的往回走。
“怎麼了?”季凌越一把抓住迎面撞上來的雲池,“跑這麼匆忙做什麼?”
“啊!”雲池被突然出現的季凌越嚇了一跳,“你怎麼出來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季凌越看着雲池發白的臉,語氣便沒那麼強硬,“哪裡不舒服?”
“回包廂再說。”雲池總覺得這地方太詭異,着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拉着季凌越的袖子便往回去的方向走。“走吧!”
季凌越本想問什麼事情這這着急,未來得及開口,雲池又停下了腳步。
看着一臉思索的雲池,季凌越摸了摸雲池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沒發燒啊!”便把雲池拉回了包廂。
“你們兩去說悄悄話了?”卓慶然邪惡的眼神看着回來的兩個人。
雲池依舊沉浸在剛纔的詭異想法,季凌越白了一眼卓慶然,“好歹是公衆人物,注意點形象,能不能用點高級詞彙?”
卓慶然無奈的聳聳肩,“被我說中了?”看着雲池一臉愁容,“小池,你想什麼了?”
雲池的思索直接過濾掉了卓慶然的話,“你們誰發現的這家店?”67.356
一句無厘頭的話讓大家一愣,“我之前來吃過一次,覺得的味道不錯。”白揚回答着雲池的疑問,沒有覺得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妥。
“也是吃的羊蠍子?”雲池繼續問。
“恩恩,在南方難得吃到這個味道。”白揚覺得這個味道挺不錯的。
季凌越沒做聲,也沒明白雲池爲什麼會這麼問。
“小池,這地方有什麼不妥嗎?”卓慶然心直口快,覺得雲池像是中了邪一般。
“這裡的特色應該是燒雞公纔對啊。”可是來的時候天色漸黑,隱約看見了養雞場,可也沒見多少隻雞。
“嗯,好像還是沙道觀雞。”白揚記得是這樣,“怎麼了,嫂子?”
“這裡的生意是不是很好?”雲池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可能是對的。
白揚點點頭,“嗯,不提前預定,都沒有位子來着。”
“是啊,你看我們剛纔來,停車場不都停滿了車。”卓慶然搞不懂雲池想些什麼,“你又在操心什麼,我繼續吃啦!”
他們說的都很對,既然生意這麼好,爲什麼路過其他房間的時候,即使裡邊有嘈雜的聲音,也沒有聞見菜的香味,來這麼遠的地方吃飯,應該是慕名特色菜而來纔對。
雲池覺得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是你們剛剛加的菜。”服務員進來上着菜。
雲池盯着這個服務員,不像是很忙碌的樣子,衣服上連一點油漬都沒有。
服務員意識到雲池的眼光,有些不自在,微微笑道“這位客人,還有什麼需要的?”
“我們的菜,現在纔來,生意一定很好吧?”既然問了,雲池也就配合着。
不是才點的菜麼?江北望也看向雲池,不知她的葫蘆裡賣着什麼藥。
“不好意思,這會正是吃飯的高峰期,難免上菜慢了點。”服務員忙是陪着笑臉。
“是嗎?”雲池假裝十分疑惑,“那衛生間怎麼那麼冷清,好像不怎麼使用過?”雲池故意說的誇張,想看看服務員的反應。
服務員本以爲雲池看出了什麼端倪,還有些擔心,一聽是說的這事,便瞬間放鬆了下來。“哦,這個啊,大部分包廂都是帶着衛生間的。”
“原來是這樣。”雲池配合的笑着,“對了,你們一晚上能接納多少桌?”
這個?放鬆警惕的服務員沒想到雲池會問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幾十桌吧!”
“哦哦,你去忙吧,本來就忙,我還耽誤你來着,真是不好意思。”雲池忙是說着。
“那我先去忙了。”服務員恭敬的退了出去。
看着雲池的神情,幾人均放下筷子,異口同聲道,“怎麼了?”
“邊吃邊說……”雲池覺得,得先吃飽肚子再來確定一些事情。
“怎麼想起來問服務員這些問題?”江北望有些急不可耐的想知道。
雲池做了“噓”的手勢,示意隔牆有耳,小點聲音說話。“我總覺得這裡挺詭異。”
卓慶然張大嘴巴,“有鬼?”
雲池翻着白眼,“就你想得出來。”然後看向白揚,“白揚,你有沒有覺得這座庭院有什麼特別?”
卓慶然將包廂前後左右看了個夠,“還好吧,就是結構好複雜。”
“弟妹說的不錯,確實像個迷宮。”白揚贊同卓慶然的說法,“我來了兩次,還是沒有弄清楚這裡的構造,這有什麼問題?”
“這是這所庭院的特色,也沒什麼問題。”雲池接着說,“只是我剛纔故意問服務員沒玩大概多少桌,她隨口說了幾十桌,神情卻表現的並不知道。”
聽着雲池的解說,確實有些可疑。
“可是她一個服務員不清楚也不足爲怪。”江北望說着自己的看法。
“你說得對,可是進來這麼久,又看見多少服務員?剛纔服務員的衣服連一點油漬都沒有,怎麼也體現不出忙碌。能和我廢話那麼久,更是不像忙碌的樣子。”
聽着雲池的話,卓慶然恍然大悟的點着頭,“就是啊,我怎麼沒想到。你剛纔說菜怎麼上的這麼慢,她都不知道我們也是才點的菜而已。”
季凌越始終沒有說話,他想知道雲池到底要表達什麼。
“所以這家店一定有問題。”雲池說的肯定。
她向來心思細膩,對於人們的神情變化最易察覺,從那個中年婦女,還有服務員身上,就能發現異常。
“剛纔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房間裡沒什麼大的動靜,可能是隔音效果好,可是也沒見什麼服務員進出,更沒聞見廚房的味道。”按理說沙道觀雞的香味是很濃郁的。
“有道理。”白揚覺得雲池有做警察的潛質,分析的頭頭是道。
最讓雲池覺的詭異的還是那個中年婦女,“特別是那個大嬸,我看見她從一間包廂裡端出好大一簍子東西出來,用紗布蓋着,不知道什麼。”
“這裡會不會是個殺人窩子,說得好恐怖!”卓慶然一臉的驚駭狀。
“你說是從房間裡端出來的?”季凌越問起。
“是啊,我最初以爲是火鍋的下菜,可是也應該是端進去纔對。當時碰見我那位大嬸還顯得挺不耐煩,好像我不該出現在那裡似得。”這邊更加引起了雲池的疑心。
季凌越差不多明白怎麼回事,爲了證實猜測,看向白揚,“嗯,這是你長乾的事情。”
白揚聳聳肩,“你可是明目張膽欺負警察哦。”
說着,便已起身,在包廂的每面牆細細看來,還輕輕用手敲了敲。
敲了兩面牆均沒發現什麼問題,繼續敲着下一面牆的時候,果然,證實了他們的猜測,牆應該是空心的。
“嫂子的猜測是對的。”白揚回到桌子前,“這家店確實有問題。”
“oh,我的天,要不要這麼恐怖。”卓慶然表現得十分誇張。
等他們吃完了的時候,接到通知的警察也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