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揚說:“那我把飯菜買上來,我們一起吃,你趕緊起來。 ”
“嗯。”
秦非揚帶着送飯的服務員上樓打開302的‘門’,服務員將飯菜放在茶几上退出去了,秦非揚喊:“媳‘婦’兒,吃飯了。”
佟如月沒有答應。
“媳‘婦’兒,”他繼續喊:“還沒有起來?”
他走進臥室,棉被堆在半邊,佟如月不在‘牀’上。
他找了盥洗室和洗手間,都沒有佟如月的身影。
秦非揚的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立刻撥打佟如月的電話,臺上提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女’人竟然敢逃走?
秦非揚大怒,揚手就想把手機砸下去,來電音樂卻響了起來。
他以爲是佟如月打的,馬上翻過來一看,卻是莫易凡,他已經到山野香菇了。
莫易凡來到愛之公寓,秦非揚顧不上再生佟如月的氣,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談正事。
吃完飯,莫易凡去看了那具死屍,確定是山野香菇的老闆。
但他不知道這人有沒有功夫,那天他救柳曉眉的時候,這個老闆沒有出手。
秦非揚皺眉說:“既然這個老闆有這麼高的功夫,那天那個摩托車手幫你們打他的手下,他爲什麼沒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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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易凡說:“他可能是不想讓人發現他有功夫?”
“有這種可能,”秦非揚點點頭,又說:“他的手下死了兩個,我們去看看是什麼原因死的。”
莫易凡看見死屍就說:“這是拖曉眉上車的那兩人。”
秦非揚說:“這不是被踢死的,而是被人以重手法擊打‘胸’-部,震碎了五臟死的。難道真的是朱成元打死了他自己的手下?”
莫易凡問:“會不會是摩托車手在我們離開後,又回去殺了這兩人?”
“不會,他這樣的高手,沒必要暗中做這樣的手腳。”秦非揚說:“再說,如果真的是別人殺的這兩人,朱成元也沒必要把罪攬在自己身上。”
他們打聽到山野香菇被一個神秘人物買下了,據說準備拆了,重建後做電器銷售。
到這個份上,沒法再查下去了,山野香菇老闆已死,他們只知道柳曉眉的哥哥和嫂子是山野香菇的人殺的,卻無法證實山野香菇的四個人是不是死在朱成元手上。
秦非揚和莫易凡回到W市,把情況跟楚雲墨和蘇寒冰講了後,秦非揚說:“我絕不相信是山野香菇的老闆擰斷了他手下的脖子!”
“我也不相信。”楚雲墨說,其他人一齊點頭。
楚雲墨說:“我認爲,山野香菇的老闆很可能被人威脅,爲了保他的妻兒,不得不替人頂罪,並自殺讓案子就此終結!”
“對,”蘇寒冰說:“所以摩托車手的身份是一個極大的疑團,他的出現也許不是偶然的!”
“沒錯,”秦非揚接過話頭,說:“正是因爲這個神秘人物的出現,才讓這件案子變得錯綜複雜。”
蘇寒冰接過話說:“現在不能說摩托車手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能說他非常神秘。”
左曼雲一邊爲他們泡茶削水果,一邊聽着他們討論案情。
看見蘇寒冰作爲一個‘女’人也和他們熱烈地討論,並侃侃而談發表她的看法和推測,她的心裡非常羨慕。
她很想融入他們的談話,想學蘇寒冰一樣和楚雲墨談論案情,也談軍訓的辛苦,還談完成各種任務的快樂和自豪。
可是她不是兵,她也沒有蘇寒冰這樣的本事。
幾天後,Y市警方打過來電話,說那兩個死者脖子上的指紋正是山野香菇老闆朱成元的的,現場的腳印也跟這個老闆的腳印‘吻’合。
他們查出朱成元的父親曾經練過泰拳,朱成元也跟他父親學了些功夫,手上功夫的確了得,要擰斷那兩個人的脖子不是難事。
還有,他店裡那兩個死者也是被他的掌打死的。
綜合以上情況,警方認爲朱成元的遺書中所寫句句是實,他正是殺人兇手,然後又畏罪自殺了。
因此這件案子可以結了。
得到這個結果,幾個人面面相覷。
蘇寒冰說:“這麼說,這些人的死跟那個摩托車手真的沒有關係?”
“不一定,”楚雲墨說:“山野香菇的老闆自殺太可疑了,我不相信他這麼心狠手辣的人會後悔。”
“對,”秦非揚說:“如果他不想連累妻兒,完全可以提前把妻兒送出國,他就沒必要自殺了,更沒必要在自殺前還寫遺書‘交’代他的殺人經過。”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蘇寒冰說:“有人‘逼’他這麼做,但會是什麼人‘逼’他呢?”
秦非揚說:“摩托車手?”
“如果是他,”楚雲墨說:“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蘇寒冰接道:“摩托車手又和山野香菇的老闆有什麼關係?”
