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曼雲呆住了!
“曼雲!怎麼是你?”佟如月失聲驚呼!
楚雲墨看見左曼雲忽然現身,他先是震驚,然後是欣喜,但當看見左曼雲胸前佩戴着紅花的時候,他立刻憤怒了。
左曼雲竟然是今天的新娘?
他大步走過來,將左曼雲的胳膊一把抓住,沉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楚雲墨出現得太突然,左曼雲的大腦已經成了一片空白,根本沒有辦法思考,更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秦非揚在這一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狀況!
原來楚雲墨就是左曼雲的前男友,也是她的親舅舅,還是家裡那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
秦非揚這時候才後悔,他之前爲什麼不問一問,左曼雲的前男友姓什麼叫什麼?
他以爲那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楚雲墨!
但他也明白,就算他問了,左曼雲也不會說,這個守口如瓶的女人,一說起她的前男友就淚水漣漣,什麼都不肯透露。
直到現在,秦非揚對左曼雲的過去基本上一無所知。
“楚魔,”秦非揚伸手來拉楚雲墨:“曼雲是我的新娘,你先放開她,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楚雲墨甩開秦非揚,兩眼凌厲地逼近左曼雲:“你要結婚?嫁給誰?左曼雲!你說話!”
他的手將左曼雲的胳膊抓得很緊,左曼雲疼得皺緊了眉頭。
秦非揚怒了,用力拉楚雲墨的手:“楚魔,你放開曼雲,否則我不客氣了。”
楚雲墨擡手就是一拳,狠狠擊在秦非揚的臉上,秦非揚沒有躲,摔倒在了地上。
左曼雲一聲驚叫,急忙想上前扶秦非揚,卻被楚雲墨拽住了。
楚雲墨向着她大吼:“左曼雲!我要你解釋,這是怎麼回事?你回答!”
秦非揚爬起來,站在他面前說:“楚魔,你看不出來嗎?曼雲愛我,所以我們今天結婚了。”
楚雲墨不理他,仍然逼視着左曼雲:“左曼雲,我要你回答,你在幹什麼?”
左曼雲的眼裡已經蓄滿了眼淚,她硬着心腸顫抖着聲音說:“雲墨,我們……已經過去了,我愛的是……非揚……”
楚雲墨一把卡住她的脖子:“你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我殺了你!”
“楚雲墨,你放開她!”秦非揚撲過去救左曼雲。
楚雲墨丟開左曼雲,轉身就揍秦非揚。
兩個人在雅間裡乒乒乓乓打起來,杯盤桌椅的碎裂聲響成了一遍。
鄭喬木幾個忙着拉他們,卻連身都近不了,鄭喬木還捱了一記誤傷,哎喲哎喲地喊叫,那兩人根本不理他。
左曼雲咳了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她的耳邊不斷迴響着楚雲墨的罵聲:
“你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我殺了你!”
……
見異思遷!見異思遷!
原來,在他的眼裡,自己是如此不堪!
她的眼淚流了下來,轉身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
佟如月拼命勸都勸不住楚雲墨和秦非揚,她擡頭看見左曼雲跑了,急忙大喊:“雲墨、秦非揚,你們別打了,曼雲走了!”
楚雲墨擡頭看見左曼雲跑出去,吼了一聲:“左曼雲,你回來!”
他想去追,秦非揚卻纏着他繼續打,兩個人又交了會兒手,楚雲墨終於擺脫了秦非揚,但等他跑出去的時候,左曼雲已經不見影子了。
酒店裡,秦非揚要去追楚雲墨,卻被佟如月攔住了。
論打,佟如月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她有她的辦法。
“秦非揚,你還說是雲墨的朋友,連好朋友的女朋友都搶,你的節操已經掉到哪裡去了?掉到褲襠底部去了吧!你不是說你無恥得有底線嗎?你的底線就是撬好朋友的女友?”
“你知道什麼?少在這裡瞎吵吵。”秦非揚憤怒地推開她,繼續往出走。
“我怎麼不知道?”佟如月又跳到他前面,攔住他罵個不停:“我見過無恥的,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你秦非揚簡直是無恥中的極品!
“你這樣的人渣,說你是人渣都擡高你了,你讓我再次刷新了對人渣這個動詞的定義,,你就是人渣中的戰鬥渣……”
“等等,”秦非揚打斷她:“人渣是動詞?”
“不是動詞是什麼?動物專用詞!”
動物專用詞,所以叫動詞!
秦非揚忍無可忍反脣相譏:“佟如月!你也讓我刷新了對潑婦這個動詞的定義!以前我一直以爲潑婦是活潑的婦女,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滿嘴潑糞的婦女!”
“對人渣這種動物就應該潑盡千堆糞,最好來個地球全覆蓋……”
“那多肥沃,你豈不是要讓人渣更加茁壯地成長?”秦非揚哈哈大笑:“這麼說,你承認你是糞了?”
“那你也承認你是人渣了?”
秦繼川夫婦和秦小婉、東方宇陽走了進來,聽見他們大吵,秦母大跌眼睛:“美迪?”
佟如月的臉頓時通紅,她在秦家父母面前一直是乖乖女形象,現在爲了幫楚雲墨,被秦非揚逼得暴露出了本來面目。
“叔叔,阿姨!”佟如月行了個禮,喊道。
秦小婉嘴快地說:“美迪?你才應該是我嫂子嘛……”
她剛回來,對家裡的情況一無所知,一張嘴就漏餡。
秦母拉了她一下,說:“美迪,小壞,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吵起來了?”
秦非揚急着要去追左曼雲,說:“佟如月,你解釋吧,我沒空。”
他轉身要走,佟如月又攔住了他,說:“你惹的事情你自己解釋,憑什麼要我解釋?”
秦非揚很火大:“佟如月,你再攔着我,我對你不客氣了!”
佟如月寸步不讓:“我就攔你了,我看你能怎麼對我不客氣!”
秦非揚伸手就推,佟如月頭一偏,順着他的手向後一退,再一轉身,馬尾又向他眼睛掃去。
秦繼川的眼睛睜大,饒有興味地看着兩個年輕人過招,他第一次發現佟如月會一點功夫。
不過佟如月的功夫和秦非揚比畢竟還差得遠,沒幾個回合,秦非揚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一扭,佟如月的手被他扭反在了背後。
秦母忙喊:“小壞!你搞什麼!還不放開美迪!”
秦非揚咬牙切齒地說:“佟如月,我再說一次!不要攔着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他丟開佟如月跑出去,佟如月追出來喊道:“秦非揚,我跟你沒完,你到哪,我到哪!”
秦非揚跑到車邊,打開車門鑽進車裡,佟如月也趕到了,她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毫不客氣一PP坐了進去。
秦非揚沒跟她廢話,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酒店裡,秦繼川問鄭喬木:“非揚是怎麼回事?”
鄭喬木不敢隱瞞,說:“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非揚和嫂子進來,楚軍長突然就拉住嫂子,問她是怎麼回事,要她解釋,又罵嫂子見異思遷。那個佟小姐又說非揚搶楚軍長的女朋友,然後他們就打起來,嫂子跑了,楚雲墨追了出去,非揚也想去追,又被佟小姐攔住了……”
秦母不解地說:“非揚搶了雲墨的女朋友?這是怎麼回事?”
秦繼川將桌子一拍:“你養的好兒子!朋友妻,不可欺,他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秦母不服地說:“那到底是不是非揚搶了雲墨的女朋友啊?”
秦小婉皺眉說:“很可能是。”
秦母忙問:“你怎麼知道?”
“因爲那個楚雲墨早就認識方……我嫂子了。”
“你又怎麼知道他們早就認識?”
“因爲去年方……她生病,就是楚雲墨送她到我們醫院來的。”
“簡直混帳!”秦繼川怒不可遏,“兔崽子做出這種事,我怎麼對得起老首長?”
一屋子人面面相覷,都鴉雀無聲了。
一陣音樂聲響起,是鄭喬木的電話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怯生生地對秦繼川說:“是……是非揚打的。”
“給我!”秦繼川伸出手。
鄭喬木只能乖乖遞交過去。
秦繼川按了接聽鍵,罵了一聲:“兔崽子……”
秦非揚的聲音蓋過了他的罵聲:“喬木,你告訴我爸爸,楚魔可能有危險……”
秦繼川立刻問:“雲墨有什麼危險?我是秦繼川。”
秦非揚說:“剛纔在酒店門外有一個奇怪的乞丐,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我懷疑他是張安慶……”
秦繼川的神情嚴肅起來:“秦非揚!”
“到!”
“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雲墨!他是老首長的獨苗……”
“老爸!”秦非揚又不滿了:“我也是您老人家的獨苗……”
“閉嘴!”秦繼川吼道:“雲墨丟失了十二年,老首長好不容易纔把他找回來,你能和他相比嗎?”
“嘖嘖,”秦非揚撇嘴說:“真羨慕楚魔,如果我能丟失十二年就幸福了!”
“你混帳!”秦繼川暴吼:“還不趕緊去找雲墨,如果他出了事……”
“老爸,”秦非揚打斷他:“我真懷疑,您是不是在哪個垃圾堆邊揀的我?”
“你……”秦繼川氣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父王,兒臣開玩笑的,請父王別見怪,我這就去找您的寶貝愛將,您老放心,楚魔命大福大,不會有事的。”秦非揚掛斷了電話。
佟如月白他一眼,罵道:“不孝子。”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孝了?”
“能把自己的老爸氣成那樣,你還敢說你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