大家都不知道了。
警方結案了,他們的調查也暫時中止,楚雲墨說:“我們要長期注意這個摩托車手的動靜,他只要一‘露’面,大家及時通報。”
幾個人一齊點頭稱是。
M國天都集團副總裁辦公室。
袁道安向南宮俊斐彙報:“二少爺,Z國那件事已經處理好了。”
南宮俊斐看他一眼:“死了幾個?”
“一共八個。”
“你殺了幾個?”
“我沒有動手,”袁道安詳細彙報:“山野香菇的老闆派兩個殺手去殺了大少爺救的那姑娘的哥哥和嫂子,他又殺了這兩個殺手滅口。”
“這也才四個,還有四個是怎麼回事?”
“有兩個是被大少爺踢成重傷的那兩個打手,山野香菇的老闆不想養他們一輩子,就打死了他們。”
“六個。”
“還有一個是山野香菇的老闆,他投案自首,承認了所有罪行,後服毒自盡了。”
“嗯,這是第七個死人。”
“還有一個,是山野香菇老闆的父親,”袁道安停頓了片刻,說:“這個老闆的父親是朱山。”
“朱山?”南宮俊斐看着他:“你姐夫?”
“是,”袁道安說:“我找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他躲在Y市。”
朱山是袁道安的師兄,兩個人同師學藝的時候關係很好,朱山後來娶了袁道安的姐姐,就成了袁道安的姐夫。
朱山學成師滿,帶袁道安的姐姐回到了他家,但一年後,袁道安去看他們卻發現他姐姐竟然死了,朱山也不見了。
他訪問了很多人,終於瞭解到朱山在外面有‘女’人,他姐姐是被朱山打死的,死的時候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
從那以後,袁道安就到處查找朱山的下落,要爲姐姐報仇。
以前他聽說朱山到了M國,他卻沒有錢來M國找他。當他到了M國後,卻又得知朱山已經回到Z國了。
他不知道朱山躲在Z國哪個地方,所以一直沒能報仇,這一次奉南宮俊斐之命到Z國處理大少爺這件事,竟然碰巧看見了朱山。
南宮俊斐皺眉說:“你殺了他?”
“我沒有動手,他已經重病在‘牀’,我抓了他的孫子,‘逼’山野香菇的老闆朱成元——也就是朱山的兒子——撤回他派出去的殺手,朱山受到驚嚇,當場死亡。”
袁道安講得簡單,事實上,他去辦這件事的時候,是非常複雜的。
袁道安找到山野香菇的時候,正好看見朱成元殺了了那兩個傷重的手下,又派其他人去勒索柳曉眉的哥嫂,並要他們殺人滅口。
袁道安‘蒙’着面巾出現,試圖抓住朱成元,‘逼’他把人撤回來,但沒想到朱成元功夫很高,再加上他有一幫打手,袁道安沒辦法抓住他,只能退走。
他潛入朱成元的家裡,意外發現了重病在‘牀’的朱山。
袁道安抓了朱成元的妻子和兒子,命朱山打電話叫朱成元回來,朱山一急之下,打完電話就嚥氣了。
朱成元趕回來的時候,袁道安已經把朱的妻兒藏了,威脅他如果不把那兩人撤回來,就讓他的妻兒給那家人陪葬。
朱成元不得已把袁道安帶到柳家,不料柳氏夫‘婦’已經被他們殺了。
袁道安看見那兩個傢伙竟然企圖強暴兩個幾歲的小孩,大怒,把面巾‘蒙’在朱成元的臉上,用他兒子的命‘逼’他去殺掉那兩個人渣,並把孩子抱出來。
朱成元殺人後正想抱走孩子,忽然聽見遠處有小車聲音傳來,忙把孩子放回‘牀’上,就跟袁道安從後窗翻出來逃走了。
袁道安將朱成元帶到僻靜處跟他談條件,要他寫封遺書投案自首,他保證不動他的妻兒,還要送他們到國外生活。
如果朱成元不去,他就報警,讓警察當着他妻兒的面抓他,讓他兒子知道他有一個殺人犯父親,一輩子都擡不起頭!
如果他敢耍‘花’招,他就要他的妻兒陪葬。
這朱成元雖然沒有人‘性’,對獨生兒子卻極爲寶貝,也知道他殺了六條人命,只有死路一條,爲了保兒子,他同意了袁道安提出的條件。
將妻兒送出國後,朱成元就投案自首並自行了斷了。
直到Y市警方結案了,袁道安纔回來了。
南宮俊斐問:“大少爺救的那姑娘沒事吧?”
“沒事,那姑娘有當兵的保護她。”
南宮俊斐皺眉看着他:“爲什麼有當兵的保護她?怎麼回事?”
“她原來在一個軍官家裡當保姆,後來她哥哥欠了山野香菇的債,就把她騙回去,送給朱成元抵債。”
“她哥哥能欠朱成元多少錢?把自己親妹子送去抵債。”
“朱成元開的這家山野香菇名爲飯店,實際上開的是黑店,乾的是賭博、‘色’-情等服務,那姑娘的哥哥‘迷’上了賭博,所以……”